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深夜,晚上吃飯的親友鄉親陸續回去了,閑暇下來的林剛自然想起柳如嫣,想起傍晚夏雨荷的一番話也顧不得還在繼續鬧新房的鄉親,拿著一隻裝滿白酒酒瓶,來到村右邊的那條小河邊,來到曾經和柳如嫣一起刻下“愛情永恒”的那塊石頭邊,淚眼模糊地尋找兩人的刻字。石頭上,那些字已經隨著兩年的風霜雨雪的侵蝕,被無情的歲月洗刷幹淨了,沒有了半點痕跡。想想當年,柳如嫣隻不過是用小石子在石頭上刻下幾個字,現在哪裏還留得住痕跡呢。
林剛挨著石頭坐下,眼睛直直地望著眼前的小河,此時,一輪彎月在西邊的山梁上還沒有落下,倒影在林剛腳下的小河裏,輕輕流淌的河水將那輪彎月撕得零零碎碎,林剛的心就像這河裏的月亮,被夏雨荷的一番話擊得支離破碎。
第二天天已大亮,林母將早餐搞好,剛剛辦喜事,剩菜是很多的,隻要熱一熱就可以了,林強一家和林春桃一家都下來了,就等著林剛和蘇娥出來。
日頭丈杆高,還不見林剛兩人出來,林春桃小聲嘀咕道:“還說沒感情,一結婚就粘附在一起,都舍不得起來了。”嘀咕完就起身準備叫開門。
還沒有拍門,新房的門開了,蘇娥牽著她那個小表侄女出來了。林春桃見蘇娥一臉的不高興,心想莫非兩人昨晚鬧了個不愉快?再看看蘇娥身邊的小女孩,林春桃心裏也不痛快,弟弟新婚之夜,怎麼能待一個小孩子在當電燈泡呢?你們不鬧意見才怪呢。
由於新婚期,林春桃心裏在不痛快也不會去說教蘇娥,隻是說了句“剛還沒有起來呀,我去叫他出來,一家人就等著他吃飯。”
“他一夜沒有回來。”蘇娥麵無表情的說了句,徑自帶著小女孩坐在桌上,吃起早餐,也不和家裏任何人打聲招呼。
方圓聽到蘇娥的話後,聯想起昨天傍晚的事情,經過他努力回憶,想起了昨天的女子是柳如嫣的另一個閨蜜夏雨荷,立即起身說了句:“林剛在河邊。”就往河邊跑。
一家人慌忙跟著方圓跑到小河邊,林剛果真在一塊石頭旁睡著了,左手緊拿著酒瓶,右手拿著他和柳如嫣的合影,臉上依稀可見昨晚留下的傷心的淚痕。
待一家人手忙腳亂地將林剛連拽帶拖地把林剛弄回家,轉身叫蘇娥吃早飯,卻沒有發現蘇娥的影子了,開始還以為蘇娥帶著她的小表侄女也跟了過去,隻是走錯了路,方圓和林春桃又到村子周圍轉了轉,沒有找到,回轉到家,仍沒有見蘇娥,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就催著林剛給蘇娥聯係。
“不就在附近,她身邊有個小孩子,還會走好遠啊?我們吃飯。”林剛不願打電話問蘇娥去哪裏啦,他也認為蘇娥就在附近。
等大家吃過飯,就坐了近一個小時,還是不見蘇娥回來,在大家的催促下,林剛這才不情願拿起電話,但蘇娥的電話關機了。直到晚上,林剛給蘇鳳聯係,問蘇娥的情況,才知道蘇娥趁著林家一家人到小河邊的當口,帶著小表侄女回娘家去了。
蘇娥的這些行為,全是蘇績麵授的,隨身帶著小表侄女也是蘇績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不讓林剛和蘇娥同房,隻要還保持少女的身子,一切籌碼都在蘇績這邊了。
林剛很是氣惱,新婚之夜,固然是自己有錯,一人呆在河邊想著舊情人,但她不也是帶著個小女孩子在身邊嗎?既然大家相安地過了個新婚之夜,那她為什麼不跟自己一同回去呢?現在天色已晚,自己也隻好明天趕回去了。
回到自己租住的新房,林剛掏出鑰匙,卻怎麼也打不開門,原來蘇績早就林剛結婚的當天,就將新房的門鎖換了,鑰匙在自己手上,當然林剛打不開門了。
蘇績又開出了價碼,必須給他十萬元錢,現在不是要房子了,直接要錢,否則見不到蘇娥,他還認為自己的女兒翹上天了。
林剛哪能會答應蘇績的要求,不但不會答應這些要求,更堅定了和蘇俄分手的決心。他再也不想折騰了,回到原先租住的房子兼倉庫裏,來到王運來家,跟蘇鳳商議,計劃和蘇家一刀兩斷一了百了。但王運來於情於理也不能就這樣罷休,如果就這樣不了了之,他是脫不了幹係的,所以他認為花了那麼多錢,就這樣說句了斷就了斷,必須要打官司,要狀告蘇績騙婚,這樣才能挽回自己的損失。
一個驚天消息,使林剛臨時改變了主意,通過電話,他報名參加天府地震的誌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