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等待挑選的貨物。
“她們是怎麼回事?”林澤的聲音聽不出半點情緒,三爺卻是心驚膽戰,在聽到林澤出聲的那一刻差點癱倒在地。
並無實質,他隱隱感覺到一些不妥的東西正在蔓延。
“她...她們是,二丫她,她挑出來,當,當成給下屬的獎勵。”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不止吧?”
眼前的女人更像是從最深處被摧殘了心智,被用來獎賞下屬戰士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也不可能讓她們變成這樣。
“二丫,她,她有些時候,會有些,嗯,不同的愛好,就是...有些...”三爺欲言又止。
“變態?惡心?殘酷?”
林澤看到牆上掛著一些特殊的器具,有些還殘留著血跡。
“...嗯。”
這些人或許已經毀了,就如同當初的紅葉一樣,哪怕是一個戰士,也能被一群普通人逼成瘋子,更何況這些人原本或許隻是普通的姑娘。
很快,戰士們便帶著雜七雜八的衣服回到這裏,一一為這些女人穿上,這些厚實的衣物卻讓她們眼中生出一些波瀾。
讓戰士們看好這些人,林澤走到一旁。
這一處房間除開大門之外,還有兩個小門,一個通向一間小一些的房間,房間裏同樣放著床褥,或許經常有人換洗,雖然可以看到一些斑駁的痕跡,整體看起來卻還算幹淨,整齊。
另一個門後卻是另一條通道。
順著通道來到盡頭,出現在林澤麵前的是一道石門,將其擊毀之後,林澤發現這裏正是二姑娘的房間,通道將另一個出口連到她的房間內。
這麼說來,就在隔壁?
不過兩個房間之間還有著其它空間,卻是不得其門而入。
三爺對此也並不知情,林澤幹脆從牆壁直接開扒,掀開一道大口子。
這個口子剛出現,便從中傳來惡臭,林澤皺著眉頭在體外形成一層水屬性內氣隔絕內外,步入其中,三爺哭喪著臉,掩住口鼻跟了進去。
方才的春閣雖然死寂,卻還有人整理清掃,並不肮髒,這一處密室卻是汙穢不堪。
這裏的光線更加稀少,牆上隻有幾個像是指頭穿出的小洞,普通人根本難以看清,林澤卻是看到房間裏屎尿橫流,彙成一股,朝一個小洞流去--當然,此時留下的隻剩下幹枯的痕跡。
牆上掛著幾具屍體,都是男人的屍體,被鉤子穿過琵琶骨,有大量蛆蟲在腐爛的皮肉中鑽進鑽出,一節節的白嫩身軀一伸一縮,便蠕動過一段距離,偶爾會有幾粒白點摔落,又順著牆壁爬回屍體上去。
三爺隻聞到濃重的屍臭,卻看不到男人的屍體,林澤索性隨手一揮,將留有小孔的牆壁拍飛,清亮的光線不再被阻隔,將密室照得分毫畢現。
嘔
三爺驟然看到這樣的場景,胃中翻湧,一陣酸水氣味湧上鼻腔,本就被惡臭刺激生出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他們是誰?”
掛在牆上的幾個男子服飾相差仿佛,應該是同一家族或者狩獵團的人,隻不過他們的臉都已經腐爛,開始露出森森白骨,無法辨認。
三爺強忍著嘔吐的衝動,隻用餘光瞥向掛在牆上的屍體。
“他們,好像是白獅子的人。”
“白獅子?”
“嗯,您看,他們的衣服上繡著一條獅尾,這就是白獅子的標記,白獅子是一個不大的狩獵團,不過雖然人數不多,實力卻都不錯。”
“我記得...我記得二丫他們曾經提過,他們為白獅子的人辦過事。”
嗯?有人?
林澤突然察覺到一道視線,他轉身看去,卻在牆上發現兩個小洞,小洞內漆黑一片,隻是偶爾閃過一絲微弱反光。
看到林澤靠近,這一道視線也並沒有回避的意思,直到林澤將這一層牆皮剝開,才看到視線的主人被精鋼固定在牆體內。
慘狀讓林澤都有些不忍多看。
他的眼皮被割去,露出滿是血絲,渾圓的眼珠,一根根細長的精鋼深深刺入他的體內,林澤能看出來,這些精鋼貫穿了他的骨骼,將他的動作牢牢固定住,甚至連轉頭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