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施晴與秦欣溶對決(1 / 2)

這種親人離別的感覺在心中泛起痛楚,並且十分強烈。明明不是親大哥,卻有親大哥一樣的情懷。這也許是真正的宿主靈魂在她身體裏起的作用吧?

雲姬梳妝完畢,握住施晴的手道,“我此去一定不會有生還的機會,如若事成,燕王會成為下一任新皇,如若事敗,我會咬舌自盡。你多多保重自己。”

施晴咬牙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阻攔也是無用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哥去冒險。夜晚的風微涼,月色籠罩下的樹木分外淒涼,此時沒有什麼能夠比擬她的心情。

一個人默默地又回到主殿,夫君還關在天牢裏,這晚上隻能徹夜難眠。

如果當時不去太子府會不會就不是這種景象?隻是一件事情是不能假設的,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有什麼可以避免它的。

施晴正躊躇難安,外麵一個人影進來,“王妃,您的信。”

不是消息不通嗎,前後都有侍衛把守,一隻鳥雀也飛不進來誰來的信?守門的丫鬟出去了,施晴讓岫丫掌了燈自己湊過去察看。

果然,這封信的來源就是太子府上的,並且是她的宿敵秦欣溶寫過來的:怎麼樣,施晴,你可認輸嗎?隻要你敢來太子府,我就答應帶你去見燕王一麵。

隻是單單從信箋上,她也能看出秦欣溶寫這封信時的狂妄與自大,她一定在偷偷笑吧?笑她命運多舛?

“姑娘……”岫丫擔憂地詢問。

“我沒事,你去歇著吧。”施晴並沒有打算好去還是不去,也不知道秦欣溶說的話是不是算數。假如一過去很可能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沒有把握的事她不能做。

……

天頂上掛著一輪孤寂的彎月,整個皇宮顯得寂寥而幽暗。雖有侍衛在巡邏,也依舊擋不住一個人的身影。

這世上有一種人可以達到高深莫測、可以達到去哪裏都任意妄為,身姿比狸貓還輕巧,腳底下沒有任何聲響。

施桓跳到高處輕而易舉問出了皇帝今夜寵幸哪個妃子,太監答了話後一劍斃命。這也許是他認為最直接的方式,同時也是最危險的方式。混進皇宮並不一定能看到皇帝,看到皇帝並不一定就能一舉成功,即使成功也不一定會放燕王出來。

施桓也不知自己在跟誰對決,或輸或贏並不重要,隻要他做了以往想做的事就是對的。

皇帝的寢宮更為靜謐,除了把守的太監一個人都沒有,偌大的宮殿隻有一個人居住,難怪被人們稱為‘孤家寡人’。

施桓穿著金縷衣跳進了屏風後,其實他晚上對施晴說的那番話錯了。真正的雲姬的確是燕兒的舞師與婢女,她隻是純粹教她跳舞而已,並不帶家族仇恨。

而他自從做了雲姬之後,就給自己多灌輸了一層定義。也隻有靠著這種方式,單獨在皇帝麵前跳《霓裳》舞,才不會引起皇帝的震怒。因為他了解高高在上的君王,他們生氣並非真正的生氣,而是觸怒了皇威。

“你說,四皇子有沒有謀逆之心?”殿堂上突然響起皇帝的問詢聲,屏風後的施桓怔了一怔,隨即才知皇帝是問殿裏的太監。

“皇上恕罪,老奴不知。”太監誠惶誠恐地跪下地求饒。

“起來吧,恕你無罪。”無人能了解皇帝多疑又矛盾的心情,作為父子之情他不該殺他,作為君臣之道他卻犯了大忌。

“是。”太監從地上爬起來,額上已冒出一排細汗。

皇帝等得心煩,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裏散著步,“何婕妤怎麼還沒來?”

“回皇上,何婕妤好像已經來了。”太監指著宮殿前麵的床榻上,那裏多了一床被褥,隻是不知裏麵的人是睡著了還是怎樣,沒有回應。

“行了,你下去吧。”皇帝上前,殿裏的門也關上了。

施桓正巧出現,身姿婀娜,在屏風後起舞。臉上依舊是雲姬的妝容,一招一式比之燕兒有過之而無不及。雲羅袖長帶輕舞,金釵步搖微晃,一頭順直的長發隨舞姿飄動,如傾瀉而下的瀑布。動作倏爾展轉為敦煌高窟中反彈琵琶的飛天姿勢,又忽而轉換為月中的嫦娥翩若驚鴻。

身姿輕盈似柳隨風擺,又似清麗的荷花出綠波,讓人應接不暇。皇帝雙眼彙聚,聚精會神地觀看著殿上女子的舞蹈,隻差為她喝彩。

金鑾殿店裏點滿了蠟燭,每一根都搖曳生姿,殿中沒有樂曲沒有鑼鼓,卻也能舞出絕美的圖畫。

待反應出該女子舞的是被禁的《霓裳》,皇帝的臉色變得難看,隨後又發現這陌生人不是何婕妤也不是後宮任何後妃,皇帝心中的警鍾猛然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