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推了推眼鏡框,溫居隸用下巴抬了抬,比了比病房的方向。“你認真的?”
英挺的濃眉輕不可見揚了揚,嚴繹誠實話實說並不隱瞞,“隻是有意思,沒有太多的想法。”
“沒有想法?是沒有shang了她的想法麼?”溫居隸扯了扯唇角,手搭上了嚴繹誠的肩膀,驟然用力,帶著強製性的壓力,“阿繹,我當你是弟弟,我隻給你一個勸告——對這樣的女人,你最好什麼想法都沒有,玩過就算了,糾纏太多對你對她都不好。”
當初拿嚴繹誠帶著女人進醫院來調侃,溫居隸沒有想到嚴繹誠會真的會來真的,這個時候他已經開不起玩笑了,麵對兄弟快要行差踏錯,他必須及時將嚴繹誠給拉回來。
嚴家的地位,嚴繹誠嫡長子的身份……這些都注定了他們的命運的不凡,而能夠讓他們在意的女人,必須是能夠有資格站在他們身旁的妻子,而像這個時候躺在病房裏麵名不見經傳的小女人,是絕對不可能和他們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並肩的……
即使她真的成了名揚世界的大明星,這樣拋頭露麵娛樂大眾的身份,也絕對配不上嚴繹誠……名傳百年的嚴家是絕對不會願意接受這樣一個媳婦的。
嚴繹誠僵硬的麵容微動,眼中極快掠過一抹異色,“我沒有。”
“你放心,我的未婚妻誰有資格,十年前我就已經清楚了。”淡淡的話中透露著無人可知的苦澀。
溫居隸手背一抽,緩緩的鬆開了手,垂在身側。
“都過了那麼久,你還記著她……”
嚴繹誠皺了眉,似乎有些不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該知道我不是十年前的我,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你不用插手。”
溫居隸明白嚴繹誠的抗拒,點了點頭答應,“好,我尊重你的意願,不過我也會看著你,不會讓你犯錯的……”
嚴繹誠轉身,給他一個背影。“放心,我不會。”重新進入了病房。
溫居隸靠在牆上,不一會兒劉鈞也出來了,一臉悻悻的模樣。
“院長。”
“吩咐手底下的醫生好好照顧好裏頭的人,有事及時回報。”
“院長您放心,就算您不說我也已經吩咐人注意照顧了。”
溫居隸低了下巴,深深的看了眼閉緊的房門一眼,忽的邁開腳步離開,掏出手機打出了號碼——
“在D城?我有事和你說……”
病房內一片靜謐,幾乎隻有歐楚歌偶爾粗重的呼吸聲。
嚴繹誠鎖了門,不願意被人再次打擾。
走到了病床前,看了眼吊瓶裏的液體位置,而後低著頭,黑暗中幽幽的目光膠凝在了女孩未褪緋紅的臉上。
閉著眼睛,長長微顫的睫毛在眼瞼下映出翩躚的陰影,小巧的鼻子微微一張一合的呼吸著,好不容易終於恢複了點血色的唇緊緊的抿著,唇白壓出的青白透露著她的虛弱和可憐,就這麼一臉的安寧恬美……卻讓嚴繹誠不知不覺看癡了。
或許連嚴繹誠都沒有發現,他看著歐楚歌的視線中,有著連他都不知道的親密chan綿。
這麼好的畫麵,突然響起一陣突兀的鈴聲,生生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