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2 / 3)

皇後見她頭上五鳳八寶釵中間金鋼石閃耀,耳邊兩顆金鋼石一樣生輝,便取笑她:“即知勞動了我,可想過要怎麼謝我?”這主意與其說是替沈越想的,不如說是替自己兒子造勢,自己怎麼會不盡心。

聽到皇後問自己怎麼謝她,黛玉想都不想:“不管母親說什麼,女兒盡力替母親去做更是。”她與皇後相處日久,皇後開始時待她還有些隔膜,後來也就現出真心來,娘兩個也時常說些私房話。

皇後聽了點點她:“你不過是困於內宅,能替我做什麼?我知道你這金鋼石是沈越讓內務府作出來的,便讓他也照樣子孝敬我一套。”

黛玉聽了有些不甘:“母親,怎麼這女子就得困於內宅?唉,我知道多少年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不過是自己有時白想想。這首飾倒還容易些,等到過年的時候,管教母親戴上。”

皇後有些無奈的看著黛玉:“你既然知道是白想,何必還費這樣的心思?不過是白增自己的苦悶。”說了自己也有些悵然:“你還算好,我多年悶在宮裏,也沒你這麼不甘願。算了,不說這個,你知不知道這金鋼石不易尋,都是海商帶回來的,要趕上機會才有?”

“母親替他解了這樣的難題,藹哥哥自要好生感謝母親,正巧他在南邊也有莊子,讓人尋海商也方便。”黛玉很理所當然。皇後見她竟把沈越信到十二分,不由有些出神,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樣相伴信聖人一回呢?

這時幾位皇子妃也來給皇後請安,因今日皇後遍請內外命婦,各王府的側妃們也有品級,難得的可以進宮,俱都跟著正妃們一起,來給皇後請安。

皇後除了對自己的親兒媳婦笑得和善些,對別的皇子妃不過淡淡的賜座看茶,然後隻看著皇長孫與黛玉說話。

黛玉在皇子妃們給皇後見禮時,早已經避於末席,卻還是被由著大皇子妃帶著進殿的皇長孫,看了個正著:“姑姑。姑姑今天真漂亮。”

“嘴再甜也沒用,怎麼今日又沒上學?”黛玉把臉板了起來:“業精於勤荒於嬉,日後宮中但有宴席,皇長孫便要逃學不成?”

皇後與大皇子妃對黛玉盯著皇長孫的功課已經司空見慣,可是一眾請安的人當中,卻有人出言了:“小沈夫人,皇長孫雖然年幼,可也是龍子龍孫,小沈夫人如此開口直斥,太不恭敬了吧?”

這一聲問責,可是實實在在把整個坤寧宮大殿之內的人都說愣了。要知道,黛玉雖然沒有公主的封號,卻是皇後當眾承認的嫡女,那她就是皇長孫的親姑姑,而皇長孫還跟著黛玉的父親讀書,黛玉出言督促皇長孫的功課,可以說是名正言順。

現在卻有人當著皇後的麵兒,說黛玉對皇長孫不恭敬,你讓一個做姑姑的恭敬侄子,腦子有病吧?大家都在尋找那個開口斥責黛玉的人,想看看是哪個出門忘記吃藥的人。

在一群麵帶疑惑的人中間,找出一個麵色理所當然的人還是很容易的,那人就站在二皇子妃身側,顯然是二皇子的側妃。

這個人黛玉認識,正是那位顧清婉!

這個發現讓黛玉有些鬱悶,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顧家嫡女,怎麼見了兩麵,兩次都要針對自己?

“二皇子妃,你不知道玉兒的身份嗎?”皇後冷冷的開口了,她不屑對一個側妃張口,不代表不能訓斥二皇子妃,這個也是她名義上的兒媳婦,做婆婆的訓斥兩句不是該當的嗎?

二皇子妃臉色也不好看,這個顧側妃仗著娘家得二皇子看重,在府裏的時候就對自己多有不敬,現在又讓皇後對自己有了意見。雖然自己正經婆婆是淑妃,可是淑妃自己在皇後麵前也得伏低做小,自己哪兒能承受得住皇後的怒火?

“回母後,臣妾知道玉兒妹妹是母後的嫡女。”二皇子妃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向著黛玉行了個禮:“玉兒妹妹,是嫂子對下頭的人太過寬縱,讓玉兒妹妹受委屈了,請玉兒妹妹原諒。”

皇後輕哼了一聲,對二皇子妃嚴厲道:“你是皇子正妃,也該拿出些氣度來。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也少帶到本宮麵前礙眼。”

顧清婉再站不住,自己跪了下去:“皇後娘娘容稟。”

皇後看了大皇子妃一眼:“淵兒不上學本就不該,現在又累得他姑姑受人指責,你還等著本宮跟人對嘴嗎?”

大皇子妃剛被皇後看那一眼的時候已經站了起來,聽到皇後聲氣不好,心裏把這個顧清婉恨到骨頭裏,人家姑侄兩個平日就願意耍這個花槍,幹你一個側妃什麼事?

“這位側妃真真好教養,坤寧宮內無旨便敢喧嘩,還有臉指責別人不恭敬?”大皇子妃自是知道顧清婉是誰,卻還是直接把她無視個徹底:“不知道這位側妃在娘家的時候,是不是也一樣對自己的侄子恭恭敬敬?且告訴本妃,你娘家是哪一家,我們妯娌也好一起去學習一二,長長見識!”

大皇子妃明顯的輕視,讓顧清婉的臉色就是一白,她的頭更低了些,讓人看不出神情變化,嘴裏還在堅持著自己的理論:“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小沈夫人雖為皇後娘娘義女,可與皇長孫並無血緣關係,說她是皇長孫的姑姑,是皇後娘娘對她的愛護,可她不應因此持寵生嬌。”

好一個持寵生嬌,就算黛玉是個好脾氣的,也會被這樣三番五次的橫加指責說惱了,何況她一向是被家人疼寵著長大,沒長刁蠻那是本性好,並不代表就可以由著別人說三道四。

就見黛玉從來都帶著笑意的小臉已經沉了下去,也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直麵跪著的顧清婉:“顧側妃說我與皇長孫沒有血緣關係,不該指責皇長孫,怎麼就忘了皇長孫還是我父親的學生?我督促他的學業,是在替父分憂,也是我的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