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裏,靳殘歌聽到妙齡火急火燎的聲音,也開了門出來,連睡得跟死豬似的雲烈,都被吵醒了出來看究竟。
“秋葉,出什麼事兒了?”別知故問,靳殘歌的風格。
“不知道,先過去看看吧。”離秋葉看了他一眼,回道,好吧,兩個人半斤八兩,一樣的腹黑。
“主……呃,爺,有什麼事情嗎?”雲烈還在揉著雙眼,他才剛躺下去啊,就又被吵醒了,是有什麼事兒嗎?昨晚上,除了王爺鑽到王妃的被窩裏頭去了,其他的,他沒發現有什麼啊。
某王爺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你睡醒了?”
“呃。”雲烈頓時感覺整個人不好了,可憐他為王爺守了一晚上,剛出來,竟然還遭到這樣的待遇,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不過,來到王妃的家,他總有種懶散的感覺,平時在鳳都,就算幾天幾夜不睡覺,都不會那麼犯困,難道這就是安心的感覺嗎?
但王爺要出門,他必須保護著,雖然……王爺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給捏死。
在妙齡的帶領下,離秋葉三人就被帶到了‘小山頭’前麵,看到那麼多甘蔗就這麼被某人放在了寒風之下,離秋葉也是激動了。
難道他就不能選個好一點兒的地方?比如大倉庫,或者……
離秋葉無語地看了一眼靳殘歌,後者給了她一個無奈地表情,大倉庫那邊,豆腐坊的燈光一直亮著,他要是真把甘蔗放到那裏去,那才是真正見鬼了。
放在這裏,他已經是考慮過了,本來他還想放到更遠一點兒的角落裏去的。
“東家,你過來的,你看這,一個晚上,這堆東西就出現在這裏了,也不知道是誰放的,你看……”花青田一看離秋葉過來,就趕緊上前說著。
離秋葉擺了擺手,“大家都去忙吧,別杵在這裏了,這是我讓人拉來的。”
大家夥聽到離秋葉說是她讓人拉來的,那就是離家的,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都散了,去開墾去了。
“東家,這……真是你讓人拉來的?”花青田聽到離秋葉的話,頓時瞪大一眼睛,一個晚上,就拉來了那麼多東西,他們在房間裏頭,竟然連半點兒動靜都沒有聽到,這會不會,太不可思議了點兒?
“嗯,這個東西叫甘蔗,是我買來準備種的,等會我會教你該怎麼開墾土地,把甘蔗給種下去,這裏的甘蔗,都得種完。”離秋葉點頭,這是五十畝地的量,所以看上去,才多得有些嚇人。
“那……爹,娘,我們都沒有聽到聲音耶?”春竹說道,她們一整晚都睡得很熟,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啊,這些甘蔗是怎麼拉來的?
春竹問的話,就是大家想要問的,他們也什麼聲音都沒聽到,這麼多的甘蔗,總是需要牛車的,還有人,可是他們一絲人聲都沒有聽到,連牛車的聲音都沒有,難道不奇怪嗎?
“什麼,昨晚上那麼大的動靜,你們沒有聽到嗎?”離秋葉一臉吃驚地表情,“看來還真是太累了,睡得太熟了。”
靳殘歌:“……”能不能別那麼一臉無辜地表情,他的心髒再強大,都受不住啊,若不是這甘蔗是他自己放在這裏的,連他都會認為自己睡得跟死豬一樣,隻是沒有聽到聲音而已。
雲烈腦門子上刻著幾百個問號,王妃大人,他*都沒有睡,守著王爺,給王爺*製造機會呢,他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好嗎?
難不成他也是晚上做夢,其實王爺根本就沒有去王妃的房間裏嗎?
遇到這麼無良又神秘的一對主子,他怎麼受得住啊。
“爹,我們都睡死了嗎?”夏竹問道,她還是想不明白,全家人都睡得那麼熟嗎?
“可能,是吧。”花青田回答女兒的問話,睡得太熟,是唯一的解釋,這第大一堆甘蔗,總不可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離秋葉也沒有再管那麼多,直接教了花青田該怎麼種甘蔗,自己就跟著靳殘歌和雲烈回家了。
早上小冬竹還沒那麼早醒,妙齡已經把早餐都準備好了,所以就留下來先幫著種一會兒。
廳堂,趁著離秋葉去了廚房,雲烈才偷偷地跑到王爺的跟前,“主子,屬下昨夜並沒有聽到有任何響動。”
靳殘歌冷睨了他一眼,你沒聽到響動就對了。
“王爺,未來王妃真得很奇怪,那堆甘蔗明明根本就不是昨晚才拉來的,她怎麼……”還這麼說,接下去的話,雲烈沒敢再說出口,因為他看到了某王爺欲把他殺了滅口的凶狠眼神,嚇得吞了吞口水。
王爺幹嘛突然發飆?他又沒說錯什麼,明明就很奇怪嘛,他昨晚*都沒合眼,又不是做夢,是真的*沒合眼啊。
“你說什麼?未來王妃???”靳殘歌兩隻眼睛都噴火了,寶貝秋葉是他靳殘歌的王妃,唯一的女人,“是誰允許你在王妃前麵加上未來兩個字的?”磨牙的聲音,那模樣大有如果你不給一個令本王滿意的答案,本王就活撕了你的架勢。
雲烈默默地淚了,王爺,您跟王妃,貌似還沒有成親吧?他叫一聲未來王妃,有錯麼?他就是叫一聲離姑娘,也是理所應當吧,叫未來王妃,還不是為了巴結您,哄您開心嘛,結果,您倒不高興了。
不帶你這樣欺負屬下的啊。
可是,這他要怎麼解釋?啊?誰還教教他啊!
“主子,這離姑娘……”
“嗯???”
雲烈對天發誓,他清晰地聽到了某王爺十指發出‘咯咯咯’地聲音,那雙惡毒地雙眼,像是要在他身上射出幾百個窟窿來,那是欲把他弄死的前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