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還等著他去找!
好在還有他親手雕刻的銀鐲,上麵刻下的陣法可以帶他找到她。秋維蕭調動意識海裏牽絆銀鐲的弦,默念口訣,但卻紋絲不動。
“誰?”秋維蕭聚起魔氣衝著左邊揮掌而去,一把利劍從濃霧中刺來,魔氣利劍在半空相撞,發出哢嚓哢嚓的脆響,蕩漾的餘波被湧來的濃霧完全吞噬。
“小子本事不錯!”濃霧裏慢悠悠地走出一個青年,手裏執著一把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煽動著,“但我華寒設下的陣法可不是你一個小小元嬰中期的魔修可以突破的,不如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幾百年沒見著活人,洞府裏寂靜得很!”
華寒折扇輕晃,濃霧湧動化成一桌二椅,這才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支著下巴興趣盎然地望著秋維蕭。
來之前,秋維蕭聽聞和提過,華寒就是洞府主人,可他不是百年前就飛升上界了嗎?如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定睛細看,華寒支著下巴的手臂從衣衫下露出,肌膚如雪般蒼白,透明而又虛幻,如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還以為他下一刻就會化作一縷青煙消失!
“幻影!”秋維蕭抿了抿薄唇,華寒突兀地以幻影的形式出現,又搞出這般把戲攔著他找蘇蘇,嘖,真是令人不耐啊!
“倒有幾分眼力!”華寒對秋維蕭冰冷無波的目光視而不見,丟開折扇任其化成濃霧消失,漫不經心地整了整不見淩亂的長衫,跳脫嬉鬧的性子一瞬間變得高傲清冷起來:“是聞和帶你來的吧?”
提起聞和,華寒微微一笑又很快隱了下去。他頓了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地上的桌子和椅子重新化作濃霧,濃霧在空中變幻形成一把一指寬的長劍。華寒握著長劍耍了一個劍花,“小子,你來這裏想必是要得我的傳承吧!雖是魔修,卻是天生神體,天賦亦是可喜,勉強可做我弟子!”
“華寒,我同伴在何處?”秋維蕭的麵孔冷凝,絲毫沒有即將得到上仙傳承的喜悅。寬鬆的運動服下的肌肉繃緊,體內的魔力極速運轉,蓄勢待發。即使華寒隻剩下幻影,在這個洞府裏他依舊是主宰,決定人生,判定人死。蘇蘇失蹤,定是他搞的把戲!
“你可以喚我師傅!”華寒對秋維蕭的冒犯滿不在乎,“待我看看你同伴在何處!”
華寒心念微動,神識“望”見一小姑娘用破界珠劈開百寶庫前的結界,像土匪進村一樣將屋子裏麵的寶物掃蕩地幹幹淨淨,連擺東西的木架子也不放過!末了,她冷冷地回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瞪著華寒窺視的方向!
華寒肉疼地瞅了眼空蕩蕩的百寶庫,提著劍當作柱子,半個身體倚在上麵,顛著腳賴皮模樣,高貴清冷的架子像氣球一樣被無情戳破。“一個元嬰中期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靈敏的五感!有趣,有趣!小子,為師帶你去找同伴!”
劉蘇疑惑地收回目光,總覺得背後有什麼人在暗處窺視,用神識又看不出跡象。走出百寶庫,眼前又是一堆濃霧,讓人辨不出方向。她隨意挑了一個方向走去,腳下疾速而行。
濃霧起時,秋維蕭就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知道他本事不俗,能傷了他的人雖有,卻少隻有少,但劉蘇心底依舊不踏實,隻想快快找到他。行走間帶起的清風吹開了迷蒙霧氣,轉瞬又在劉蘇背後輕攏慢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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