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高手就這麼不值錢?
隨便走走就能碰見一個,她幾乎是連還手之力都沒就被擺平了……
“抓你?”
那侍女有些好笑的看了秦沐歌一眼,這才柔柔的道,“是救你才對吧?”
秦沐歌一愣,似乎沒有回過神來。
“你是什麼意思?”
“若不是我與主子路過,恐怕現在你又被那為銀發藍眸的公子抓回城裏去了。”
聽到侍女的說話,秦沐歌突然想起了昏迷前自己看到的那一雙湛藍的眸子。
是粟裕!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要逃跑?
而且,她所有計劃好的逃跑路線,好像都在別人的眼皮子下麵。
粟裕仿佛在那個地方等待了好久,然後等著秦沐歌自投羅網!
秦沐歌猛的蹙起了眉頭:是秦暖心!
一定是她出賣了自己!
想到這裏,秦沐歌那淩厲的眸子裏麵不免閃過一抹厲色。
“你是南陵人?”
半眯著眼,秦沐歌有些試探的問道。
雖說這女子隱藏得非常好,半點氣息都不外透,但秦沐歌直覺的認為她不是西苑人。
侍女女子聞言隻是笑笑,將勺子遞到她嘴邊。
見她歪過頭去毫不領情,卻也不惱,隻是笑著說道:
“聽說昨夜城主府鬧了賊,今日下午不京已經封城了。”
秦沐歌微微一皺眉,沒說話。
“你說,若把你送回城主府,你會怎麼樣?”
秦沐歌猛地轉過頭瞪著她,“你們想怎麼樣?”
“城主府地形圖,若你答應,我們拿到圖立刻放你走,絕對不會為難你。”
“地形圖?”秦沐歌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荒誕之感。
難道說她是因為之前身著一襲城主府侍女服才被這夥人給救了的?
“可以。”
她的幹脆讓侍女女子有些訝異的抬了抬眼。
“不過,我要你們將我安全的送出城。”
秦沐歌笑得有些狡黠,“既然已經封城了,那就算你們放了我,單憑我的能力,要逃出去太難太難了,你們不若就送佛送到西吧。”
“這……”
“你若做不了主,可以先去問問你家主人的意思。”
秦沐歌笑咪咪的道,“動作可要快,否則時間長了地形圖還能不能完整畫出來,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侍女女子隻是稍稍的猶豫了一下,便推門走了出去。
她走了之後,秦沐歌翹起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笑臉猛地一垮,心虛的想道:
她之前哪來的國際時間記什麼鳥地形,要真畫得出地形圖才真是有鬼了……
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見那侍女離開,秦沐歌連忙伸手從袖口裏麵摸了一把。
在摸到袖口縫隙處的那一團硬物之後,秦沐歌鬆了一口氣。
還好,景哥哥留給自己的信箋還在。
她忙不迭的伸手將那一小卷眼皮卷軸給掏了出來。
上麵用蒼勁有力的字跡寫著:子時,不京城郊橡樹屯。
原本還抱有一絲絲的疑惑,此刻秦沐歌整顆心已然是全部落回了肚子裏。
因為這上麵有些潦草的筆跡就是容景的不會錯。
看來容景是有別的打算。
不行,自己子時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不然壓根兒就沒有辦法與景哥哥碰麵。
就在她很是忐忑的等待著那女子的消息之時,她注意到自己身處的房間有些異樣。
房間的布置俗豔也就罷了,為何那些個擺設全是些男女赤果果相抱交合的……
她剛覺察到一絲不對,四周漸漸變得喧囂嘈雜的環境引起了她的注意。
豎著耳朵傾聽了好半晌。
最終從那些放浪的尖叫、調笑中判斷出她所在之地應該是一個風月場所……
想必是到了開張營業的時間。
之前的寧靜已經徹底被打破。
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似乎近在咫尺。
不時還有醉酒的男人在門外踉蹌中撞擊在房門上,發出刺耳的哐啷聲。
秦沐歌緊張的直起身體,僵硬的端坐床榻上,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玩她。
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拍得“啪啪”作響。
一個喘著粗氣的男聲道:“媽的,這破門怎麼打不開?!”
又是一連串歇斯底裏的搖門聲。
那男聲最後不耐的狠捶了一下房門,一邊罵娘,一邊粗聲道:
“小騷貨,等不及了?爺立刻就讓你舒爽舒爽!”
“討厭……”
一個女聲嬌滴滴嗚咽了一聲,而後開始隨著門板有節奏的撞擊聲輕吟嬌喘起來……
目瞪口呆的望著不斷震動的房門,秦沐歌的臉一陣陣的發燒。
幸好,那侍女出門的時候將門給封上。
否則這幕活春宮說不定就要在她眼皮下赤果果的上演了。
屆時她很難說在環繞立體聲的現場直播下會不會抓狂暴走……
閉著眼,她捂住耳朵蜷縮在角落,努力忽略那些讓人作嘔的淫(和諧)聲浪語。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外的響動仍然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