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吟雪立時應了,卻又因為心中憤恨,又踢了幾腳,說道:“滾吧!別再讓我們見到你!”
成中博聽了想站起來跑走,卻是萬萬不能;而那眾人聽了這句話瘋也似的向樓下跑去。我厲聲喊道:“站住!”那群人聞得,立時驚悚的站住,回過頭來滿臉的驚慌失措。我接著說道:“把這個廢物給我抬走!”眾人聽了,趕忙跑上樓來將那成中博抬走了。
等一切又恢複安定,查乙看著我笑著說道:“孔小友,我沒料到你不但懂茶,還懂武!”
我尷尬一笑,說道:“略微學過一些,不足一提。嗬嗬,不足一提!”
查乙笑道:“孔小友過謙了。”
接著我們又談論很多關於茶的知識,不知不覺聊了半晌。眼看日已正午,路上焦熱非常,但小鎮仍是人流如織,小販叫賣如常。忽然,鎮上馬蹄聲嘚嘚,一群打手摸樣的人騎馬而來,在這天下茶館門前停下。其中一個黑須花發的、約莫四十年歲的男子剛剛下馬就高聲罵道:“查乙,叫那個打我兒子的混賬小子出來!”
查乙聽到急得額頭生汗,說道:“孔小友,不好了,成中博的父親和他的家奴都來了!看這情形是要你的命,你們快逃吧!”說著將我向樓閣的後麵推。
我停住腳步,拉著查乙說道:“查老先生莫急,我有辦法!”
查乙疑惑的問道:“你,你有辦,辦法?”
我鎮定的笑笑,而後高聲說道:“打你兒子的人是我,我就在這裏!”
那中年男子怒極反笑,哈哈說道:“果然夠膽,能耐的就下來受死!”
我從樓上縱身一跳,直直的落在地上,恰好站在那中年男子麵前。中年男子忽覺麵前白影一閃,抬頭見一張略長、而額頭上滿是溝壑的少年容顏。中年男子臉上一驚,說道:“你要幹什麼?”
我笑笑說道:“不是你要我下來受死的嗎?”
那中年男子說道:“你不怕死?”
我說道:“怕?怕什麼?關鍵是你們能不能讓我死?”
那中年男子說道:“好硬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沒有你的口氣硬?來人,給我打!”
眾家奴哄然答應,持槍弄棒,一窩蜂圍將過來。我瞧出這群奴才與那幫公子哥兒一般無甚功夫,不願傷人,施展“千影掌”,槍棒近身,我伸手便奪。眾家奴隻覺手心一空,武器既已脫手。我隨手便扔,猶如兒戲,眾家奴無不傻眼。那中年漢子見勢不妙,轉身便逃。我縱身搶上,輕輕拿住他的心口,,喝了一聲:“走”,便將那中年漢子的龐大身軀高高舉起,扔在那茶桌之上,冷冷的看著他!那中年男子疼得哇哇直叫,翻身站起,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這幫蠢貨,還不動手?”
得令的眾人撿了槍棒齊齊向我打來。我左腳向前一跨,右腳緊接並齊,雙手成掌向外一推,推到一人。又覷見一位家奴的木棒向我頭上擊來,腳下不停,向他方微趨,而後用肩膀架住他輪棒子的胳膊,猛然一撞。那家奴立時後退三步與後麵的眾家奴撞作一團。我又如法炮製,步伐迅捷而伶俐,一時眾家奴全都亂作一團。趁此時,我將那群家奴狠狠地打了一頓,不多時那群人便痛苦流涕的趴在地上嗷嗷亂叫了。
我身子繼而疾向那中年男子,順手一巴掌。那中年男子隻覺熱氣撲麵,灼灼生疼,立時魂飛魄散,殺豬也似的慘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我說道:“你不是要讓我死嗎?”
那中年男子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卻終於沒有說出話。
這時吟雪鼓掌下得樓來,紫煙和查乙緊隨其後。方吟雪氣憤憤地說道:“你這人好沒道理,分明是你那兒子橫行霸道、不分是非,受了教訓,你這做父親的不但不好好引導教育,還助紂為虐、惡意維護?你還要不要臉?”
那中年男子渾身軟如篩糠,話也不能答。
方吟雪接著說道:“滾吧!”
那中年男子得了大赦,急急地領著眾人去了。洛紫煙覺得十分解氣驚喜的喊道:“好哎!”卻忽然覺得自己有失儀態,繼而強忍住歡喜低下頭來。方吟雪也是早就欣喜,又見洛紫煙如此窘態當即咯咯大笑。一時,茶館中人全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