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盡管如此,麵對彩珠的背叛,她還是不得不冷下臉來,沉聲說道:“你還認識我呀?怎麼?是怕我知道,你準備偷我的嫁妝麼?”
“王妃……”張了張嘴,彩珠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隻是滿眼愧疚地看著她。
不想望進她那滿眼的愧疚,淩若瑤索性將頭扭向一邊,不再看她一眼,但藏在寬大水袖裏的雙手,卻早已經緊捏成拳。
虧她一直將彩珠當做自己的姐妹一般對待,從來沒有把她當做下人般看待,可她呢?卻是做出這等事情來!
“是你主動交代,還是由本王來替你說?”再次沉下聲來,皇甫逸冷聲詢問道,俊朗剛毅的臉龐上,籠罩著一層駭人的陰冷,讓人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栗。
“事已至此,奴婢也無話可說。”垂下頭來,彩珠小聲地說道,“但是,奴婢是真的很想再伺候王妃,也很想繼續留在王府,繼續伺候王妃和王爺。”
“做出這等事來,你還好意思說這番話!”一旁站立著的夜淵,悶聲冷喝道,話語裏,帶著濃烈的鄙夷,“若想繼續留在王府裏,你又為何要偷玉佩?”
若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還得從今早皇甫逸去上早朝前說起。
在上早朝前,皇甫逸便再三地叮囑過夜淵,一定要他留心注意他藏在畫卷後的玉佩,也要警惕,會不會有人去偷?
於是,在皇甫逸上早朝後,夜淵也一直呆在書房裏,幾乎很少離開書房,但若是他不離開,那有的人也就沒法下手了。
且若是他一直不離開書房,他也就抓不住把柄,無法證明,那有的人,是否有異心?
於是,在麵對幾個下人丫鬟的各種請求時,他便不得不離開了書房,卻替他們處理事情。
這邊,夜淵前腳剛走出書房,那邊,彩珠後腳便偷偷地溜進了書房。
來到書房,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書桌後,卻見書桌上擺放得格外整齊,窗明幾淨,也沒有半點灰塵,足以見得,夜淵在這書房裏呆了許久,那也不是白呆的。
沒時間去注意書桌,她趕緊打開了抽屜,尋找盒子的蹤影,卻發現,盒子早已經不再抽屜裏了。
在發現盒子不見時,她暗自納悶兒了一下,莫非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引起了王爺的懷疑,所以他將玉佩給轉移了?
但盡管如此,她也不能空手而歸,於是,她便在書房裏尋找起來。
先是其餘幾個抽屜,接著便是書桌旁,盛放畫卷的花瓶,接著便是堆滿書籍的書架,可結果都是沒有半點蹤跡。
幾乎將整個書房找了一遍後,她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書桌後,牆壁上懸掛著的那一幅畫卷上。
上前一步,她伸手撩起了畫卷,開始在牆壁上摸索,在終於尋找到暗格後,她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趕緊拿出盒子,將盒子給打開了,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盛放在盒子裏的玉佩,格外仔細地放進了自己的兜裏。
與此同時,書房門口,響起了一聲厲喝聲,將她給嚇了一大跳:“你在做什麼?!”
手中的盒子,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幸好玉佩還被她拿在手中,不然也一定會一起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被抓了個現行,彩珠當時就慌了,剛想出聲解釋,卻發現夜淵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麵前,一把抓住了自己那握著玉佩的手。
冷眼看著她手中的玉佩,夜淵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拿著這東西做什麼?!”
“我……”彩珠很想開口解釋,可麵對夜淵那冷冽的目光,那駭人的臉色時,她便發現,自己的大腦頓時變成了空白。
“你不用多說,一切還是等王爺回來後,你再慢慢說吧!”冷哼了一聲,夜淵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玉佩,拽著她便走出了書房。
於是,便有了皇甫逸和淩若瑤所看見的一幕。
而事到如今,彩珠已經被抓了個現行,無論怎麼解釋,她也逃不掉被處罰的結果,還不如,索性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交代,說不定還能得到寬待呢。
且,在看見淩若瑤那失望憤怒的眼神時,彩珠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想繼續留在王府,也不是不可能。”皇甫逸說著,看向了彩珠那露出欣喜光芒的雙眸,“不過,要看你說出來的話,值不值得你繼續留下來。”
“奴婢全交代!隻要能讓奴婢留下來,奴婢什麼都說!”彩珠激動地說道,就差沒有磕頭了。
“那還不快說。”夜淵冷哼了一聲催促道。
訕笑了兩聲,彩珠這才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述道:“當初奴婢攔下王爺的馬車,請求王爺買下奴婢,都是二王爺一手安排的,二王爺幾乎在幾位王爺的府中,都安插了眼線。奴婢進入王府後,因初來乍到,並不是特別熟,便幾乎沒有向二王爺稟報過任何的消息。且與王妃相處得久了,奴婢覺得自己找到了家的感覺,很不想替二王爺辦事,便故意沒有反饋過任何消息給二王爺。但後來,二王爺見奴婢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便給奴婢下了死命令,讓奴婢必須替他辦妥一件事,正好那日奴婢來給王爺奉茶,聽見了關於盒子的事,於是,奴婢才不得已,告訴了二王爺。”
“於是,老二便讓你來偷玉佩?偷了之後再交給他?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當太子,以後再繼承王位了?”
彩珠隻是低埋著頭,不敢多加言語。
“就算老二算的再精,再周密,也還是有疏漏的時候。”勾起了線條優美的薄唇,皇甫逸譏笑著說道,“他忘記了一句話,邪不勝正,他是絕對不可能實現他的野心。本王也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老二已經做了這麼多的事,還設計陷害了他,那他若是不與老二做對手,那是不是顯得太不尊重他了呢?
既然如此,他也就和老二過過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