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樣寬廣
這般熱情倒是漸漸吸引了不少人。
最後,竟是有了一大群姑娘跟著她一同唱起了這首歌,統統衝著年柏彥。
在最後一句“我願融化在你寬闊的胸膛”時,年柏彥一個利落伸手奪得了第二輪項目比賽的擂旗,素葉興奮地眼睛如鑽石般閃亮,狂叫一聲後唱了句:給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場。給我一個眼神,熱辣滾燙……
可惜,馬場上的年柏彥沒搭理她。
紀東岩都快被她給騎哭了,“姑娘,咱先下來行嗎?”
第二輪比賽,以年柏彥奪得擂旗宣告結束,但他很聰明,沒給任何姑娘們上前或擁抱或湊熱鬧的機會,將馬匹交還給主辦方後溜煙兒從後門離開了。
這一次,獲勝的隻有三組成員了,而最後一場比賽就是三組成員中最後三人的角逐,來爭奪比賽冠軍頭銜及獎金。
頭銜這種東西素葉想來不稀罕,能入她眼睛裏的隻有明晃晃的支票。
供選手們臨時休息的蒙古包裏,三人就最後一場比賽提出了質疑。
“你的意思是說,是你聽錯了規則?”紀東岩手裏捏著礦泉水瓶,皮笑肉不笑地盯著素葉。
礦泉水瓶在他手裏被捏得嘎嘎作響,素葉總有種誤覺,他會在下一刻捏碎她的骨頭,於是乎陪著笑,“我覺得吧是主辦方沒表達清楚,騎射就說騎射唄,說什麼射箭啊。”
“大姐,騎射和射箭是兩種比賽形式。”紀東岩伸手,用力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素葉的一側肩膀頓時矮了一截,“不過就是騎馬射箭唄,有什麼難的。”
年柏彥始終沒說話,進了蒙古包除了休息就是在默默喝水,等聞言她的這句話後輕描淡寫問了句,“你會騎馬?”
“你不是騎得挺好的嗎?”她笑看著年柏彥。
“我們是想知道,你會還是不會。”紀東岩追問了句。
素葉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紀東岩與年柏彥對視,“等著輸吧。”
“什麼叫等著輸吧,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素葉挑眉,指著年柏彥,“大不了他騎馬載著我,我射箭。”
紀東岩一愣。
年柏彥抬眼看著她那副無所謂的神情,目光嚴肅,“你在違反大賽規定。”
“規定上有明文指出一定要選手自己騎馬嗎?”素葉反問。
這次輪到年柏彥微怔。
而那一邊紀東岩一拍大腿,衝著她豎拇指,“高啊,這個空子你也能鑽。”
素葉抿唇輕笑,挑釁地看著年柏彥,年柏彥卻沒再說什麼,起身走出了蒙古包。紀東岩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頭,有點不服氣,“你可以跟我合作,犯得上看他的臉色嗎?”
“你敢騎馬嗎?”她哀歎了一聲。
紀東岩張了張嘴巴,半天也隻是跟著歎了口氣。
最後一場的比賽,以騎射區突然出現一男一女同時完成比賽而成功奪取了大家的眼球。其他選手都是肩背弓箭一人騎一馬,隻有他們,是兩人騎一馬。因為第二場的精彩騎術,很多人都認出了騎在馬背上的男人,又因那首慷慨激昂的套馬杆認識了馬背上的女人。
年柏彥騎著馬出場,素葉坐在了他的前麵,她是三人選手中唯一的女選手,身穿騎射服,英姿颯爽得很。一出場,自然得到大家的鼓掌。
她衝著觀眾區瀟灑地抬手打了個招呼,笑靨如花。
身後的男人則低低落下了命令,“專心點。”
年柏彥的嗓音很近,近到近乎是貼著她的耳骨落下,連同溫熱的氣息,她忍不住回頭抬眼,而他也恰巧就低頭,四目相對時,空氣中有浮動的氣流經過,氣流順著滑了她的心。
一時間有些口幹舌燥,素葉又趕忙扭頭看向前方,以笑來掩藏不經意竄起的尷尬,“嗬嗬,我就說主辦方對於咱們這種合作模式壓根就挑不出理來。”
年柏彥任由她在自我安慰,伸手勒緊了韁繩,就這樣,結實的手臂將她完全圈在了自己的懷裏。見她脊梁有點僵硬,忍不住低聲說了句,“放鬆些,看準箭靶準備射箭的時候可以完全倚靠我身上。”
“哦。”馬背的麵積就那麼大,兩人同騎自然就會貼得很近,她有點後悔,因為後背一貼上他的胸膛就覺得火燙。“我不能摔下來吧?”
“不能,我控製馬匹,你安心射箭。”年柏彥話說著,伸手將她完全拉他懷裏,“靠緊我。”
素葉聽到自己的心口有被撞擊的聲音,轉移目光想著順便轉移惶惶不安的情緒,卻看見觀眾席上,紀東岩坐在那兒正衝著她做加油的手勢,性感唇角噙著笑,他那張英俊的臉看上去如此誠摯。
心口的撞擊轉化成了溫暖。
一聲號角,吹響了比賽。
素葉隻覺得圈著腰間的手臂輕輕一動,胯下的馬匹就跑了出去,驚喘一聲,耳畔卻是男人低聲命令,“靠著我。”
她便照做了,拿弓箭的手有點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