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她豪邁的喝過一杯酒。
卻不知道那杯酒可是傳聞中巴蜀最厲害的百裏香。
喝了之後,不會覺得有什麼怪異。
但是平日心底那些小心思卻會被無限放大……
這會兒,秦沐歌俏臉徹底的漲紅了。
她猛的抬頭望向容景,將他眼底的狹促笑意收入眼底。
她就奇怪了。
昨晚她的行為放肆大膽,這是她以前從來就沒有過的。
麵對容景,她的確是深愛著的。
但是要她光果著跟他鴛鴦浴——
嚶嚶嚶——
果然喝酒誤事,以後她再也不喝酒了。
望著秦沐歌羞憤欲死的模樣,容景倒是心情極佳。
這一次,秦沐歌的熱情和主動是前所未有的。
所以他會不知饜足,也能夠酣暢淋漓。
直到他將一切準備好了之後,才湊到了秦沐歌麵前。
將那張小臉兒從枕頭裏麵托出來,“來,我給你描眉。”
對哦,他已經好久沒替自己描眉了。
雖然自己的眉形一直就是那麼完美,但她就是喜歡那種溫馨的感覺。
想到這裏,秦沐歌強忍著周身的酸疼,從床上爬了起來。
坐在銅鏡前,秦沐歌凝神望著他妖冶白皙的臉龐。
她隻覺得心裏被他溫柔的笑容填得滿滿的。
待容景將手裏的動作收起來,滿意的望著秦沐歌的秀眉點點頭之後——
秦沐歌才站了起來,踮起腳尖狠狠親了他一口。
然後,埋進他懷裏嘟嚷著:
“景哥哥,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笑起來也好看,以後隻準對我笑知道嗎,知道嗎?”
容景被她孩子氣的樣子逗得低笑不已,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他道:“嗯。”
見容景少有的這麼聽話,秦沐歌嘴角勾了勾。
“對了,這一整天你都沒有下去處理公務,容耀不會找你麻煩吧?”
容景嘴角輕輕一扯:
“我就怕他不找我麻煩。昨夜你睡著之後,我跟巴陵碰過麵了。
就在三天前,那些暴民才跟官兵發生過衝突。
這會兒有大批的傷殘人士要救助……”
“我也可以幫忙的。”秦沐歌一雙眸子晶晶亮。
“好。”點點頭,容景擁著她,“先去吃飯吧,你餓壞了吧。”
兩人親昵的下了樓,剛走到外麵,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怎麼大夥的眼神都這麼怪異呢?
“好哇!真是看不出來……”
花無漾是第一個衝上來的。
對容景豎起大拇指,他擠眉弄眼的調侃道:
“強!是個真男人。”
“什麼?”
容景這會兒還沉浸在與秦沐歌的水乳交融的幸福感中,一時間反應也慢了兩拍。
此刻,那妖冶的桃花眼底泛起一絲茫然的望著他。
“少來了……”
壞笑著用手肘撞了撞他,花無漾八婆的附在他耳邊道:“我們可都聽見了。”
“聽見什麼了?”
“哈哈,來來,告訴我,你是怎麼讓她這麼強悍的女人都哭叫著求饒的……”
花無漾一邊搓著手,一邊挑動著那雙淫(和諧)蕩的眉毛。
“……”
在容景反應過來的同時,秦沐歌也反應過來了。
尖叫一聲,她捂著臉衝回了房間裏。
昨天,她居然忘記了這營地裏麵根本就不是金陵那種厚實的磚牆!
在這種空曠的草原上,就連竊竊低語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何況她……
現在嗓子都有些嘶啞,可見昨夜戰況有多激烈,她沒臉見人了!
對於營地的眾士兵來說,男女之事一向是他們津津樂道的內容。
因為服役當差,但凡是有個什麼任務,如花似玉的媳婦兒就得擱在家中。
雖然衣食無憂卻也覺得生活少了些許的樂趣。
那夜秦沐歌和容景的動靜頓時讓他們看到了八卦的源頭。
而跟著容景的眾侍衛以及韓悠然那幾個同伴,對此事的態度就很微妙了。
大部分人想要表現出視若無睹的淡定。
偏偏每次一看到目光躲閃一臉尷尬的秦沐歌;
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姿容優雅的容景之後;
眾人就會立刻破功開始輕咳偷笑不已。
自覺丟臉丟到家的秦沐歌唯有將所有的精力都轉移到那些受傷的士兵身上。
有韓悠然和秦沐歌在,再加上那些充盈的藥草,營地的士兵身上的傷基本都開始好轉了。
再加上一些招安過來的一些叫那些暴民嫌棄的老弱婦孺。
倒是容景,這幾日每天都領著巴陵出營地。
因為暴民那邊不僅僅需要藥材和銀兩,也需要安撫和招安。
再加上洪水退去之後,那些動物或者人的屍體腐敗需要清理燒毀,否則就容易引發大規模的疫病。
可偏偏,從營地過去兩三裏地的那一條大河成為了官兵和暴民的分割線。
那些暴民對於朝廷不甚信任,所以一直想盡辦法阻撓容景派人去收拾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