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裏頭吃著溫母做的愛心晚飯的溫居隸被堅持不懈的手機震動給逼得放下了碗筷。
溫母夏依依頓時不樂意的抱怨,“安安心心的在家吃頓飯就這麼難?”
溫居隸安慰的親了親母親的臉頰,舉著手機離席,“估計是急事。”
走出了飯廳,溫居隸才看了看屏幕上的來電,是副院長劉鈞。
揚了揚眉頭接起,溫居隸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危險,“喂,這個點數你最好是有急事找我。”
劉鈞這邊小心的撇了撇病房裏的情況,抵著身影跟溫居隸報告,“院長,您的朋友過來了……”
溫居隸的手插入口袋,斜倚在牆壁邊,長腿交叉而立,“哪個朋友?別什麼人都說是我朋友你就信了啊,要這事兒的話你自己解決,我掛了……”
“誒您別呀!”劉鈞著急的叫了一句,惹來某人惡狠狠的瞪視,頓時嚇得走遠了幾步。“是嚴少啊,嚴少親自過來了,您看是不是要來看一趟?”
溫居隸緩緩的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聽見是嚴繹誠,頓時就變得嚴肅了起來,“嚴繹誠?他病了還是傷了?!”
“不是嚴少,是一個女人……您還是來一趟吧。”劉鈞覺得電話裏說不清楚,隻能催促溫居隸過來。
溫居隸也沒有反對,掛了電話就讓傭人告知母親,自己開了車往醫院疾馳而去。
……
劉鈞收了電話,重新回到病房裏頭,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卻麵色冷硬的嚴繹誠,他後怕的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走了上前。
“嚴少,這位小姐隻是受冷引發的高燒,打了針控製住了就沒事兒了,您不用這麼擔心……”
嚴繹誠看了一臉賠笑的劉鈞一眼,而後轉過頭看著病床上臉色依舊紅透唇瓣蒼白的女人,眉頭越發的皺了起來。
劉鈞見這模樣,識相不說下去,示意著幾個花癡的護士離開之後,默默的站在了一邊,等著大主子過來。
溫居隸風風火火的過來了,推開門一看,看見嚴繹誠正在沙發上正襟危坐一點情況都沒有,頓時臉色一鬆。
害他一路擔心的衝過來,溫居隸頓時就不爽了,冷著臉喝斥大驚小怪的劉鈞。
“怎麼回事,耍著我玩吧你?!”
劉鈞叫苦不迭,正想替自己解釋,嚴繹誠陰冷低沉的聲音已經越過了他,帶著如他表情一般的冰冷不悅射向了打擾了病房安寧的溫居隸。
“閉嘴,出去。”
溫居隸一愣,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嚴繹誠說的是自己,頓時就嘶啞咧嘴來氣了,“臭小子,說什麼呢你——”
他視線一掃,注意到了正躺在病床上微微縮著身子的身影,話音猛地一頓,轉了個方向走了過去。
嚴繹誠見狀,也起身跟了過去,攔在了溫居隸的前頭。
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對上溫居隸反光眼鏡後麵精明的雙眼,“我們出去說。”
溫居隸的視線越過他落在他的身後,簡單的看了兩眼之後便果斷的轉身往外走,顯然是用行動同意了嚴繹誠的話。
嚴繹誠看著幹擦汗的劉鈞,“你留下來照顧她。”
輕輕的關上門,嚴繹誠走向了站在走廊另一邊的溫居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