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珺微微退後……
屋裏麵,殷越鳴與妻子蕭蘭守在電話旁邊,隨時等著綁匪打電話來。蕭蘭窩在沙發上,眼睛都哭腫了還在不停的抹著眼淚。殷越鳴雖然沒哭,眼裏卻是紅絲淩亂,衣服亂糟糟,頭發也亂糟糟的。他臉色蒼白,隻是兩天時間,胡子全長了出來。
三個淌著血的紙盒子就擺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董珺退後兩步,學著殷安琪的嗓氣在窗外極快地喊了一個字:“爸!”
屋內的二人驚得一下子坐直了起來,怔了怔,然後爭先恐後地喊著女兒的名字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安琪!”
“琪琪!”
可是外麵根本就沒有人,分明是他們想象過度才幻聽了,蕭蘭當即失聲痛哭,殷越鳴難過地抱住她安慰,眼眶都濕了。
二人無助地相攙著回到屋裏,好一會兒難過到無法自恃,直到一個小時之後,心情稍稍平複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放在茶幾上的三個盒子不知何時竟然不翼而飛了……
而另一邊,董珺拿起其中一個盒子當中,今早被送到殷家,鮮血還沒有完全流盡幹涸的手指頭裏麵,輸入靈力進去遁著血的氣味,很快找到了這隻手指曾經走過的路線。最終找到了它的出處。
那是一家裝潢得很不錯的診所,不過地點卻在臨近郊外的僻靜路段。
董珺將三根手指頭用一個透明袋子裝起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裏,用一塊早就準備好的毛巾掩住臉,走進了小診所。
將熱不熱的季節容易感冒,診所裏麵有七八個病人在掛水,其中有老人也有孩子,男女也有。
董珺身形美麗氣質絕佳,卻編編拿毛巾擋住了臉,因而引得大家紛紛看過來。她走到寫著門診處的桌子麵前,那穿著白大袿戴著眼睛的壯年男人問道:“哪兒不舒服?”
董珺道:“我背上長了個東西,很痛,已經好幾天了。”
“長的什麼東西,我看看!”
“這……你們這兒有沒有女醫生?”董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壯年男人聽她聲音,似乎是個小女孩,而且看那雙眼睛就知道長的不錯,自是沒有不耐,他笑道:“醫者仁心,在醫生眼裏,患者是沒有男女之分的。現在還有個叫婦科男醫生的電視劇,不是有很多人看麼!”
見董珺仍然遲疑,似乎很是害羞的樣子,壯年男人指指大堂裏一群掛水的患者保證道:“小姑娘放心吧,叔叔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這外麵還有這麼多人在,你還擔心我欺負你一個小孩子不成?”
“那……好吧!”董珺道,“到裏麵看。”
她說著,朝著其中一個門走去,壯年男人跟在後麵。
診所裏有內室,也有兩個小病房。董珺進的是其中一間,病房裏有兩張病床,兩張桌子,裏麵擺設簡單,一目了然,似乎沒什麼不對勁的。但她用神念暗中一掃,卻發現這屋裏麵有一間暗室,入口就在其中一張桌子的後麵。
那壯年男人見她進來不動,卻四處亂看,便有了些警惕。他試探地般朝她走過去,暗中握起了拳頭,笑道:“小姑娘,你把衣服撈起來,叔叔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