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裏,姚柔增加了一部電腦,專門用於播放天府災情。除了關心災區的抗震情況外,她還關注著畫麵中會不會再有林剛的影子。
半個月過去了,張明霞和肖亞也有消息了,唯獨沒有林剛的消息,自那次看到林剛出現在救災現場後,再也沒有他的身影了,哪怕是一個背影都沒有。
姚柔心不在焉簽發著張子娟送來的文件,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畫麵,可是畫麵上始終沒有出現自己希望的那個身影。
林剛怎麼會到災區去呢?看夏姐在QQ裏的留言,說他5月10日結婚,現在應該是蜜月期,怎麼會到災區去呢?難道自己看走了眼?可林剛的身影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不可能會認錯人,更何況她還將新聞片重新看了一片,千真萬確是他。
姚柔心裏憋的難受,打開QQ聊天窗,看看“賞心悅梅”在其空間裏有沒有記錄有關林剛的事情,一般來說,她在沒有經過主人同意的情況下,不會主動去人家空間裏逛逛的。其實她很想向尚悅梅表明身份,但由於道士那可怕的詛咒,結合自己的經曆,使得她不得不信二年之內不得向親戚朋友表明自己的身份和離開南江的原因,她也為此苦惱不已。
打開賞心悅梅的空間,內麵還真有一些林剛的消息,最新的日誌,寫的就是有關林剛結婚的經過和她自己的心情,日誌中充滿了尚悅梅對林剛的同情和對蘇家的不屑,同時也表達了對不知去向的柳如嫣的思念,最讓姚柔吃驚的是林剛5月12日上午給尚悅梅通電話,說夏雨荷10日下午去了林家,並說了些一知半解的話,而5月15日下午又通了電話,告訴尚悅梅,待從災區回來後,去省城謀生。
日誌裏並沒有寫尚悅梅對蘇家不屑的原因,姚柔也無法深究,得知林剛的確是趕赴災區抗震去了,可是,新婚之期,撇開新娘去救災,怎麼也想不通。
雖然姚柔對林剛的行為甚為不解,也很想知道其中原因,隻因張明霞和肖亞的暫時離開,使她倍感壓力山大,目前也隻有把這些事放在一邊,專心處理集團業務了。
說是專心處理集團業務,可林剛是身影在姚柔的腦海裏,總是揮之不去,還有,林剛在災區生活怎樣,苦不苦,想象中的災區生活一定是很不方便的,他選擇到災區當誌願者,可比以前在敬老院當誌願者要辛苦千百倍,莫非他心裏更苦?
說到曹操,曹操還真出現了,在電腦裏的一個救災畫麵,又顯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姚柔忙放下手中的文件,右手以最快是速度抓住鼠標,將畫麵定格放大,這個身影是個正麵象,林剛一臉的疲憊,兩眼無神,坐在一片廢墟上喝著水,休息。
看到畫麵上的林剛那消瘦的臉頰,姚柔的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兩眼呆呆地盯著林剛的畫麵,就連張子娟走到她身邊都沒有察覺。
“姚總,這是張總留下來的後期合同的計劃方案,您簽個字。”張子娟看看電腦上那個英俊而消瘦的小夥子,又看看兩條淚痕的姚柔,心裏猜想著,莫非電腦裏這個黝黑、英俊、消瘦的小夥子就是姚總的心上人?而且他們之間一定有非常多的故事,才使得姚總到現在還對他牽腸掛肚。
姚柔回過神來,用濕巾輕輕地插了插眼淚,轉頭接過張子娟遞過來的文件。
“姚總,畫麵上這位?”張子娟彎下腰,盯著電腦裏的林剛問。
“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姚柔低頭簽字,沒有正麵向著張子娟回答她的問題。
“不對吧,如果是一般朋友,不至於讓姚總您如此傷心,自從我加入集團以來,還從沒有看見姚總您有如此傷心的情形,我是說,心中的苦悶,說出來後,心裏就會舒服一些,這些天,張總不在公司,您可要珍惜自己的身體。”張子娟移動著鼠標,讓畫麵轉為正常轉播。
“唉,一言難盡,子娟,有些事不是能說清楚就說清楚的,我和他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講出來的,我們經曆了太多,我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看見他現在的樣子,我的確是很心疼,但心疼又有什麼用呢,他還不是成了別人的老公。”姚柔幽幽覅回答,兩行清淚隨之流出,張子娟忙伸手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姚柔擦拭臉頰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