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汪特助告訴我結果的時候,我心裏的痛竟然多過了氣憤,你為了那個晨歌,竟然可以慌亂到那個地步,甚至可以在你精心為我準備的生日宴上,在那麼多親朋麵前丟下我,去到他的身邊,傷心之餘更多的卻是害怕。”
“對不起。”她聽著心酸不已,他低落的情緒是因她而起的,可是她從來沒有仔細的顧及到他的感受,確實,在她心裏,一直覺得唐寅是無懈可擊的,幾乎是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傷害到他強壯的心靈。
唐寅扣住她肩頭的大手猛然用力,逼她正視自己的目光:“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道歉,你永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我……”她想說,因為他太深奧了,她沒有他那麼聰明,如果他不說,她永遠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對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她從未對他說過的那些,他都知道,每一個細節都做得那麼好,甚至比她都要了解她自己,為什麼呢?還能為什麼?隻要他想知道,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他本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卻耐性的從她身邊人的口中記下了她的好惡。那她是不是不算個好妻子?
“詩詩,我從來沒有告訴你我最害怕什麼,現在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以前,我最怕的,是你離開我,現在,我最怕的,就是你不愛我,我可以用強權留住你的人,卻沒有辦法管製你的心。這一次,我可以什麼都不計較,就當做償清你餘下的委屈,但是再有下一次,不管你什麼理由,我都不可能原諒你,聽懂嗎?”他不需要她記住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也不需要她像別的女人一樣處處為夫是從,他要是隻是她的一顆心,隻要她愛他,其他都無所謂。
她拉著他的手放在心口:“你覺得一顆心可以愛著兩個人嗎?那麼聰明的人怎麼突然這麼笨了呢?”
她頓了頓:“我以前喜歡過唐宇,離開他的時候,心很痛,很難受,我從小,喜歡晨歌,總喜歡走在他身後,因為他可以給我安全感,我知道他會保護我,在晨歌突然消失的時候,我生氣,更多的是彷徨,害怕以後這僅有的安全感會消失,在白家的一分一秒,都是一種煎熬,我沒有快樂,小時候不懂,以為自己夠優秀,爸爸就會多疼我一點,可是我每天除了做作業還要幹家務,繼母說家裏花銷大,所以不能再請幫手,於是我每天放學回家,吃完飯就要洗碗,李嬸的活很多,經常累得腰酸背痛,所以我不願意她幫我,到冬天的時候,我的手上長滿了凍瘡,骨骼僵硬的連筆都握不住了,直到大學,我認識了唐宇,他那個時候就像陽光,照亮了我陰暗的世界,他給了我溫暖了感覺,常常會給我搓手,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生過凍瘡,我當時就想,他或許就是上天派給我的另一個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