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你女馬逼!”男人一腳踹在了不鏽鋼轉椅上,巨大聲響將束手就擒的人們嚇得發顫尖叫。
“閉嘴!”他狠狠的吼了一句,頓時又安靜了下來,可是他依舊心煩著,躁動不已。
用槍對著嚴繹誠的人顯然有些撐不住了,獵槍的重量不輕,嚴繹誠足有一米八幾,舉著這麼個重家夥對準他的腦袋,是個不輕鬆的體力活。
“大哥,我的手快斷了……”
“蠢蛋!”男人怒火衝衝的罵了一句,眼色沉著,做出最快的決定,“帶上他,抓出剛才那個孩子,帶走!”
歐楚歌立即手忙腳亂的把孩子往自己身後塞去,“不要,不要帶走我孩子,要帶帶我走……”
“煩死了!”
剛剛打了歐楚歌的男人沒有多餘的耐心,見歐楚歌不配合,直接拿槍口對準她,正準備射擊弄死歐楚歌,嚴繹誠略帶急促的聲音赫然響起。
“人命會加重你的罪名,隻帶我一個人就夠了,打斷我的手,我就不會反抗了。”
他的話令準備按下扳手的男人停下了動作,哭的快睜不開眼的歐楚歌看向他,眼中的模糊令她看不清楚嚴繹誠此時眼中的深色。
“行啊,你這男人夠種!”為首男人說了一聲,“照他說的,隻帶他一個人。”
“可是大哥……”
“折斷他的手腕,錢袋子有兩個,帶太多人我們不方便撤退。”
站在人質那邊的人聞言,總算是沒有再理會他們了,眾人紛紛鬆了口氣,歐楚歌更是抱著歐言不住的掉眼淚。
另一個守在側邊通道的男人也走了過來,嚴繹誠主動的伸出了手,任由對方用鋼硬的獵槍生生打斷了他的一雙手骨。
骨頭輕脆的折斷聲音,那麼輕輕地飄來,卻重重的砸在了歐楚歌的心頭上,她已經沒有勇氣去看他了,隻能無助的抱緊了識相不出聲的歐言,她生怕自己看一次,就會忍不住崩潰。
嚴繹誠麵無表情的放下已經軟趴趴脫節的雙手,他臉上的表情沒有變過一分,除了額上冒出有細汗,根本看不出痛苦異樣,仿佛斷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為首的男人已經走到了他身邊,見狀,眼中閃過詫異,而後又露出敬佩來。
“不錯,是個男人,如果不是立場不對,老子肯定認你這個兄弟。”
嚴繹誠咬著牙,逸出的聲音帶著幾許可聞的虛弱。“廢話少說,走吧。”
“你這小子怎麼比我們還著急呢,莫不是那裏麵有你什麼人?”說著,男人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蹲在地上的人們。
嚴繹誠麵色一僵,隨即又沉穩的開口,“婆婆媽媽的,你還真不是男人。”
“你找死是不是!”
“大哥,我們快走吧!”
氣呼呼的甩開嚴繹誠已經脫節的胳膊,男人冷哼了一聲,吩咐了兄弟幾個,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銀行。
他們一離開,蹲在一邊的人們紛紛站起身跑向銀行櫃台裏麵,歐楚歌咬著牙,將歐言交給了銀行的保安人員,自己折身跑了出去——
“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