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榿棠說:“你確實太衝動了,怎麼也不該殺人。弄出人命來,還好幾條人命,想改過自新都難了。”
他心裏歎息,不是難,是不可能了。
幾條人命,影響太惡劣,風榿樓的生命大概終結了吧。
麵前這個人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弟弟,是他看著長大的弟弟,他不可能不傷感。
而且,作為長兄,他總覺得在這事上他也有責任,沒有教好弟弟。
雖然,這個弟弟是被母親慣壞的,但他還是有責任的。
風榿樓聽了他的話,卻猛地抬起頭,看著他,用力搖著頭,眼中滿是怒火。
“不,我不是說這個。那些人是人渣,不,連人渣都算不上,他們是畜生,該殺。殺他們,我一點都不後悔,我隻恨沒能多殺幾個。我該多帶幾把刀的。”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旁邊的警察不禁喝斥道:“別胡說,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
風榿棠朝他們抱了抱拳,以示歉意。
警察沒再吭聲,任由他們交談。
也好,這樣他們可以了解多一點情況。
風榿棠看著風榿樓,問道:“那麼,你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呢?”
他想,一定是那件事情害得他發了狂,才會做出殺人這種瘋狂舉動。
風榿樓差點又哭了,他臉皮抽動了半天,總算控製住自己,沒有太失態。
“大哥,我害了樂依,我把樂依害慘了。”
一聽這話,風榿棠頓時變了臉色。
他一下子聯想到很多東西。
他已經了解到,風榿樓殺的那些人,都是平時常跟他一塊賭博的人。
風榿棠原以為,風榿樓那樣做,是因為那夥人算計了他,害他輸了錢。
所以,他是很不讚成這樣的行為的。輸了錢,就戒掉,以後重新做人,再掙回來就好了,沒必要把自己的命都賭進去。
而且,他有些疑惑,風榿樓輸錢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個長期行為,他不可能現在才想到自己被人算計。
現在,聽風榿樓提到風樂依,他頓時聯想到很多東西。
風樂依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那些人是賭徒,這兩者之間能產生什麼聯係?
風榿棠失聲問:“你不會輸急了,把樂依輸給那些敗類了吧?”
風靜悠和韓嘯也想到了這點,不禁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向風榿樓。
如果真是這樣,風榿樓就真是死有餘辜了。
風榿樓高聲說:“我怎麼可能這樣做?我就是把我自己輸了,我也不可能輸掉樂依。不,我是真的把樂依輸掉了,可是我並不想這樣的,我一點都不想。樂依現在恨死我了,她要跟我斷絕關係。”
風榿棠一顆心重重下沉,看來悲劇還是沒能避免啊。
“說具體點。”風榿棠喝道。
風榿樓說:“我賭輸了錢,我沒想到那麼快就把錢輸光了,還欠了好多的錢。我真的不知道,我會欠那麼多。可是我沒錢了,就是把房子賣了也還不了。大哥你知道那幫人有多可怕嗎?還不了錢,我會沒命的。”
“那也不能打樂依的主意。”風榿棠厲聲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風榿樓急忙否認,“我隻是想找樂依要錢。我不知道樂依有很多錢,是他們告訴我的,他們說,樂依貪了我很多錢,拿去投資了。他們讓我找樂依要錢。我去找了樂依,可是她不承認,不肯給我錢,我一時昏頭,就想了個餿主意。”
“什麼餿主意?”風榿棠問。
這事,真是越來越荒唐了。
風榿樓哭喪著臉說:“我找人綁架樂依,逼她把錢取出來,拿來給我還債。我是找了別人去綁架她的,我自己沒有出麵。”
“荒唐。”風榿棠終於忍不住了,重重拍了下桌子,說,“然後呢?發生了什麼?”
他的聲音有點幹涉,他大概能夠想到,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了風榿樓的發狂。
難怪,他說是他害了風樂依。
風靜悠和韓嘯也大概能夠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不禁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