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桓向皇帝靠攏,徐徐在他身邊轉著圈,卻沒有立刻靠近。皇帝也也不動聲色,右手卻按著腰刀,準備隨時隨地出擊。
最後一個動作,施桓旋停在皇帝身前,隨後彎腰行禮,以不變製萬變。
皇帝出劍,一個回旋反扣住施桓的脖頸,隻要稍微一動就能割喉,“你是誰?竟敢在朕的麵前耍花樣?”
施桓沒有出手是因為發現皇帝帶了武器,並且隻要他出聲一喊,外麵的羽林軍就會進來,當場將他絞殺。
“皇上饒恕,雲姬隻是想帶給您驚喜。”施桓表現出怯弱,為了削弱皇帝的防範心。
“雲姬?你也是燕王府裏的人嗎?誰讓你進來的?”皇帝質問。
“這個並不重要,雲姬隻是想給皇上再表演一次《霓裳》舞。”施桓答,同時也覺得皇帝的警戒鬆懈了下來,趁此時,施桓逃離劍口,皇帝卻將手中的劍改變了方向,向來人胸前辭去。
施桓險險一避讓,劍芒從他的下巴處劃過,‘鏗’地一聲帶走一縷頭發,還有下巴上一塊小小的皮肉。
皇帝驚疑,身前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臉上被劃傷居然沒有流血?
幾番爭鬥,皇帝到底是從戰場上出來的,比施桓更勝一籌,勝就勝在霸氣!
施桓再一次被製住,並且難以逃脫。
皇帝沒有多想,直接挑開了施桓最外的一層麵皮,裏麵竟然是一張比女子還驚豔的臉。
“你到底是誰,是誰讓你進皇宮的?”手中的劍威逼著施桓。
施桓錯失良機,隻能咬舌自盡,臨終時懇求,“皇上,殿下是被人陷害的,請您放他出來。這就是我進皇宮的目的。”
原來是四皇子的同黨?!皇帝自然是不肯讓手下的人輕易死了,拖下去塞住嘴巴讓人看管起來。
這也許是施桓孤注一擲才導致的結果,不管如何,私自踏上皇宮就是死路,無論是不是被皇帝親自製服還是被羽林軍以亂殺死。
……
施晴在燕王府等不到消息,府外的人又傳出皇宮裏昨夜有神秘人進入,被皇帝親自製服了的話。
施晴便料到大哥事敗,現在也不知是生是死。又等了半日毫無結果,施晴最終決定去太子府走上一趟,不管能不能救燕王都要一試。
“姑娘,你不能去啊。三姑娘豈是個好人?在秦府時就跟您作對,您去了怎會罷休?”歡顏與岫丫都跪下勸說,不太懂的阿嬋也隨著她們勸阻。
“你們放心,我會保全自己的。”施晴下定了決心,就要去試一試。不管是誰的勸說都沒有用。
身上披了披風,將金針與銀針都準備好,出了燕王府的門就有太子府的馬車等在外麵。施晴入內,揣著緊張的心情向前,這一次時間很短就有人掀了車簾,讓她下轎。
這裏好似一般的平房,並不是太子府上高大的宮殿。並且也沒有人聲,施晴東張西望地入內,裏麵隻是一張破布圍成一張床。施晴還以為她走錯了方道,正要退出去,從裏麵卻傳出熟悉的聲音,“晴表妹真是好大的貴客,用馬車來接你是不是顯得小家子氣了?”
“秦欣溶?”施晴看著一個人影走出來,上下打量著破屋子詢問,“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帶你見識一下被你趕出秦府後的生活,施晴,我真的沒想到你有那麼厲害,能將死的說成活的?”秦欣溶依然罩著半張臉,眼睛裏迸射出怨恨一般的光芒。
“還不是你自作自受?”施晴反唇相譏,“若不是你想害我在先,我怎會想出這樣一條妙計。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裝瘋?你不知你父親他很難過嗎?”
“對,我是裝瘋,我不裝瘋我還能活嗎,還能向你複仇嗎?我忍辱負重就是為了這一天!至於父親、至於秦府、至於家族,護不了我的我何必攀附?如今我已不是什麼秦欣溶了,我隨了太子的姓。也沒人再敢欺負我。”秦欣溶振振有詞。
“太子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壞事做盡,不覺得這一生很不值嗎?連一個疼自己的男人都沒有,甚至不能像一個普通女子那樣出嫁?跟了太子也不見你有名有份?”施晴回得絕決,什麼不好聽的話都說了出來,更加激怒了秦欣溶。
“哼,我不做那些事,你以為我會過得好嗎?還不是你們這群墊腳的?”秦欣溶果然激憤,“今天你既然來了,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