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玩心大起,她喝了一口水,鼓著腮幫子衝江逾白招招手。
江逾白上當,順從的低下頭。
潸潸咕咚把水咽下去,然後聳聳肩,“沒了。”
江逾白瞪著她,特別的惱火。
潸潸哈哈大笑,她囂張的眨眨眼睛,意思是我就喝能拿我怎麼辦?
江逾白咬咬牙,猛地低頭擭住她的唇。
她的唇很軟,帶著蜂蜜的清甜,又有水的潤澤,一吻上去,江逾白就欲罷不能。
潸潸心跳加速臉頰泛紅,身體酥軟的簡直能化成水。他忽然停下,探手把她打橫抱起來,不緊不慢的向著大牀走去。
潸潸被他放在牀中央,剛想起來就被他壓下,他扯開她浴袍上的腰帶,抓著她遮擋的手放在一邊,“乖,讓我好好看看孩子。”
潸潸羞得無地自容,她還沒有在明亮的燈光下給他這麼大喇喇的看過,微微絞著腿遮擋著,卻給他用手掌壓住,他暖暖的掌心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格外小心的摩挲著。
“這裏麵真的有個孩子?”他揚起臉,暖黃的燈光下,他的四分之三側麵輪廓鮮明,眉眼俊朗,表情沉靜,認真卻懵懂的樣子像個求知的大孩子。
潸潸頓時就丟棄了羞澀,她壓住他的手掌,柔聲說:“當然了,不過他現在還小,現在大概這麼大。”
潸潸在江逾白手背上比劃了一下,然後握著他的手往下壓了壓。
江逾白立馬抽手,他責備的看了潸潸一眼“你輕點兒,會弄疼他的。潸潸,對不起。”
潸潸失笑:“這又哪門子來的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對孩子有恐懼症,那天在醫院…….你該早對我說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在沒有準備好前懷孕。”
潸潸挑眉問:“你都知道了?我就知道許博士靠不住。”
“斐然也是為了我們好,你第一次去他那裏的時候他就說你心裏頭有事兒,我讓他密切注意你,有什麼趕緊告訴我,懷孕這樣的大事他怎麼能不說,他說你很勇敢,為了孩子一次次的麵對血淋淋的過去,潸潸真是辛苦你了。”
潸潸忽然想起牛奶的事情,她問:“許博士沒再和你說別的嗎?”
江逾白搖搖頭:“你還有別的沒告訴我嗎?”
“沒了。”潸潸決定不告訴江逾白,否則他真會去殺了陸湛,現在他們已經慢慢開始過平靜的日子,既然孩子已經抱住就不要再生枝葉。
兩個人一時沒有再說話,潸潸的身體長時間暴漏在空氣裏有點冷,她不由的打了個噴嚏。
江逾白忙把絲被拉過來蓋在他們身上,順手把潸潸的浴袍給扒了。
潸潸按住他在她身體到處點火的大手,喘息著說:“不行,醫生說前三個月不能那個。”
“我知道。”江逾白舔著她的耳垂,抓著她的手按住自己的昂揚上,“它想你想的要命,潸潸,幫幫我。”
他的眼眸很深,他的呼吸很灼熱,他的…..很巨大,潸潸知道逃不掉,認命的閉上眼睛,小手握住了他。
江逾白舒服的發出聲音,低頭咬住了她…….
經過兵荒馬亂的一段時間,終於算是穩定下來,婆婆從別墅也給接到房子裏,而張嫂則回到了江南。
婆婆對於這次搬遷什麼都沒問,她老人家經曆過太多,也看透了人生的起落榮辱,所以連問都沒問,不過知道潸潸懷孕後簡直高興壞了,又找出柔軟的毛線給寶寶織毛衣。
潸潸這時也不在限製她,隻是說時間不要太長,織一會兒就要站起來走走。現在的房子哪裏都好,就是高層,也沒有可以散步的花園,婆婆是坐不慣電梯的,所以每天隻能悶在家裏。
現在潸潸都養活一家好幾口人,自然覺得責任重大。江逾白現在每天都陪她去花店,開著她的大眾cc,長腿長胳膊的簡直沒地方放,可是人家安之若素,絲毫不覺的大眾cc和阿斯頓馬丁有什麼不一樣。
又是陽光晴好的一天,沈徹最近裝修新辦公樓,需要一大批綠色植物,本來這個單子輪不到潸潸這樣的小店來做,絲絲力薦,沈徹隻好把單給了她。
貨源店裏沒有那麼多,她隻好去郊區花農那裏調運,江逾白親自開著租來的貨車,拉著她去郊區。
本來江逾白是不讓她去的,可是她非要跟著,現在江逾白開車非常小心,車速都不敢超過60邁。
潸潸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穿著一身粗布衣服的江逾白。帥哥就是帥哥,即使他現在隻是穿著牛仔褲和粗布夾克,也是一個田園風,豐神俊朗的一塌糊塗。
看了又看,潸潸還是看不夠,當意識到這個男人是我的時,她又驕傲的不行,輕輕動著手腳哼起歌。
江逾白仔細一聽,竟然是那首“end of may”。
微微彎起唇角,江逾白問:“你也學會了?”
“嗯。”潸潸點頭,“我唱的怎麼樣?好聽嗎?”
秋日的陽光明亮卻不耀眼,郊外的空氣帶著一股子清香的豐收味道,大片大片的田塍裏植物一片橙黃,江逾白突然念起了中文歌詞
閉上你的雙眼和命運對賭
麵對著日落前最後的光彩
這是我們所能到達的最遠的天外
你還沒看見我已將自己掩蓋
請沉默不語
看黎明到來
是的,那個時候,他開著豪車穿著西裝和她行駛在城市浮華的街頭,那時候他看不清命運,看不清他身邊陪伴的人是不是對的。而現在,他們開著小貨車行駛在郊外的路上,他身邊的人依然是她,陪著他經過日落和黎明。
有一種衝動從江逾白的胸口漫卷到全身,把血液都鼓漲的分外澎湃,他想大聲的喊出來,讓她聽到,讓天地聽到,讓整個世界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