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錦剛跑出幾步,阿彪就從另一片林子裏鑽出來,身邊還帶著幾個人,擋在了她的麵前,擋去了她逃路的道路:“想去哪兒呢?蘇姐。”
“哼!”原來又是北宮滄設的局,假意離她而去,將她一個人扔在了野林中,可是,他絕不會給她半分逃跑的機會,不是說要放手了嗎?為什麼還要找人看著她?
念錦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走著,腳趾很疼,她幾乎是一瘸一拐地以蝸牛的速度在行走,小徑裏時不時還有野草割著她水嫩的肌膚,腳腿了處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襲來。
她沒有喊疼,哼都沒有哼一下,隻是,心裏一直有苦澀的東西在蔓延。
阿彪看著她染血的腳趾,心裏閃現同情,可是,他不敢幫她啊!老大說了,他要跟著她,她有什麼需要統統不能應允,平日裏,老大那麼寵愛的女人,含著嘴裏怕化了,捧在掌心怕飛了的女人今日居然也狠得下心腸來讓她受這樣的罪。
念錦沉默地走著,沒有與身後一夥人說一句話,心裏雖然記掛著少天,可是,她現在也找不到他,再說,她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其實,她不該與北宮滄硬碰硬,平常,她也曾被他氣成這樣過,他們之間也鬧過矛盾,但是他雖然氣,可是過不一會兒,他不就好了嗎?不就當成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還是會和顏悅色地對她,就算是她懷著少天的孩子,死活都不肯他碰她,就算是他也知道她心裏隻想著少天,可是他不還是依舊對她好嗎?她其實早就該明白,這一次,和以前都不一樣,以前他再生氣,也沒有出手這樣重,也沒有說過這樣的狠話,而現在,他明明白白的說了,她死了他眼都不會眨一下!
她還是太天真了,相信一個男人可以無止境的縱容寵溺一個女人,卻不知道,男人的底線很輕易就會被觸碰到,而且,男人狠心起來,實在是毫無回旋的餘地。
這樣一鬧,她逃也逃不掉,最後受折磨的還是她,其實,她應該聰明一點,先哄哄他,即便是少天真的沒有死,這事也得從長計議,如果少天還活著,他會來找她的,她永遠相信少天,她心疼肚子的寶貝,將玉指擱在了自己日漸隆起的腹部上,心裏輕輕地對寶貝說:“孩子,苦了你了,都是媽媽不好。”
念錦歎了一口氣,實在走不動了,她就靠在一株大樹上休息,然後,衝著身後離她隻有一米遠距離的一群男人輕輕說了一句:“將電話給我。”
阿彪聽了這話一愣,想把電話給她,又不知道她給誰打電話?所以,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彪哥不說話,其他的兄弟們自是不敢發話,個個站在他身後,就象一群愣頭青。
念錦胡亂擦了眼淚,又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實在是站不住了,她身子重,經不起折騰,又靠著樹站了一會兒,天已完全黑下來了,她閉上了眼睛對那群木頭人說:“我要回去。”“好。”寂靜的空氣裏傳來了阿彪欣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