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站在外麵一個叫沐蝶兒的丫鬟答。
“府上可有出什麼大事?”施晴接著問。
“府上安安靜靜的,並未出什麼大事,隻有一件,今早起床側王妃吐血。”另一名丫鬟答。
吐血?印象中袁雪嫻的身體不是挺好的嗎?也沒聽說請大夫之事,怎麼會吐血呢?難道是跟昨晚燕王有關?
“過去看看吧?”施晴雖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可她也做不到什麼事都不管。領著岫丫、歡顏兩人過去側殿,一路上碰到綠瀾、紫姝等人,都隻點了頭過個麵。
看到她們時就想到端世子發病的那晚,她確定紫姝是想陷害她的人,隻是還不知這件事誰是主謀,那藥單上的朱砂是誰寫上去的,誰又如此地通曉醫理等事?
施晴想到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她來之前這兩人和睦嗎?都是爺的女人,不管怎麼說都會爭風吃醋的吧?怎麼看起來跟姊妹似的,她倒成了仇敵了?
來到側殿,袁雪嫻正靠在床榻上,身上依舊穿著明麗的金縷衣,隻是臉是煞白的、像隨時都要斷氣一樣。床下放著痰盂,裏麵吐了一灘血,屋子裏也是腥腥的味道。若不是親眼所見,施晴是斷然不會相信的,然而事情擺在她眼前,又不能不信。
想到袁雪嫻到底沒害過她什麼,人也是可憐人,便動了惻隱之心,上前問詢,“妹妹這是怎麼了,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袁雪嫻嗤笑兩聲,“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幫助,尤其是你的幫助。”
施晴看不過去,見袁雪嫻嘴角還帶著血跡,也不跟她計較。讓身旁的人遞了塊幹淨帕子上前,“這是新的,擦擦嘴吧。”
袁雪嫻接過就將新帕子扔進了痰盂裏,片刻白的就染成紅的了。
“你走啊,你站在這裏隻會讓我感到心煩!假如你真有好心,就該將燕王讓給我一天。”袁雪嫻似乎沒什麼力氣了,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施晴也不跟她多說了,隻將主院裏的丫頭多留了兩個給袁雪嫻使喚。隨後回了自己的院子,此時燕王也正好回來,進門便詢問王妃有沒有到家。
施晴連走帶跑地過去,拉住夫君腰側的衣衫,“我在這裏呢,你說府上有急事我就回來了,到底有什麼事?”
燕王見施晴在燕王府就放心了,拉著她坐在椅上,“府上沒出事,隻是街上出了暴亂,我怕你回去晚了受影響。”
原來是這樣,施晴放了心,隨後又問了袁雪嫻,“側王妃今天一早吐血,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燕王聞言也驚疑了一下,袁雪嫻吐血這事太詭異,是不是說明了什麼問題?還是太子那邊的人給她吃了什麼藥。
施晴見夫君也是一臉不知的神情,心想大約跟他沒關係,才又道,“剛才我已經去過了,側王妃看起來臉色不大好,又不準我靠近,要不要請個郎中把把脈啊?”
燕王了解地多,知道太子最近跟西域那邊的人處得近,說不定得個什麼東西當做試驗品就用在袁雪嫻身上。這種施術之類的病是藥吃不好的,恐怕請郎中也沒有用。燕王心思一轉,又聽到施晴說剛剛過去探望的話,想到袁雪嫻穿的那件衣服怕丫頭引起懷疑,就道,“郎中我會讓人請的,袁雪嫻病症太奇怪,以後沒事你也不要過去看了。知道嗎?”
“哦,那好吧。”知道燕王是關心自己,施晴點了點頭。
燕王見屋裏沒人,將小嬌妻拉到腿上坐著,兩人變得如膠似膝起來,直到外麵有人咳嗽,施晴才慌忙從夫君腿上下來,坐到一邊。
“爺,有請帖到。”是雲姬的聲音。
“拿進來。”
雲姬掀簾子進來,目光不經意往施晴身上一瞥,好像帶了責備的意思。施晴臉上一紅,還好剛才沒怎麼樣,衣衫都整齊著。這雲姬怎麼像宮裏的老人一樣,還要管她和燕王的這事?
旁邊燕王認認真真地看完請帖,大致知道了意思,就是太子邀約門客以及各皇子請宴的事,讓燕王帶了施晴過去。
日子就定在後日。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燕王將請帖放在桌上,道。
“爺的意思是去還是不去呢?”雲姬想要一個答法,她需要回請帖。
“還不知道,先擱這吧。”燕王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等著雲姬走了,繼續跟小小嬌妻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