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何聽了林隼的蠱惑,開始慢慢心動:“你確定,真的沒問題?”他不敢太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可是又對傳說中如花似玉的蘇櫻心癢難耐。
“當然,到時候隻要隨便找個和她身體相似的女人劃花了臉,冒充成蘇櫻就成了。”林隼見朱何有點動搖,繼續在一邊添油加醋:“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好,就按你說的做。”朱何應了下來,一想到以後有比林隼更漂亮的女人可以享用,他心情大好,手又開始不安分地在林隼的身上遊走,準備著下一輪的攻勢。
櫻一個人坐在今天下午集合的訓練場上,此時楓樹葉子已經火紅火紅了,風一吹,楓葉脫離了樹枝,毅然的飄落,就像一隻美麗的蝴蝶翩翩起舞。不禁讓蘇櫻想到她在殺手組織裏的妹妹——‘紅楓’。
她離開組織過來出任務時,她正巧和韓淩一起外出了。現在既然韓淩已經回來了,那麼‘紅楓’應該也平安無事了吧。蘇櫻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啊嚏——”她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是誰在背後說自己壞話?對了,一定紅楓這個小丫頭,或者是尉遲寒。他們肯定是在打著自己的主意。
驀地,蘇櫻的身上被蓋上了一件秋衣。回頭一看——是歐陽教官。
“教官好興致,不睡覺在這裏看風景麼?”蘇櫻對於這個歐陽教官算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隻是對於他的訓練方式不太認同,這樣殘忍的撕殺,野蠻且毫無章法,就算訓練出來了,也隻是個殺人的機器,根本無法做大事。
“哪裏來的好興致,最近幾天我可累壞了,淨想著怎麼折磨你們了。”歐陽在另一邊的枝杈上坐下,接過她話頭:“不過,你今天的表現的確讓人意外。本來我還受人之托,特意讓我照顧你一下,結果你自己可以將自己照顧得很好。不用他操心了。”
“受人之托?受誰之托?”蘇櫻對於這個人十分好奇,轉而又想了想,除了尉遲寒,誰又知道自己進了‘夜刑’呢:“尉遲寒?這個男人,還真是矛盾。一方麵討厭我,一方麵又讓你照顧我。他應該是想等我出去以後可以讓他更好的蹂躪吧。”
歐陽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個人可是用槍指著他的頭,讓他發誓保密的:“到底是誰我不方便說。等你出去以後,自己弄清楚吧。我對你的訓練不會有別於別人,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我隻會幫你防小人,不能幫你防君子,所以你自己小心。‘夜刑’和外麵的世界沒有什麼區別。相信你能熬到出去的那一天。”
“不管你是受誰之托,我都要說一聲謝謝。”蘇櫻眼看身手利落地跳下樹的歐陽,在他身後勾起一絲笑容,可惜歐陽並沒有看見。
“不用謝我,我也是聽別人的命令辦事。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的小日子可不好過。”歐陽裝作不在意的向後搖了搖手,心裏掩下苦澀的笑,小櫻,你可知我也同他一樣愛你。所以才甘願來這裏護你。
當清晨升起第一縷陽光,一身利落的短打迷彩t恤,戴著一頂純黑色的鴨舌帽——蘇櫻已經神清氣爽的出現在了訓練場上,等著其他人的集合。
“不錯。守時,有規律,倒是像個有模有樣的軍人。”歐陽教官依舊戴著昨天的麵具,第二個出現在訓練場上。
“我以前本來就是軍人,隻是因為脊椎中彈,才複員的。”蘇櫻麵無表情的回答,轉而又看向歐陽:“怎麼,尉遲寒讓你照顧我,卻沒有告訴你我的來頭嗎?萬一我的身手比你好,那你豈不是有負於他的命令?”
“我說了我隻是受人之托,但是托負之人也不會把你所有的信息都告訴我。”歐陽教官再一次吞下心中的苦澀。當愛的人就在麵前,卻不能相認的時候,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我的櫻兒,如果不這樣說,你怎麼能消除對我的懷疑?
“昨天所有的訓練人員都已經死得死,傷的傷。隻剩一個都雄還算完好。”蘇櫻皺了皺眉頭:“你確定他們今天都能來訓練?或者,是我和都雄兩個人單練?”
“你太小看‘夜刑’了。每天的訓練都會湊滿二十三人。如果前一天受了傷的,會有醫藥組的人提供珍貴的藥材讓他們痊癒。然後第二天繼續。就這樣,日複一日,直到月末,會有一次大型‘操練’,說得明白點,就是大屠殺。”歐陽教官專注的看著那張日思夜想的臉:,繼續訴說著自己到這裏來看到的情況:“把所有的訓練人員放到山裏,沒有水沒有食物,在一天之內,能殺光所有人並從山裏走出來的那個,才是寒少需要的人。”
雖然才來了短短幾天,但是他已經把所有的情況都了解了個遍。
“所以,一個月後,我也需要經曆這樣的過程?”蘇櫻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仿佛這樣的小把戲於自己來說隻是過家家:“如果尉遲寒真的要這樣玩兒,我倒是樂意奉陪。”
“好自為之。”話間剛落,歐陽教官看見朱何帶著訓練員們從遠處浩浩蕩蕩的走來:“這是朱何,一個好色之徒,齷齪得很,憑你的姿色,還是小心點為好。”
“歐陽小弟,你近來每天訓練他們實在太辛苦了。”朱何剛來到訓練場,兩隻王八綠豆大的眼睛好像沾了膠水似的,就一直在蘇櫻身上沒有挪開,這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今天的訓練我來替你吧,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對於朱何出人意料的好心,歐陽並不覺得稀奇:“謝謝朱組長了,那這二十二個人就交給你了。”
“二十二個?小弟,你不是每天要訓練二十三個嗎?”起初聽到歐陽點頭,朱何滿心歡喜,終於有機會和美女近距離接觸了。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黑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