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白。”
這是淩子拓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麵說自己的血有治愈作用,淩家人心中再次湧起一股感動。
淩子拓這麼承認就等於也將自己的安慰放在他們手上,這種信任讓淩家人各個都熱血沸騰。
砰砰砰——
外頭放出三聲槍響。
“淩武,讓人進來。”淩子拓拉著淩子桐坐在自己身邊,他眯著眼看向門口,語氣不善。
“是。”
很快,淩武領著人進門。
果然,這次來的是李鬆和,他是坐著輪椅來的。
李鬆和半身已經無法動彈,說話也不順暢,但滿含恨意的眼神卻強烈無比,李鬆和眼睛四處轉,沒發現李想,他問:“你,你們把我兒子藏,藏在哪裏?”
一句話廢了李鬆和所有力氣。
“李將軍,你此次過來是因為令公子之事?”淩子拓問。
“如果你是因為李公子的事,那我需要當麵清點作為交換李公子的物資。”淩子拓又說。
李鬆和嗬嗬的呼吸著,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不是不想拿出物資,事實上,如果硬說要拿,他也拿得出,但問題是,如果今天他拿那麼多物資來換自己兒子,那麼明後天基地就得亂套,到時即便他救回自己兒子也保護不了他。
“我,我這次來不是要,要贖回小,小想。”李鬆和說話實在有些困難,沒辦法,他說到一半已經實在無法繼續,李鬆和隻能斜著眼睛看身旁推著他輪椅的人。
“是這樣的,我們聽人說64號人家房子被炸時,淩隊長曾在附近出現過。”
那人的視線帶著探究,想從淩子拓眼中看出心虛跟閃躲出來,不過他注定要失望,淩子拓自始至終黝黑的眼眸都是平靜的,沒有被戳破時的心虛害怕,也沒有被冤枉時該有的羞惱憤怒,望進這人的眼中,那男人甚至生出中令他窒息的懼怕感。
這男人是當初軍部的一個心理醫生,他自認自己雖及不上世界心裏大師,但在國內卻是數一數二的,男人試圖從淩子拓眼中跟外在的表情動作找出他的破綻,但是他注定要失敗。
淩子拓身體放鬆地靠在沙發上,問對方一句:“看夠了嗎?”
男人突然被驚醒,他心中翻出驚濤駭浪,就在剛才,全身威壓籠罩在周圍,他整個人猶如被扼住脖子一般,難以呼吸,男人確定,如果不是淩子拓開口,他一定會死。
“對不起淩先生,我越矩了。”男人低頭道歉。
淩子拓手中的茶蓋緩緩摩擦著茶杯,一股茶香飄蕩在房間內,很快遮擋住了彌漫在整個房間的青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