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不會跟你離婚,哦,我是說,她不會成全我們的。”素葉深深擔憂了,想起那天在醫院時葉玉那般歇斯底裏的堅定,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年柏彥輕輕撫著她的後背,“交給我。”
他沒向她承諾太多,隻有這三個字,卻重若磐石。
素葉便沒再多問下去,他的話像是起到了定海神針的效力,最起碼令她那顆自從接到林要要電話後就起伏不定的心得到了撫慰。
縮了縮身子在他懷裏,哪怕未來真的會太難度過,隻要窩在這尊胸膛上也足矣了吧。
年柏彥以為她冷,又收緊手臂,自然而然地兩人的身子再次貼近。清晨正值男人性欲高漲的時刻,他亦不例外,昨晚車中的一幕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她的嬌喘和迎合如火苗再次點燃了他的熱情。
他低頭,吻順勢而下。
素葉卻在這時幽幽地問了句,“年柏彥,你對我隻有負責嗎?”
肩頭上的吻停滯了一下,緊跟著她的下巴被他輕輕捏起,他凝著她的眼,低柔道,“葉葉,我對你的心思怎樣你不清楚嗎?”
她的眼波微微顫動。
“我對你是認真的。”年柏彥壓下唇,冰川般挺直的鼻輕輕與她的相抵。
素葉笑了,笑容很甜,她知道,他說過他不會玩一場愛情遊戲。
他迷醉於她的笑靨,唇落下時大手也跟著滑下。
她察覺出他再次激發的興致,又被他新生的胡茬弄得刺癢,嘻嘻笑著避開他的吻,並搬出了一套理論來,“人家美國性學專家都給出合理性愛次數的公式了,應該是年齡的首位乘以9,你的年齡首位是3,乘以9是27,所以你最適合的是20天內過7次性生活。”
年柏彥無視她所謂的專家理論,頭埋在她的胸口含糊道,“那我就先預支以後的。”話畢壓上了她的身。
素葉再次驚喘。
清晨,天邊的晨光扯開了朦朧的天際線,室內的溫度卻早已擢升。
當年柏彥再一次將她領到浪尖上時,她忍不住顫抖著抱著他,因巨大的愉悅而使得淚水從眼角滑落,輕輕呢喃,“柏彥,我愛上你了,怎麼辦……怎麼辦呢……”
年柏彥心口巨大的喜悅炸開,如萬紫千紅的煙火,他深深吻上了她的唇,在急驟中於她體內最深處灑下灼燙,於她耳畔近乎沙啞低吼,“你得跟著我,一輩子都要跟著我,知道嗎?”
素葉被他燙得再次仰頭,承受他事後溫柔的熱吻。
北京,夜色瑰麗。
葉家卻籠罩著不安。
阮雪曼在書房中來回踱著步,不停地打著手機,一遍遍地,卻始終未能打通,最後實在著急了快步走到葉鶴峰麵前道,“你一天到晚隻知道看報紙關注行情,什麼時候能關心一下你的女兒?小玉到現在還沒回來,打電話也不接,怎麼辦呢?”
坐在沙發上的葉鶴峰聞言後抬頭看了阮雪曼一眼,歎了口氣後放下手裏的報紙,摘下老花鏡揉了揉太陽穴,“小玉老大不小了,你得跟她自由空間,老這麼管著她幹什麼?”
“此一時彼一時啊,現在是什麼情況?那個年柏彥說翻臉就翻臉,跟咱們小玉提出離婚,小玉萬一想不開怎麼辦?”阮雪曼急了。
葉鶴峰無奈搖頭,“她有什麼想不開的?柏彥提出離婚卻給她留足了麵子,現在被緋聞纏身的是柏彥不是咱家的小玉。”
“你說得輕巧,到底都是咱們女兒吃虧!”阮雪曼不依不饒,“年柏彥這一招還真叫一個毒,婚內出軌?我看他就是出軌了,不過對象不是白冰而是素葉!”
“夠了啊,別無緣無故地把其他人扯進來,現在咱們談的是柏彥和小玉的離婚問題。”
“怎麼,我說素葉你不高興了?瞎子都能看出來當初素葉就是有心勾.引柏彥,柏彥這次為什麼鐵了心離婚?還不是你那個女兒慫恿的?外界不知道我還能不清楚?”阮雪曼雙眼冒了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還愛著那個女人,所以她的女兒不管怎樣你都想包庇是吧?小玉不是你女兒嗎?葉鶴峰,你做人能不能公平點?”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還能怎麼做?”葉鶴峰提高聲調,眼神嚴厲,“我早就跟你說過,兒孫自有兒孫福,當初也是你一門心思想要促成這門親事,你就始終不明白這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感情是能勉強的嗎?小玉以前不懂這個道理,我想經過這次的事她就會懂了,人都是吃一塹才長一智,她是成年人了,難道你還想讓她抱著一段不幸福的婚姻過一輩子?”
阮雪曼冷笑,“我算是聽明白了,你說來說去的不就說你自己嗎?你不就是怪我當初趕走素秋嗎?葉鶴峰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這麼多年我在葉家盡心盡力地伺候你,你呢?你怎麼對我的?你寧可在外麵花錢找女人也不多碰我一下!你就是在懲罰我折磨我不是嗎?我告訴你,就算你再愛那個女人她也是死的,在你麵前的才是活生生的!”
葉鶴峰看著她,渾濁的眼滲了一絲痛,“我看你是活了一把年紀白活了,沒錯,我這輩子就隻愛素秋一個女人,我承認的也隻有她一個妻子而已!”
“你——”
“但是小玉是我的親生骨肉,我不偏不倚了這麼多年也算給你留臉了。”葉鶴峰冷冷打斷她的話,“柏彥提出離婚我沒任何意見,因為這是對小玉的一種解脫;柏彥以後要是真跟小葉在一起,我也沒意見,因為我相信以柏彥的為人,隻要是他喜歡的就一定會對她好,小葉也是我疼愛的女兒,我希望她能夠幸福。如果兩個女兒都要幸福的話,離婚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阮雪曼氣得全身發抖,指著他,“好啊你個葉鶴峰,今天你總算把實話說出來是吧?你說得倒是冠冕堂皇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你什麼為小玉好?如果你是一碗水端平的話就別給素葉增加股份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素葉進公司甚至進董事局嗎?怎麼不見你為小玉的未來操心呢?那個賤女人究竟有什麼好?她死了不要緊,還派來個妖精女兒攪亂了小玉的婚姻不說,還弄得葉家上下不得安寧!”
葉鶴峰聞言後怒火中燒,拍案而起,“阮雪曼你給我聽好了,葉家的產業是我葉鶴峰一步一個腳印打下來的,我怎麼分配是我的事!我不但會保留小葉的股份,而且還會更改遺囑,葉家的這幢老宅也會標明有她一份!”
“你、你——”
“有這個時間你給我好好說服小玉的思想工作,你我都吃了婚姻的虧,難道還想看著女兒受苦嗎?”葉鶴峰衝著她冷喝完畢後便出了書房,離開了家。
阮雪曼一個身心不穩跌坐在沙發上,嚶嚶哭了起來。良久後,有人敲門進來,是葉鶴城,見狀後趕忙上前,“大嫂,你這是怎麼了?我剛一回來就看到大哥氣衝衝地出門了。”
“鶴城啊……我的命好苦啊。”阮雪曼一把摟住葉鶴城,哭成了淚人兒。
葉鶴城皺緊了眉頭,歎了口氣。
書房門外,一雙眼緊緊地盯著裏麵的情況,那眼幽暗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