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蠻好聽的。”
“是嗎?姚蘇蓉唱的比我還好聽呢。”
“她唱得如何我不知道,但你唱的很好聽。”
“真的?”
“真的!”
她是第一個誇我唱歌好聽的人。在現代,我這樣的嗓音隻能被人鄙視為五音不全,唱什麼歌都是一個調,沒有轉音,沒有原音,唱歌的一切技巧,我都不會。朱思婷曾鄙視的說我“這種嗓音,連聽音樂都不配”!怎麼又想起了那該死的她,我憤憤的想。該死的?什麼情況?我怎麼對她用了這三個字?我晃了晃腦袋,甩開了她的影子,對著我的愛說道:“晴雪,你知道嗎?這首詩歌還有一個典故呢。”
“什麼典故?能跟我講講嗎?”
“從前有一個人名叫趙孟,精通詩畫。而他的妻子管道升也是一位詩畫雙絕的人,是女子中的佼佼者。但是這姓趙的不滿足,異想天開的要納妾,又不便開口之言,便填了一首詩歌給他的夫人看。詞中的意思很明顯的暗示了他要納妾。管道升看了以後很不高興,但又不能公開吵鬧,把事情鬧大,於是也填了一首詩歌進行勸誡。”
“管道升寫的詩歌就是你唱的那首嗎?”晴雪雖不敢動,但眼神還是可以的。她轉動著眼珠問我。
“不,我唱的是改編後的。”
“那原來的是什麼樣的呢?”
“我教你,你跟著我念。”
“恩!”
“你儂我儂”
“你儂我儂”
“忒煞情多”
“忒煞情多”
……
……
“我與你生同一個衾”
“我與你生同一個衾”
“死同一個犉!”
“死同一個犉!”
聲音很小,但很真摯,每一句都是由心而發,由情而讀。
“好了!”師傅看著神情專注的我們喊道。
我和晴雪同時回頭。那師傅笑著看著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的神情。我正要走過去,晴雪卻早已走到師傅跟前雙手捧著那兩個緊擁著的泥人舉過頭頂,想要把它摔了,但看到師傅不解的眼神又放下了。嚇得那師傅一身冷汗,還以為他不滿意呢?誰知她忽然把它抱在懷裏,咯咯的笑道:“很像,真的很像。”
付了錢,我扯著幸福洋溢的晴雪走了出去。
“我想摔了它,再重新做一個。”晴雪突然說道
“為什麼?”
“這樣,我中就可以有你,你中可以有我了!”她仰略顯純真的臉說道。
我劃了她一下鼻子笑道:“傻丫頭。”
聽我叫她“傻丫頭”,她竟然一下揪住我的耳朵,道:“大流氓!”
她根本沒舍得用力,我一下就掙脫了,像孩子一樣向前跑著喊道:“傻丫頭!”
她抱著泥娃娃,疾步的追著喊打:“大流氓!”
……
喜悅如此簡單,幸福如此簡單。平平淡淡的玩笑,真真切切的打鬧,一句隻有彼此才可以呼喚的稱呼,愛,就是這樣!我們追逐者,嬉戲著,仿佛雨後的日子都是這麼美好。
“公子,公子……”是萱兒急切的聲音。
我停下腳步,晴雪也停下打鬧,看著慌亂的萱兒,一臉疑惑。
“怎麼了萱兒姐姐?”晴雪問道
“劉秀,劉秀,被,被縣宰,抓,抓去了!”萱兒因為急速的奔跑,聲音有些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