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玉扇從右手換到左手,沈韓之作勢就要去摸秦沐歌光潔細致的下巴。
越是靠的近,才發現這女人膚白如雪,細若凝脂。
光是看上一眼,便讓人心癢癢,忍不住想要伸手揉捏一番……
“登徒子!”連翹眼見自家小姐要被人輕薄,當即急的要衝上去。
可她話音還未落,耳邊就響起了沈韓之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
下一秒,沈韓之那隻鹹豬手上便赫然沒入一節筷子。
而筷子的另一頭則是被深深在插進了秦沐歌身側的桌麵之上。
那血淋淋的右手被釘在桌上,沈韓之痛的鬼哭狼嚎,卻不敢挪動半分,猶恐自己右手被廢。
方才他隻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手便被釘在桌麵。
那速度之快,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沒能看清楚,那筷子到底是從哪裏射出來的。
就連容耀那一行人也是唬的全部衝了出來;
可又怕暗處隱藏著什麼絕世高手;
隻能憤懣的瞪著秦沐歌,卻不敢輕易出手。
秦沐歌依舊亭亭玉立,仿佛方才那般血腥的事情與自己毫無關係一般。
她巧笑倩兮,絕美的眸子裏麵卻閃過鄙夷,看的周遭的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既然沒別的事,我先告辭了。”
說完這話,她便領著連翹翩然離開,剩下“臥龍商行”裏上百號人錯愕不已,麵麵相覷。
容耀更是又驚又怒,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鬧這麼一出,到底是想做什麼?
身為“戰神”,他容耀的武功若放在南陵,也絕對是排的上前十的。
就憑著他這樣的修為,居然沒有發現那筷子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弄出來的。
而且,若“臥龍商行”附近藏著暗衛,他不可能察覺不到。
廣袖下的鐵拳倏地握緊,容耀鐵青的臉上閃過殺意:難不成,秦沐歌身後那人當真如此厲害?
直到出了商行的大門,扈酒娘才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
“沐歌,難道你身邊真有暗衛?”
扈酒娘雖然有些功夫底子,但是要跟真正的高手比起來,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秦沐歌一雙清冷的眸子裏麵似乎閃過一團火焰,“哪有什麼暗衛,從頭到尾,就隻有她一個人。”
說完這話,她才悄然側身,指向了自己身邊單薄的四兒。
秦沐歌的話,讓扈酒娘大驚失色:在南陵大地,能夠練到這般武功修為實屬罕見。
扈酒娘不敢置信的看著四兒,這樣一個柔弱女子,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造詣?
而這一感知,也叫酒娘的心中對秦沐歌又多了一絲欽佩。
這個樣貌平凡的少女,必然不像外表那樣平凡無奇。
直到秦沐歌領著連翹和四兒上了馬車之後,她才放下端起的架子,一臉驚喜的看向了四兒。
聲音裏麵也是帶著滿滿的不可思議,“四兒,你怎麼這麼厲害?”
倒是四兒一頭霧水的望向秦沐歌,臉上眼中都是十分的不解。
“小姐,你說什麼呢?四兒怎麼聽不懂?”
連翹一聽這話,也是擠眉弄眼的搡了搡四兒,“四兒,在小姐麵前還謙虛什麼啊?說吧,剛才那一筷子是不是你幹的?真是太厲害了!以後有你在身邊,小姐誰也不用怕了!”
可是這邊連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四兒便回過了神。
她漲紅了臉,拘謹地晃了晃手,“沒有沒有,小姐,連翹,你們誤會了,剛才那支筷子不是我幹的。”
四兒是絕對不會說謊的,這件事秦沐歌知道。
可當她聽到四兒如此堅定否認的時候,隻覺得有一股詭異的涼意從腳跟冒了出來。
“四兒,當真不是你?”
聽到秦沐歌狐疑的提問,四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四兒輕功厲害,但是使筷子的功夫還沒到那個地步。”
四兒話音落下,秦沐歌和連翹便相互對視了一眼。
秦沐歌隻覺得頭皮發緊——
剛才在“臥龍商行”裏麵那大快人心的一幕,仿佛也變的有些觸目驚心起來。
既然不是四兒出的手,那麼就代表剛才在商行裏麵有一個絕世高手,出手傷了沈韓之。
那個人沒有露麵,自己壓根兒就不知道是誰。
他又為什麼會出手幫自己,他有什麼目的?
心中越想越毛,秦沐歌連忙吩咐連翹,“趕緊叫車夫加快速度,咱們趕緊回丞相府。”
一時間,這寬敞的馬車裏麵,因為秦沐歌的一句話而變得氣氛緊張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臥龍商行”的“人”字包間裏麵,容景正一臉悠閑地望著樓下已經亂作一團的大廳。
他伸手輕輕撚起麵前的桂花釀,淺淺抿了一口。
唔……味道還不錯!
看著容景眉眼微揚的神情,蘇牧有些無奈。
“爺,剛才明明四兒就在旁邊,你幹嘛要出手啊?”
沒錯,剛才射出那一筷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容景。
聽了蘇牧這話,容景妖嬈的桃花眼微微一挑。
原本低斂著的眸光朝著大廳蜂擁而出的人群中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