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這句話不好了,大家都不用受這樣的活罪,在這野林子裏行走了這麼久,黑燈瞎火的。
北宮滄半靠在欄杆上看著麵前的女人,她的妝容精致而又濃豔,幾乎看不清楚原來的顏色,因為激動,或者是緊張吧!她的臉上帶著濃重的紅暈,雙手在身側攥的很緊,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而自己卻不知道,她把自己的嘴唇都要咬破了。
“雪菲,人為什麼會有許許多多的煩惱?就是每天胡思亂想的事情太多,雪菲,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跟你離婚,你生下的孩子我也要。”盡管他已承諾蘇念錦要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他的親生骨肉,可是,他已經對她不抱任何幻想了,而她也不會履行對他的承諾,留在他身邊一輩子,一輩子多麼地遙遠,隻要有秦少天在的一天,她永遠也不可能屬於他,驀地,北宮滄的腦海裏第一次出了殺掉秦少天的念頭。隻是,這種念頭一閃就過了,畢竟,他也是秦家的孩子,雖然是私生子,雖然他的身份從不被秦家人承認,可是,這是一項無法改變的事實了,他的身體裏留著一半秦家人的血,要不是念錦一直想著他,他也不想做得這麼絕。
他心裏想著其他事,眼睛卻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伸出手去,在她臉上撫了撫,眼底似乎有了可惜的神色,他將她擁入懷中,語調低沉地說:“其實,雪菲,我不是那麼狠心的人,畢竟,我們也曾度過了那麼一段歲月。”
聽到這句話,傅雪菲一陣唏噓,這個男人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他,不枉費,她從中國追到泰國,不遠千裏追到這裏,不枉費她在這兒等待的這麼多天,原來,滴水真的可以穿石。
她不能再離開他,她不能再象一顆搖擺不定的棋子,也許到了最後,她就是孤單單的一個人,盤算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有得到。
這樣想著,傅雪菲已經仰起了頭,用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向他送上了自己紅豔豔的香唇。
為了蘇念錦那個女人,北宮滄已經禁欲很久了,哪裏經得起傅雪菲的撩迫與勾引,這一吻,天雷勾動地火,香豔火辣激動的畫麵即刻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上演,幸好,這裏是義父風烈鶴的房產之一,隻有兩三個傭人,而這些傭人,一般情況都隻會象活啞巴,主子沒有吩咐,她們一般都會滾得遠遠的。
傅雪菲身上的衣服被他撕扯掉,陽光下,他們的身體相疊,相疊的身影從露天陽台不斷地向屋子裏移動,衣服從露到陽台到屋子裏的地麵上散落一地,女性的衣物,絲襪,丁字內褲,男性的皮帶以及錢夾散落一地,可見,兩人久逢甘露都是那麼地迫不切待了。
大床上,兩抹身姿糾纏,就在他翻身向上意欲要與她合而為一的時候,腦海裏驀地就閃現了一張白皙幽傷,眼角掛著兩道亮痕的嬌顏,這個時候,以她倔強的脾氣,她可能不知道帶著阿彪他們去了哪裏?他明明懷裏摟的的傅雪菲,他的妻子,可是,為什麼腦子裏卻想著是她,蘇念錦?她真的是一個妖精,是一隻毒蠍子,才會讓他如此念念不忘了,他明明可以軟玉溫香抱個滿懷,明明可以與身下的這個女人翻雲覆雨,可是,他就是對她沒感覺,心裏想的念的還是那張白皙的臉蛋,她是毒,會讓他上癮,即便是她寧死也不讓他碰,他也會象一個傻蛋般等待,希望著能有一天再度與她共同體驗那升上天堂再跌入地獄的美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