第十三章 我步行一萬裏,一萬裏隻為遇見你(2 / 3)

顧孟平的目光掃過她的身邊,原本碼得整整齊齊的信件現在已經散落一地,要多亂就有多亂。江浸月努力裝作不心虛地回望過去。顧孟平微微笑著,終於,在他灼熱的眼神下,她敗下陣來,避開了他的目光。

顧孟平卻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再一抬眼,他已經跪坐在她的身旁。他身上淡淡的清新氣息鑽入鼻間,讓她的身子一顫,她想推開他,他卻緊緊地抓著她,不肯放開,之後反而摟住她,讓她靠近了他幾分。

他就像一團漫不經心的火,跳躍著冰冷卻誘人的光芒,讓她的心一下子就亂了,她結巴了:“顧……顧孟平……你放開我。”

“你覺得我會嗎?”顧孟平垂下頭,嘴唇正好停在她的耳邊,癢癢酥酥地麻痹著她的大腦,她不由得抓住了他襯衫的袖子,他輕輕一笑,在她的耳旁留下一個吻,“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說話間,他輕柔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從眼睛開始一路吻下來,她卻想起昨天他說過的話,掙紮著推開他,說:“你不是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嗎?”

顧孟平懶洋洋地笑了笑,他看著她一副小心眼的樣子,越發覺得可愛,不顧她的反對便將唇貼在了她的唇上。江浸月還沒有準備好,便被他整個抱在了懷裏。他的這個吻太過霸道急促,讓她喘不過氣來,隻能抱著他的脖子,無力地接受著他的吻。

顧孟平抱著她順勢往帳篷裏一放,欺身壓了上去,吻也隨之密集而急促地落下。她腦海中一片糨糊,把自己來的真實目的忘得一幹二淨,隻覺得要集中全部的精神回應他,完全無暇顧及其他。

他低下頭,她身上暗紅色的毛衣在隔著一層帳篷的燈光裏,襯得她的臉越發清秀白淨,但是落在此刻他的眼中,無比礙眼。江浸月察覺到他的目光,臉越發紅了起來,她輕輕喊他:“顧孟平。”

她的聲音顫抖,像囈語般,讓他的神色一動,他左手捧著她的臉,右手卻悄無聲息地攬住了她的腰,讓她離他更近了。

“浸月……”她聽到了顧孟平在喊她的名字他曾溫柔地、生氣地、鼓勵地、嚴肅地喊過她的名字,可是她從未聽過這樣的語氣,是渴望的語氣,夾雜著柔情與懇求,在她的耳畔輾轉。唇齒相依間,他輕柔開口:“浸月,浸月……”

他忽然想說情話給她聽,像所有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溫情軟語。他張了張口,最後卻還是念了她的名字。

好像她的名字,就包含了世間所有的情話,他不用開口,就已經道明了所有。

那天晚上,江浸月和顧孟平並肩躺在黑暗的帳篷裏抵足而眠。她睜著眼睛不肯睡著。顧孟平側過身,將她攬在懷裏,說:“怎麼了?”

“顧孟平?”

“嗯?”

“我以前看過一篇小說,在愛到極致的時候,男主對女主說:‘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喜歡你呢?’我當時看得懵懂,和他一樣納悶,怎麼就那麼喜歡了呢?”

顧孟平閉著眼睛,半睡半醒間回應著她的話:“怎麼就那麼喜歡了呢?”

江浸月借著窗外微弱的燈光看著他,他已經睡著了,她將臉埋在了他的懷裏,聲音輕得可以飄起來:“可我現在知道了。顧孟平,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喜歡你呢?”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喜歡一個人,愛到了極致,覺得此刻就是永遠。

次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灑下來,江浸月醒過來,茶幾上的照片旁放著早飯,早飯旁貼著一張小字條,是顧孟平的字跡,他說他去買菜,要她等他回來做飯,最後說:江浸月,我怎麼就那麼喜歡你呢?可是我喜歡你,我也沒辦法。

他能怎麼辦,而且,他根本不想停止他的喜歡。

03

上元節後,進入季後賽的戰隊就開始召集選手回隊裏進行訓練,為四月第一周的比賽做準備。江浸月為此請了半個月的假,全身心投入遊戲中。巧的是,她的班主任也帶過顧孟平,是對顧孟平放棄保研去打遊戲深感遺憾的人員之一。

所以,在看到江浸月的請假原因居然是去參加電競比賽後,班主任斷然沒有準假。

江浸月隻好苦哈哈地去找顧孟平。眼看封閉式訓練就要開始,隊裏不能少一個人,顧孟平當機立斷,扯著餘越找聯盟總負責人要證明去了。

“顧隊,為什麼要帶著我!”餘越被顧孟平從床上拽了起來,一邊開車一邊不滿地抗議著,他的脖子上還掛著耳麥,裏麵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來。

顧孟平眉頭一皺,覺得有點吵,一下子關掉了他的音樂,說:“那是你爸,我不找你找誰?”

餘越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說:“我就告訴你一個人了,你別亂說啊。”

顧孟平冷笑:“你們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用我亂說,大家都知道。”

“誰說我跟他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了?”餘越抗議,“我長得比他帥多了好嗎?”見顧孟平不說話,他又打了個哈欠,說,“你是千山戰隊的隊長,就算是你去見,也是能見到的,幹嗎非要拉上我?”

“因為你開車。”顧孟平理直氣壯。

餘越:“下車。”

顧孟平:“嗬嗬。”

雖然嘴上說著不肯幫顧孟平,但進了聯盟總部後,餘越還是拿出了世家子弟的架勢,誰都沒有通報,直接往辦公室走去,一路暢通無阻。倒是餘堯很驚訝,他皺眉對餘越說:“大清早的,你怎麼跑我這裏來了?”

“是顧隊找您有事。”

一看到顧孟平,餘堯立刻就慈眉善目起來:“孟平啊,你下次有什麼事就直接過來,要不就打個電話,別再扯著這個小子來了,我看到他就頭疼。”

“爸!”餘越跳起來,“我又怎麼了?”

餘堯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家兒子:“上賽季有人統計,死得最多的就是你。”

餘越吐血:“那是因為我上場多,我們隊的替補倒是一次沒死,他上場了嗎?!我覺得這統計有失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