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貨?蘇櫻心裏生下了警覺。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本來自己還正愁著去哪裏找上頭要自己找的任務物品呢,看來自己的任務物品是在‘夜刑’裏了,這不得不走一趟啊,就是是龍潭虎穴她也得去闖一闖。
“寒少,我承認我剛才對蘇小姐使暗器是我不對,我認罰。”一反常態的,林隼竟然接受了寒少的懲罰,她掩下眼底一閃而過的陰狠,繼續開口:“但是,願賭服輸。既然蘇小姐輸給了我,那她也應該按照之前承諾的那樣,去‘夜刑’受訓。”
反正,‘夜刑’裏那些上層的老東西還在,實在不行還是用和上次一樣的方法,就可以順利出來了。可蘇櫻,可就說不好了,有沒有命出來,還是另外一說。最重要的是,到時候,就沒有人可以再和自己搶尉遲夫人的位置了。
尉遲寒正想為蘇櫻辯駁,卻被後者搶先打斷:“好,願賭服輸。剛才我也看出來了,你們還是對我不服。那我就去‘夜刑’走一趟,隻要我能經曆你們所經曆了的事情,對你們的過去感同深受,並成功走出來,才能獲得你們的尊敬吧。我相信到了那個時候,你們一定會把我當成自己人看待。”
她話音剛落,果然就見大部分人的臉色一變,似乎誰都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但她這話一出,確實讓很多人心裏悄悄起了變化。用這種方式融入這群人,的確是最能打動人的。
隻看眾人看過來的目光,尉遲寒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絕。畢竟一路維護她到現在,此時又是她自己提出去“夜刑”,如果自己還攔著,那是要真的激起眾怒了。所以他不得不妥協。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隻好答應了。”尉遲寒見蘇櫻答應得如此堅決,也就隨了她的願:“不過,跟‘夜刑’的人通知下去,讓林隼去‘幽冥堂’單獨訓練,蘇櫻跟隨大部隊一起訓練。”
他還不知道林隼心裏那些小九九?想必‘夜刑’裏那群老東西也被林隼買通了吧。也是,自己當時看上了林隼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嬌媚惑人可以助自己擺平很多吃軟不吃硬的‘硬骨頭’,並不難料到她在‘夜刑’裏做的那些齷齪事。
當蘇櫻站在‘夜刑’門口時,再一次被震驚了。如果說尉遲寒一手建立的地下錢莊是天堂的話,那麼這‘夜刑’便是地獄——真正的地獄。
與尉遲寒的娛樂帝國恰恰相反,夜刑是純的複古的裝修,全都比照著古代地牢的樣子。蘇櫻抬起頭,鑲金的牌匾上若大的‘夜刑’二字,給人莫名的壓迫感。隻是站在門口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蘇櫻便看到三四具屍體從自己的身邊被抬過,遍體鱗傷,有的甚至已經分不清五官,令人幾欲作嘔。
“大嫂,這邊請。”這次,宮修是奉了尉遲寒的命令親自帶她前往‘夜刑’總部。按以往的規矩,每次新人前往‘夜刑’都要以布蒙眼後才能由手下帶著進入。
可這次寒少卻沒有讓自己蒙上蘇櫻的眼睛,萬一這蘇櫻是臥底,這無疑是把自己的總部全都暴露在外人的眼前,這樣很危險。
“宮修,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終於逮到一個沒有人的時候,蘇櫻再一次看了看宮修那張讓自己覺得十分熟悉的臉:“我感覺,你很熟悉,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麵。”
“大嫂說笑了,我從小就在地下錢莊長大,大嫂怎麼可能看到過我呢?”宮修的臉笑得有點僵硬,卻沒有逃過蘇櫻的眼睛,看來,這裏的故事很多,要自己一點一點去發掘。
“那可能是我認錯了。”蘇櫻無所謂的笑了笑,跳過了這個話題。就算她再問什麼,也不可能再從他的嘴裏套出什麼話來。
宮修鬆了一口氣,多說多錯,萬一漏了餡兒就完蛋了。一路無話,宮修將蘇櫻帶到了訓練場上。
好像剛剛經曆過一場浩劫一般,訓練場的地下到處都是血跡,有的還略顯新鮮,有的卻已經泛黑,明顯已經是過了許久的血漬了。
“歐陽教官,這位是蘇櫻小姐,我們未來的大嫂,寒少特地關照過要好好訓練,還要請歐陽教官多多照顧了。”宮修對蘇櫻的印象還算不錯,至少不會像林隼那像囂張跋扈,就憑著這一點,宮修心裏就對蘇櫻成為自己的大嫂一千一萬個願意。當然,他也有他的私心。
“哼,在我這裏還講什麼身份。”被宮修稱為歐陽教官的人戴著一副銀質麵具,一時之間讓人看不出來他臉上的表情和模樣,可從這中氣十足的話裏,蘇櫻聽出了他對自己身份的不屑。
“當然不講什麼身份,以後還請歐陽教官多多關照了。”蘇櫻上前一步,向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不出意外的看到歐陽的眼中劃過一絲欣賞。對於這種吃硬不吃軟的男人,就是要不服輸的迎麵而上,以硬碰硬。
“希望你以後也能這麼說。”歐陽教官意味深長的看了蘇櫻一眼,帶頭向訓練場中央走去,那兒已經有人等侯。一共二十三人,蘇櫻目測了一下,最小的也就十四五歲並未成年,可那眼裏卻閃過比成年人更淩厲的殺氣。
“入列吧。”
蘇櫻在大家的注目禮下慢慢站在最後一個,秀眉微微一蹙,這些人少說也有一個月沒有洗澡了,這臭味簡直讓人想吐。
歐陽目送著蘇櫻走到隊列的末尾,沒有忽略蘇櫻的表情,嘴角揚走一絲嘲諷的笑,開始今天的任務:“今天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打敗你身邊的所有人!不管是殘了還是死了,都無關緊要。最後的勝出者,可以獎勵一頓牛排大餐並且到山後溫泉裏去洗澡。最後的勝出者是誰,就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