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來俺家豆腐坊,俺也沒有說什麼,你總是偷偷地想學怎麼鼓搗豆腐,俺就想,防著你點兒就是了,沒想到你不但當著俺的麵跟俺要豆腐秘方,還偷俺家的鹵水?那鹵水對你有啥用?啊?”李若華可不打算這麼饒過她,就算沒有證據,但大家都聽著呢,到底會相信誰,哪個又知道,起碼路氏在大家心裏頭的印象,肯定是會差了幾分的。
“俺又不會做豆腐,要你們家的鹵水幹嘛用,俺……”
“路水水,你還不承認,俺啥時候說過那鹵水是用來做豆腐的?俺又啥時候跟你提過鹵水這兩個字?你一聽鹵水,就知道是做豆腐的東西,還說不是你偷的?這會子又說你不會做豆腐了?前些天你不是還當著村裏人麵上說那秘方是你家的嗎?既然是你家的秘方,你咋就不會做了?既然是你家的秘方,你咋會連鹵水是啥都不知道?
族長,這路水水明明就是在外頭亂說話,看著俺家的豆腐坊賺了銀子眼饞了,想把秘方占為已有,這個事情,你可不能不管啊,不然以後要是誰家有個秘方啥的,都有人出來說是她的,那咱們梨花村裏頭,可就不得安寧了啊。”
李若華說著說著,就轉頭對著族長說道,她就是讓族長站不住腳,看他還怎麼維護路氏。
“田李氏,你放心,你的事情,俺會給你個交代的,這路氏若是真偷了你家的東西,一定叫她還給你家。”族長說道,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包庇路氏。
“你……”李若華憋了一口悶氣,這路氏到底是給了族長什麼好處,竟然能讓他如此包庇路氏,罷了,她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而且她家也沒有多大的損失,放下就放下了,諒路氏以後也不敢再打豆腐秘方的主意了。
李若華哪裏知道,路氏以後是打不著這豆腐秘方的主意了。
“今天咱們說得的路氏跟離家的事情,等這事兒處理好了,再說其他的。”族長看了看一幹人等,都沒有反對他的話,便看向離秋葉,“離家丫頭啊,這路氏說你虧待了她,可是真有此事?”
路氏一聽族長的問話,還沒等離秋葉開口,趕緊搶話,哭著說道,“族長啊,你可得為俺作主啊,俺這一年來給她離秋葉幹死幹活的,沒人說俺一句好的,還被身無分文地趕了出來,這可讓俺咱活啊。”
在離家的時候話都被離秋葉給搶了去,這會兒,總算她又把理兒給搶回來了,路氏心裏頭正暗自高興。
“族長,既然您說我離秋葉虧待了她路氏,我倒想問問地場的各位,一年以前,路氏他們娘仨兒,穿得是啥衣裳?頭上戴得是啥頭飾?腳上穿得是啥鞋子?家裏頭蓋得是啥被子?而現在,他們三個,全身上下,哪塊布頭是一年前的穿過用過的?”
麵對離秋葉的問話,別說是族長的臉色不好看,在場的人,哪個臉上還好看?這路氏自從被趕出離家後,明顯生活是好了許多,身上穿的,嘴裏頭吃的,都是好的,她家麥粒上個學堂,還能帶上零食了。
這要說是身無分文地被趕出來的,哪個還能相信?
“自從她路氏來了我家,孩子能上學堂了,難道會是她自己出的銀子?身上的衣裳都是花花綠綠的,難道都是她自己買來的?她這一年下來,整個人都不知道胖了幾圈,難道還在我家吃了苦不成?你們怎麼就不問問,我為啥會把她趕出門?”
眾人都是好奇地不得了,照這樣子說,這路氏在離家,可就沒受什麼委屈啊,要真是吃了苦,這一年下來,一家三口還能長得白白胖胖的?
“你們也不問問她,我是一頓沒有給他們吃肉了?還是一頓沒給他們吃白米飯了?你們怎麼不問問她,自從進了我家,吃過幾頓的玉米麵?花大哥他們一家子沒來之前,她可是樂意著下廚啊,天天燒了滿桌子的菜,十之*都進了他們三人的肚子,我跟軻兒一個姑娘一個小孩子,能吃多少東西?別說自從進我離家以來,用的柴禾都是我這個東家去山裏頭砍來的,我進山去打野兔,她們娘倆就在家裏頭喂個雞?到底是哪個人累?到於地裏頭,她們娘倆哪天去地裏頭,不在得讓我叫著才去的?還得我跟著一起去鋤地,不然他們哪裏肯幹?”
“離秋葉,你別胡扯八扯地,難道俺跟麥草幹的少嗎?”
“難道你們不該幹嗎?誰家請長工,是請個祖宗的?既然我自己能幹,得幹,我請你們來幹嘛?花銀子請你們到家裏頭來擺著好看嗎?”離秋葉一口氣地吼了過去。
“各位鄉親啊,你們可別相信這個女人啊,她嘴裏頭說的,可沒有一句是實話啊。”
“路水水,難道你跟麥草兩人撿雞蛋撿一個上午不回家,不是實話?難道你在我家燒的柴都是我砍回來的,不是實話?難道你跟你女兒上布穀山上摘枸杞子,一天兩個人加起來都沒我一個人摘得多,也是假的?”
“你……”路氏被離秋葉的話給噎住了,她說的的確是真話,可是她怎麼可能承認呢?她眼睛一轉,“離秋葉,你自己在家裏頭勾搭男人,難道還有理了不成?”
不能在自己的身上說話,她總能在那幾個男人的身上找錯吧?這離家住著幾個陌生男人,總不是假的吧?
“什麼男人?你倒是說說看,我家哪個人是我離秋葉養的男人?”離秋葉反問路氏。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叫春子的小白臉?離秋葉你敢說他跟你沒有關係?要不是因為他們叔侄倆人,你會把俺給趕出門嗎?離秋葉你個缺德的,做了壞事,還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