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慌亂(1 / 2)

我之前說過,我不是一個有膽子的人。在平日裏,但凡遇到點兒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除非迫不得已,我是不可能有著其他人那般的好奇心去打探個究竟的。這份小心謹慎可能是祖傳,因為據我爺說,他也是這個秉性,甚至祖上我爺爺的爺爺們也大抵如此生活。縱使膽小有著讓人恥笑的弊端,但膽小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用我爺的話來說就是“膽小的人命大”。

所以,延續了祖上優良傳統的我在這樣一個詭異萬分的情形下變得異常敏感,特別是在轉過身後發現居然一個神情詭異的女人正盯著自己發呆的時候,那種猶如看見厲鬼般的衝擊讓我好懸沒有背過氣去。

我下意識的退後好幾步,兩腿努力喚起力氣,時刻準備撒丫子狂奔。不過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真的是我走的有些疲憊了,雙腿的力量就跟幹枯的水井一般,任憑你怎麼擠壓,也沒得半點兒的水滴上來。

在這樣的一個漆黑的環境下麵,當你驚慌失措的轉過身後,居然看到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死死的盯著你······這場景,輪誰都得嚇得呆腦空白,冷汗直冒。

我咧著嘴帶著哭腔想從嘴巴裏弄出點兒聲音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嚇得不知道如何讓口腔裏那點兒氣息迸發出來。支支吾吾的如同口中被人塞進了一團破布。

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的除了她盯著我的眼睛外,還有她這一身鮮紅色的衣服。這女人描眉畫鬢,斜插紅花,兩片嘴唇被唇脂塗抹的那叫一個血腥。一身的錦緞的紅襖,寬大的紅色褲子下隱隱的顯露出一雙紅色的鞋尖。

親娘嘞,這娘們是掉進染缸裏了不成?怎麼渾身上下一身兒的紅。

我穩了穩心神,迎著她投來的目光瞧了過去。這一看可不當緊,好家夥,這女人的目光怎麼瞧怎麼覺得空洞,就跟······就跟······就跟發春的公貓死活要騎母貓的那股執著勁兒一般。

我被自己這個奇怪的比喻跟弄得不知所措。

呃······難不成我也長得能勾人心魄了?

常聽秀才爺說這女人一般說漂亮都是嫦娥啊,貂蟬的。男人漂亮都用潘安之類的做比較。雖然我沒見過那個潘安的家夥,更沒有到欣賞女人的年紀,不過如果真有人因為我的模樣而誇獎我,我還是會欣然接受的。

荒誕的念頭終歸還是一閃而過。畢竟被一個人長時間瞪著眼瞅著,也不是個滋味。

我被她盯得渾身發毛,身子不自然的移動著,想去擺脫那瘮人的視線。

隨著我腳下步子的移動,讓我驚喜萬分的是,她的目光居然沒有隨著我的腳步變化,換句話說,她的目光隻是看著我原先站定的位置。

這個發現讓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本來已經被前一個“死人”給嚇得夠嗆,這回如果再碰見一個糾纏不清的娘們我可真的就最隻得躺在地上等死了。

我邊小心的往那女人的右側移動,邊打量起她的模樣。

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嘴唇被胭脂塗抹的也看不清個厚薄,臉蛋也被紅白胭脂粉弄得看不清個所以然來。不過瞅著模樣似乎不差。還是那句話,當時我還沒有到欣賞女人的娘年紀,自然對模樣留心的也就少了。這女人瞧著胳膊大腿一個不少,模樣更是沒半分破損的地方,與之前的那個臉上的慘的估計連他親娘都認不出的家夥完全不一樣。

這麼說來······她是個“活人”?跟之前那個“死人”不一樣?

“呃······大姐······”我在琢磨了一會兒後,試探性的小聲的叫了一句。

可那女人並不理會,依舊保持著盯著我原先站立的方向的姿勢。

我不安的回身瞟了眼之前的那個“死人”,那個家夥已經走的不見了蹤影。這令我緊繃的神經多少放鬆了一些。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這個紅衣女人。悄不聲的來到她的身旁,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發現所見的也隻是那無盡的道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