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她,冷笑了一聲。不,他的話象是一根繩子將她勒得喘不過氣來,她不相信,少天,你在哪裏?為什麼你能夠讓他為所欲為地傷害我,還有我們的孩子,少天。就算是她叫破了喉嚨,她也聽不到少天的聲音,更看不到他的人。
“你知道他為什麼不來救你?看來我有義務告訴你一些事,蘇念錦,他眼疾複發了,已經被秦戰北強行送往國外醫治,他救不了你。你隻得乖乖地聽我的才挽救你與他的孩子。”他的話象魔咒。
這一刻,窗外的天幕暗淡成深藍的灰,鋪天蓋地的黑暗似乎在一瞬間都壓了下來,頹然的靠在枕上,看他大步走出病房,房門被他隨手一帶,砰的一聲鎖緊,房間裏立時死寂的一片。
念錦微微的側過臉來,看到花瓶裏的梔子花半零落,桌子上,地上,都是細細碎碎的花瓣,淺淺幽幽的味道沁人心脾,她的眼睛漸漸的朦朧起來,抱緊了雙膝蜷縮在牆角裏。
不,少天,少天,你在哪裏?你怎麼要能眼疾複發了?少天,北宮滄的話是假的,你不會眼疾複發的對不對?在心中,她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可是,另一個聲音在對她說,當初,少天在某市任公安局長,出任務時,傷到了眼睛,為了對兌現她的承諾,他獨自去了美國進行眼疾手術,不過,短短的一個月他就從美國歸來,少天的眼疾真的有可能會複發?
這一刻,她多麼想知道他的消息,除了心中瘋狂的思念外,還有一縷擔憂。可是,在病房裏,她找不到一份報紙,更找不到一本雜誌與報刊之類的物品,被北宮滄擄走的一個多月,幾乎是與世隔絕地生活著。
少天,除了悲憫,還是悲憫!
北京秦宅
客廳裏立著幾抹人影,大家麵色都有些難看,秦戰北手指尖燃燒著一支香煙,香煙隻剩下煙屁股了,甚至還燒到了他的手指尖,他急忙角針墊了手指一般甩開,秦煜湛一身筆挺黑色西服畢恭畢敬地立在他的身前,不象是兒子對待老子的態度謙卑。
“爸,怎麼辦啊?據說,小滄已經將蘇念錦擄去了西藏,而少天帶著玉飛煜追去了。”薄唇輕掀,吐出這則的消息讓整間屋子裏的秦家人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爸,你快想想辦法了啊!”當紅影視紅星秦香棱也著急了起來,她自小在少天的庇佑下長大,對少天自有一份特殊的情懷,在她心裏,北宮滄與秦少天,她的情感天平自是傾向於少天多一些,她怕,怕兩個哥哥會在西藏發生火拚。那可是所有秦家人都不想看到的一幕。
“滄兒怎麼就那知大膽,再怎麼說,蘇念錦也是少天的事正言順的妻子。”秦戰北眉心的刻痕擰深,擰成了生個‘川’字,簡直太胡鬧了,這秦氏兩兄弟做出的事真是成了北京城政界最大的笑柄。
想起他兩個兒子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到如此地步,他心裏就有說不出來的氣憤,這天下的女人是不是都死絕了,都巴著那個女人不放,真是紅顏禍水。
“戰北,我早就給我說過,蘇念錦嫁給少天,想嫁進秦家沒安好心,瞧吧!她就是一個狐狸精,將他們兩兄弟都迷得團團轉,真是鬼迷了心竊,紅顏禍水啊!戰北,你可不能讓他們兩兄弟再胡鬧下去,否則,在這地方,我們都沒有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