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晴正要問,外麵好像有叫‘爺’的聲音。從門口走進一個人影,果然是燕王回來了,放下了手中的佩劍,問詢妻子,“今天一天都乖乖地在家裏,沒出去?”
歡顏見燕王對姑娘又是摟腰又是摸鼻子,她倒不好再呆下去了,便識時務地退下。
“我還能去哪兒?”施晴撇撇唇。
“後院有一片池塘,那裏有個涼亭,看風景、乘涼都好。”燕王說著要沐浴換衣,吩咐外麵的人去準備東西。
房間裏分兩室,中間有一道拱門隔開,裏麵是睡覺的休息之地。外麵吃飯、會客之所,施晴還是不習慣一大群人進她的房間,好似有秘密的東西都叫她們看光了,於是哀求地看著燕王,“以後我幫你沐浴可好,反正我也閑得很。”
“之前我不是怕你害羞嗎,現在你主動提出來,我求之不得。”燕王倒是沒往其她方麵細想,以為施晴吃醋呢,因為今早是雲姬給他擦身,她卻不知對方是個石頭人,根本不足為慮。
水打好了,屏風也立起來了,多餘的婢女都分開站了出去。房間裏隻餘燕王跟施晴兩人。
燕王幹脆不動身,張開手臂由著小嬌妻替他寬衣。施晴也顧不得羞了,主意是她提出來的,她必須得服侍夫君。
衣衫脫下,施晴試了水溫也不敢到處亂看,隻道,“好了。”
“既如此,你也同我一道洗吧。”燕王也不等小嬌妻如何準備,打橫將她抱進了浴桶。
身上的衣衫全部濕了,要出去也不行,施晴真是好難為情,還要麵對一個脫盡衣衫的男子,雖然是她丈夫,可這樣未免太羞人了。
燕王沒顧忌小嬌妻的想法,幫著她褪去衣衫,還幫她搓澡。施晴避讓不得,木桶裏的水灑了一半出去。更為尷尬的是她發現對方身體有了變化,施晴仍是害怕地從水裏跳了出來胡亂披上衣衫才恢複了原樣。
“要不,你還是讓那些丫頭幫你吧?”施晴有了退縮之意,實在不想這麼尷尬了。剛才她跑晚一步,也不知燕王會不會對她就地正法。
“我已經洗完了。”燕王要從桶裏出來,施晴趕緊背過身,蒙上眼睛。心髒砰砰跳著。
燕王隨身披了衣衫,雙臂摟住小嬌妻,深情地喚,“丫頭。”
她這樣倒叫他憐惜了,隻不過心裏的內火更加旺盛。
施晴見夫君穿好了衣衫,幫他整理散著的衣扣。誰知他卻握住自己的手,不聲不語地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外麵腳步聲響起,雲姬帶著人過來了,一邊收拾房裏的殘局一邊詢問,“請問王妃,管下人房的王嬤嬤是怎麼回事?”
哦,原來是找她興師問罪來了,燕王蹙著眉頭,問詢是怎麼回事。以往府裏的大小事務都交給雲姬處置,他不會過問一句,隻是現在的情況又有了不同。
雲姬心裏也是這麼想的,想不到府上來了個新人,就讓燕王如此為她設身處地,以前可從沒有這種情況。
施晴也正好對著雲姬說清楚,“那個嬤嬤打罵我的丫頭,已經被我處罰賣了。以後雲姬姐姐管別的苑子就好,我屋裏的就由我自己處罰好了。”
岫丫與歡顏也適時地站出來,跪在地上,手上臉上都還塗著藥膏,青淤沒有散去。這樣一跪很能說明問題,王嬤嬤是真的德行有失、下手狠厲了。
雲姬並不打算讓步,而是準備責問施晴,“既如此,你打發出去也行,為什麼吩咐挑斷她的手筋腳筋呢?這讓她出去還怎麼在別的地方幹活?”
“我沒有!”施晴大大吃了一驚,反駁。
“沒有?下人房裏的那些丫頭都看見了,王嬤嬤的人就在外麵,王妃可隨我去看?”雲姬表現地平淡而有理,仿佛這一切都是施晴做的。
“在哪裏,現在就帶我去看!”施晴一點也不相信隻是點了幾下穴道。手腳就殘廢了?著急地詢問對方,想著法子證明不是自己做的,卻忽視了旁邊一直關注她的人。
“罷了,一個下人而已,沒必要這樣大張旗鼓的”燕王看了下麵雲姬一眼,“都退下吧,那婆子既然不能做事,就留在府上。”
施晴詫異地看著幫她說話的人,動了動嘴唇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明知不是自己做的,不過出去之後即使看到婆子也改變不了她手腳筋斷的事實,找不到原因也是無濟於事。說不定鬧的風波更大,她再想擺脫出來就難了。
所以燕王的話剛好給了她台階下,外室裏的雲姬倒也聽話,一句都不反駁就帶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