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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傾城,絕色之姿,也不過如此了。
容耀的目光頓在秦沐歌的臉上。
那一抹淺淺的弧度,仿若勾起遍地的芳華,叫容耀眼花繚亂。
這過於赤果的目光叫秦沐歌嘴畔的笑容僵住了。
她有些厭惡的收了眸光,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了容景。
而容景則是目光悠然,堂而皇之的將手伸到了她的麵前。
“過來。”
聲線悠然而恬靜。
秦沐歌微微勾起了嘴角,麵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素白修長的指尖觸到了容景的手心,然後借力鑽進馬車。
簾子放下,兩個人的身影瞬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望著那被秦沐歌撞的微微輕晃的簾子,嫉妒之火開始在容耀的心中燃燒。
這樣的美人兒,原本該是他容耀的人。
隻可惜,他棋差一招,被容景搶先了一步。
緩緩的閉上了眸子,容耀輕輕吐了一口氣。
再睜開的時候,裏麵已然是泛起了微瀾。
早晚,秦沐歌和不死島上的寶藏都將是我容耀的!
***
從金陵出發,他們一行人與暴動者首領約定的見麵地點是與金陵有兩省之隔的巴蜀。
金陵到巴蜀,一路上約莫要花去四五天的路程。
待到他們到巴蜀的時候,秦沐歌湊出來的銀兩也應該是運送到了巴蜀。
到時候談判起來,應該就會容易許多了。
這一路上,容耀隻帶了一個貼身的侍衛。
原本應該呆在他身邊的胡蒼卻是不見了蹤影。
不過沒看到胡蒼,倒是叫花無漾鬆了一口氣。
因為那個胡蒼總是一副陰測測的樣子。
那張臉上就寫了“陰險”二字,真是白瞎了那張可愛的娃娃臉。
這一路上,原本以為容耀會時時刻刻的找茬。
卻沒料到他竟然是一反常態的十分安靜,該吃吃,該喝喝。
三日就這麼過去了,當車隊停靠在城郊休憩的時候,眾人紛紛從馬車上麵下來了。
秦沐歌和容景等人圍成了一個圈,分發著幹糧。
而從第一日開始,容耀便因為嫌棄那又臭又硬的幹糧而拒絕將之帶上路。
不過兩日,他已經是將馬車上自己準備的幹糧消耗幹淨了。
這會兒,肚子餓的咕嚕叫,卻礙於周遭沒有人煙,即使有錢也沒地方花。
而秦沐歌那一群人手裏的饅頭,似乎也變得美味可口起來。
可惜,容耀卻拉不下臉跟他們要。
倒是秦沐歌從包裹裏麵掏出了一個饅頭扔給了花無漾。
“去給咱們的欽差大人送過去。”
花無漾一聽這話,當即就不樂意了。
“人家是世子爺,這種東西怎麼吞的下去?我才不去,省的挨罵。”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出去探路的巴陵卻是麵色凝重的趕了回來。
一見巴陵現身,一幹人等紛紛站了起來。
就連容耀也是喝幹了壺裏的最後一口水,跟著站了起來。
“穿過前麵的青山城,我們就能到巴蜀了。不過……”
花無漾眉頭一皺:“怎麼了?”
巴陵開口解釋道:“青山城原本就是土匪窩,而且從來就不服朝廷管。朝廷曾經派兵招安過許多次,都被打的落魄而歸。我們這般招搖的進去,恐怕會引起注意。”
巴陵說的沒錯。
青山城是個非常美麗的城市,有密林有湖水,有肥沃的土地,還有修築精美的宮殿式建築。
這個城市雖然也是個中轉的商業城市,其麵積卻比堪比金陵,也比金陵要繁華得多。
在這個城市裏,無論你是強盜還是土匪,無論你是人還是畜生,隻要有錢,你就是大爺。
買賣奴隸,搶劫掠殺,在這裏麵都是合法的。
如果生存不下去,那就代表你沒有資格。
而且這個城市裏麵,沒有王法,有的僅僅是哪位自占山頭的城主。
秦沐歌喝了一口容景端過來的茶水,開口接話:
“那還不簡單,我們馬車廂裏麵不是還有許多馬車夫留下的衣衫嗎,我們換上衣衫,裝作人口販子不就好了?”
秦沐歌古靈精怪,叫容景聽了這話嘴角一勾。
“人口販子?那誰來當老板呢?”
容景伸手細致的替秦沐歌擦了一下嘴角。
秦沐歌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在了花無漾的臉上。
“要說誰最像人口販子,那就非花孔雀莫屬了!”
花無漾原本臉色一變就要拒絕,不過那圓溜溜的眸子一轉,在容耀的身上掃了一圈,又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咯。隻是,不知道咱們的世子爺願不願意受這個委屈?”
一邊說著這話,花無漾一邊從馬車裏麵翻出一堆還散發著酸臭味道的舊衣服來。
“嘭”的一聲,那些衣服被他扔到了地上,還偏偏扔到了容耀的麵前。
容耀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被那酸臭味兒熏的幾乎要睜不開眼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