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解扣子。”年柏彥在她耳邊低低落下命令。
她的手,被他蠱惑,不聽使喚了。
他的身,居高臨下。
素葉觸目能及的就是年柏彥寬闊的肩膀,強壯的肌理如雕刻般完美,昏暗的光亮下是誘惑人心的古銅色,英俊的臉,深刻的眉,性感孤弧度的下巴,堅實的胸肌伴隨著他深沉的呼吸上下起伏。她承認他的身材是充滿令女性幻想的美。
素葉看得眼暈,又被他的大手逗弄得全身如同著了火似的,像是個蝦米似的連連求饒,“年柏彥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咱們走吧,我、我真的怕有人從背後一槍打死我……”
年柏彥的唇在她胸前遊移,兩人的呼吸交纏交織,形成了密麻的大網,溫熱曖昧是這張大網的氣息,緊緊纏著他和她,又如渴水的魚彼此交纏。
聞言她的話後,他的笑也充滿蠱惑,低低語氣息掃過她的脖頸,“你這麼漂亮,就算有人起了歹念也隻能是,先奸後殺。”
“年柏彥!”
他低低笑著,大手拉過她的腿圈於腰間。
素葉的聲音又軟了,心底是火一般的炎熱。
舊城區,危險地帶。
廢除種族歧視政策後,這裏連白人都不會再來的地方,年柏彥卻帶著她來犯禁,如同懲罰她剛剛的大膽妄為似的。可不知怎的,當年柏彥的唇與手成功激得她呻吟連連時,那種禁忌的快樂交織著驚恐害怕,形成了難以言喻的洪流,逐漸將她的理智湮沒。
有一種緊張。
還有一些害怕。
更像是期待。
在期待著一次盛大的、從未有過的歡愉。
年柏彥的身體壓了下來。
她還是忍不住驚叫出聲,年柏彥卻壓住了她的唇給予低低警告,“下次再敢脫其他男人的褲子,我非剝了你的皮。”
話畢,他狠狠一衝,徹底將她釘在後車座上。
素葉被這股龐大的力量刺激得近乎咬了舌頭,隻能如菟絲草似的緊緊攀附著他,纏繞著他,不敢鬆弛一下,生怕下一刻會跌落萬丈深淵。
她就知道他是在氣這件事。
於是在艱難中給出解釋,“他在我麵前明明就是撒謊,上身沒穿衣服,鑽石隻能藏在下麵……”
“是嗎?”年柏彥一心享受她的柔軟,對於她的解釋充耳不聞。
朦朧的月光偏移進了車廂,灑下薄涼如銀的光。
素葉的肌膚如同鋪了一層細鹽,又很快因男人的狂野而浸濕了全身,她的長發如海藻般在兩人之間纏繞,素發半遮半掩著飽滿的胸脯,揉捏的是男人的那雙大手。
宛若一場盛大的鴻宴。
男人是食客,女人成了餐桌上最令人垂涎三尺的魚,剛從岸上打撈上來,渾身上下都是浸濕的性感。
車廂裏,散發著男女混合的荷爾蒙氣味。
她的嗓子近乎喊啞,她隻覺得身上的男人在瘋狂吞噬著她的身體,甚至是靈魂,嗚咽著含糊不清的語句,近乎乞求著年柏彥的憐惜,無力承受著他在她胸口上的揉掐、吮.吸和吞咬。
素葉顫抖著手指攬在了年柏彥結實的背上,男人壯實肌肉的熱量和手感讓她在這場近乎毀屍滅跡地狂狼中感到了一絲安全。
年柏彥背上的肌肉隆起硬實,充盈了汗水,而就在這著城門般寬厚的虎背上,是素葉細白的雙手,在無意識的抓撓,是一種陰與陽的完美結合,是男人與女人最原始的動作。
年柏彥如同騎士,素葉形同肥沃的土地,被他盡數征服,他又像是堅硬的磨盤,而她像是泡好的黃豆,他蹂躪她承受,在一次次磨壓中她分崩析離,被身上的磨盤壓出香甜的汁液……
最後年柏彥是多長時間給她帶回酒店的已不清楚,素葉隻記得他抱著她的時候昏昏沉沉,在他懷中是出了奇的安全。
沒有槍響,沒有任何人的打擾。
有的,是他帶給她的一場驚心動魄的歡愉。
等素葉再有些意識的時候已是在套房的大床上了,光裸的身子如魚似的黏在床榻上,柔軟的薄毯令她恍若雲層之上。
她沒大睡醒,窗外是朦朧的藍綠色光,天還沒徹底大亮。她是被年柏彥起身去洗手間的動作驚醒,待她反應過來時他已回到了床上,習慣地將她重新摟入懷中,舒緩的呼吸落於她的臉頰。
這種感覺,窩了心的舒服。
如此一來,素葉竟徹底醒了,輕輕轉過身窩在他懷裏,又抬頭,目光延著男人的下巴往上,他闔著眼。心頭不知怎的忽升一種滿足,伸手摟住他的腰,整張臉埋在他的懷裏。
如果她和他之間沒有橫著那麼多的人,該多好。
如果她和他原本隻是兩個陌生人,哪怕是在陌生的城市裏偶遇相識,自然而然地互生情愫而戀愛,該多好。
車中的那一場歡情,掏空了她的力氣,卻填充了她對他的愛意。深深呼吸著他的氣息,心口又滲了疼,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那麼在乎他是不是屬於她的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誠惶誠恐害怕失去?
臉頰緊緊貼著年柏彥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就算再不想去承認都不行了,她無法抑製對他的愛意和迷戀。
她深深地愛上了他,比喜歡還要喜歡。
懷中的女人如貓,磨蹭得年柏彥心口癢癢的,他向來覺淺,察覺她窩在他的胸前時便伸開胳膊,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胳膊,另隻手摟過她的纖腰。
她便順勢將臉埋在他的頸窩位置,輕盈的呼吸與他淡淡的木質香交織交彙。
“年柏彥……”她輕輕出聲,知道他醒著。
“嗯。”他在她頭頂應聲。
素葉輕歎了一口氣,更加摟緊了他,良久後問道,“你帶我來南非,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擱置她腰間的大手上下輕撫了一下,他的嗓音聽上去沙沙的,是初醒時的慵懶,“跟林要要通電話了?”
素葉在他的頸窩裏眨眨眼,輕輕點頭,他是聰明的,她亦不想再隱瞞心事和疑惑。
年柏彥始終摟著她,連語氣都一如既往的悠緩,“別多想,我隻想盡最大可能不讓你受到連累。我要了你,就必須得對你負責才行。”
“可是我不懂……”
“不懂什麼?”
她輕輕抬頭,若有所思地伸手輕碰他下巴上新出的胡茬,眼神染上思慮,“你同時也在保護葉玉不是嗎?你跟她用不上離婚二字。”
年柏彥低頭,張口輕輕咬了她手指一下,見她縮回手指便低笑了,“有時候魚死網破不是最佳的辦法,再說,葉家對我有恩。”
“可便宜了白冰。”緋聞對明星來說大多數隻會起推波助瀾的作用。
“你好像對她很有成見。”年柏彥勾笑。
素葉皺了皺鼻子,“從她像條鯰魚似的黏在你身上那天開始。”
他笑了幾聲,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不用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