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淵急著去給崆明豹療傷,良玉隻得暫時回了自己的洞府,她幫不上什麼忙,說不準在那兒也是坐立不安。
但她很快發現這也不是什麼好決定,良玉回了修煉室開始運氣全身經脈,竟然是無一處的異常,隻是到了丹田處突然隱隱疼痛,錐心刺骨。良玉不敢再試,隻得放棄。
她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便是給自己再多的報酬又有什麼用?更何況那女修的東西她也不稀罕,別說什麼上古遺脈,就是那件至寶霓裳羽衣留在裏麵又如何。隻是想到這樣防禦為主的頂級法寶,居然完好無損,而主人肉身竟然化為飛灰,每每想到這裏,良玉都心中仍有揮之不去的陰影。
她又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當時的情況她自然也瞧見了,那自稱莫虛的元嬰修士隻一招便了結了一個身懷重寶的金丹女修,可見的確不是什麼善茬。
她心裏也清楚,九州大陸身懷高品土靈根的修士不少,但是如她這般有絕高的遁地術的人實在極少數,良玉隻知道這是自己重塑真身之後得來的好處,雖有地息之珠,但她尚未築基,也不能完全掌握其中玄妙。雖然這麼說,但其中秘密她也十分糊塗。縱然是有心探尋,翻遍了古書也隻是隻言片語,不得精髓。
再說那件霓裳羽衣,雖能千變萬化,可到底隻是適合女修的法寶,而且在一個元嬰道君麵前竟然半點用處也無,難不成莫虛當真以為自己真的是為了錢財豁出性命的修士不成?
她自己可不這樣認為,若當真要自己選擇的話,自然是要留下性命好好的,決計不會迷了心智。當時她雖然心裏害怕,可若是要不顯山露水也是能做到的,隻不過良玉一直覺得適當的示弱很有必要,同時要讓他覺得自己還有價值,不能輕易丟棄她,至於要怎麼做,良玉還沒想好。
良玉隨意翻了翻這個金丹修士的儲物袋,她對於彩雲宗已經好奇很久了,隻是自己一直沒有機會遇到。
彩雲宗距離清玄宗有一段距離,倒是離著千江城還要近一些,這樣看來那女修打著踏雪獸的主意出現在這裏也的確不是什麼怪事,良玉仔細處理了踏雪獸的屍體,精血用上好的靈玉瓶封存起來,打下了禁製。
踏雪獸渾身是寶,毛皮和骨架可以煉器,倒是它的內丹呈現淡藍色,足有嬰兒拳頭大小,良玉一時間不知如何處理,也隻是封存了起來,最後便是它的一雙眼睛,踏雪獸於白瘴之中可以目視千裏,穿透迷障,自是不簡單,有了這一對眼珠說不準可以煉製什麼法器,左右她現在用不上便收了起來。
接著是一些法器靈石,丹藥靈植還有符籙之類的,那女修的本命法寶也被完好無損的奪了過來,隻是畢竟是她的本命法寶,若是良玉催使,少不得要減掉一兩成的威力。
這些她用不上隻是歸攏回原來的儲物袋裏沒有動,最後關心的自然就是那一堆玉簡了,良玉仔細的看了看這女修的玉簡,很快歎了一口氣。
她原本對這女修的儲物袋也不是十分感興趣,現下更是沒了動它的心思,這女修在彩雲宗的確是地位不低,喚名洛紅衣,為人刁鑽潑辣,但因為是門派元嬰道君的掌上明珠,又是極具修煉天賦的弟子,平日裏便是在彩雲宗橫行霸道也是無人刁難的,卻是沒想到這一次千江城之行到底棋差一招丟了性命。
雖說眾人皆看見她施展密術在元嬰修士的眼皮子地下元神遁逃,可到底是受了重傷,想來就算回去之後奪舍成功少不得也是要修為倒退。
按理說洛紅衣與自己毫無過節,她如何刁鑽潑辣自然是與自己無關,大不了她的東西良玉不拿出來用就是了,隻是有一點,莫虛是親手殺了洛紅衣,如此必然與彩雲宗結了梁子,少不得要有一番爭鬥,他一個元嬰修士,又是深不可測的樣子,自然是不怕的,隻是自己這個練氣期的小弟子卻是要小心不要受了連累才好。這樣想著她心中有了成算,若能將自己的身份掩飾一二倒也行得通。
她沒什麼東西好整理,左右馬上又要離開,沒心思修煉,良玉便在桌案上鋪開一張巨大的宣紙,隨後在上麵寫寫畫畫,這些日子她見了不少修士,九州大陸的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她參不透其中的竅門,隻是,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跟著莫虛可以解開一直以來困擾著自己的謎團,雖然這隻是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卻是一直縈繞在心頭,不曾退散。
那邊,藍淵得了紫螢火卻是出了點問題,他體內的造化金麒火並不能與紫螢火融合在一起,甚至隱隱有對立之勢,藍淵見情況不好,隻得趕快停下來,他歎了一口氣,這一次少不得要麻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