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眸光微微一閃,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麗絕倫的小臉。
不施粉黛,肌膚便吹彈可破。
眼眸中含著淡淡的慧黠,周身的溫柔端莊亦是收放自如。
即便是她這般輕挪蓮步,亦能引來無數人的側目。
特別是她還停駐在南陵第一美人——容景的麵前。
饒是看見這一幕的人們都忍不住“嘖嘖”驚歎。
無需任何動作,他兩站在一起,便是一副極美的畫麵。
“姬兒很掛念景哥哥。”
如姬眼眸微閃,麵上淡淡的浮起兩抹潮紅。
她的話說的極有分寸,臉上的表情亦是恰到好處。
隻是,聽到她這話的容景卻是眉頭一蹙,麵上露出不悅,“你怎麼來洛陽了?”
容景的語氣帶著淡淡的疏離,全然不似跟秦沐歌鬥嘴那般隨意。
可越是這樣,卻越是叫如姬心中起了漣漪。
她麵上不露,隻是抿唇輕笑,“姬兒掛念皇奶奶,也掛念景哥哥,所以就回洛陽了。”
“是麼?”容景俊眉輕輕一挑,“難道不是南珍給你通風報信,所以你才趕回來的麼?”
如姬聽了這話裏麵的不滿,漂亮的眸子裏頓時就蓄滿了淚水。
她緊張的咬著唇,“景哥哥,你別怪南珍了。是我叫她……”
“行了,不管是她讓你回來的,還是你自己回來的,既然回來了,那便好好養著。莫叫我的心血付諸東流!”
說完這話,容景長袖一甩,轉身欲走,“蘇牧,送小主回太和宮。”
“是。”蘇牧點頭,恭敬地走到如姬的麵前,比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如姬眼眶微微泛紅,廣袖下的小手難過的絞在了一起。
那絕美的小臉上,是別樣的我見猶憐。
不過,她最怕的就是她的景哥哥生氣。
所以,見容景下了逐客令,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隻能是,一步三回頭,望著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容景……
心中猶如壓著一塊大石,叫她胸悶難受,卻又無法紓解。
“蘇牧,你可知道景哥哥這是要去作甚?”
如姬眼眶泛紅,帶著委屈的哭腔,叫蘇牧看著心中也不太好受。
說起麵前這位如姬小主,她也是個苦命的人兒。
明眼人都能瞧出她對爺的心意,就連太後也有意撮合兩人。
可爺卻像完全感受不到似得,幾乎是連正眼都沒見過這位不為世人所知的真正“南陵第一美人”。
望著如姬那還帶著幾分病氣的臉,蘇牧心中一軟,“小主,您身子不好,還是趕緊回宮去吧。”
如姬急急的朝著蘇牧邁了一步,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她一口氣似沒有提上來——
“咳咳——咳咳——”
一陣急促的低咳,叫她略顯蒼白的小臉泛起了兩朵詭異的潮紅。
立在如姬身後的曲媽媽慌張上前,一邊輕撫著她的後背,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顆晶瑩剔透的逍遙丸讓如姬吞了下去。
好一會兒,如姬才緩過神來。
一雙清澈的眼眸中不知道是因為急促的咳嗽,還是因為傷心而泛起了淚霧。
蘇牧見了此景,有些於心不忍,“爺方才說要給世子爺的生日補送一份厚禮,我估計這兩日他應該是去商行裏麵準備這個去了。”
說完這話,蘇牧也不再說話,擺明了隻能幫到這裏。
倒是如姬輕輕抿唇,用微弱的聲音問道,“可是因為方才那位姑娘?”
蘇牧一愣,卻不回答,算是默認了。
如姬低垂了眸子,任由曲媽媽將自己攙扶上了馬車,一路上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而另一邊,縮在容景的馬車裏麵的秦沐歌卻是在離開閔親王府的時候,下意識的撩起簾子朝外麵看了去。
清眸忽閃,她恰好瞧見了一位身量秀氣,通身氣質極佳的少女朝著容景那邊走了過去。
與她一同擠在馬車裏麵的連翹這個時候也是伸了個脖子擠過來看。
因為距離太遠,少女的容貌看不真切。
但是,光是看那氣質,身量,便知道正麵絕對差不到那裏去。
“咦,小姐,那個姑娘是誰呀?”
聽到連翹的提問,秦沐歌無趣的撇嘴,“我跟你一樣第一次見到,我怎麼會知道?”
“小姐,你說那人該不會是王爺的紅顏知己吧?”連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似乎還帶著幾分遺憾。
這不對勁的語氣叫秦沐歌抓了個正著,她眯著眼睛看向連翹。
“怎麼了,是他紅顏知己才好呢!有人看著他,他就沒空來找本小姐的麻煩了!”
聽了這話,連翹像個小大人一眼搖頭歎氣道,“唉,以前還覺得王爺嘴上挺不饒人的。可經過這次,我覺得王爺其實還挺好的,要是小姐能夠跟王爺在一起,看誰還敢欺負你……”
“我呸呸呸!拉倒吧!”秦沐歌一聽連翹這無厘頭的話,更是連呸了好幾口。
這樣的大妖孽她秦沐歌可惹不起!
再說了,像他那樣眼高於頂的男人,恐怕整個世界的女人他都沒有一個能夠看上眼的!
這就叫什麼來著,活該單身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