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這麼有耐性的聽她說了這麼多她的過去,似乎隱隱明白了她想說什麼,卻不點破,隻是靜靜地等待下文。
白詩詩沉吟片刻:“我想告訴你,我對他們的喜歡,更多的是一種依賴,可對你,卻是不一樣的,離開他們,我會心痛,但若離開你,我想死的心都有過。”
夠了!有她這話就夠了,他所有的錯亂,都源自於不確定,不確定在她的心裏,自己到底占著多少分量,可是現在她說得很清楚,他也聽得很明白,確定了,自然便不會再彷徨不安。
她抱著他的肩:“這次真的是情況緊急,晨歌在我去的第二天就……他的葬禮結束,我心情很難過,可是我想著回來跟你解釋,也沒敢多留,誰知道你這人這麼霸道,這麼可惡,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還給我臉色看,你怎麼就這麼小氣啊?”
唐寅挑了挑眉:“你先放我鴿子,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那豈不是虧大了?”
她昂首義正言辭:“我那是情有可原,現在我已經為了我的過錯跟你道歉了,該輪到你了。”
他不解的睜了睜眼:“我沒有計較你的過錯,現在倒需要我反省了?”
白詩詩二話不說,扒開他的衣襟,胳膊肘支起上半身,懸於他上方,正要質問那傷是怎麼來的,卻發覺一隻不安分的手已經欺上她翹起的臀部。
某人邪笑著戲謔:“幾天不見,生猛不少。”
白詩詩氣惱的順手在他光潔的胸膛上狠狠地一擰,頓時出現一片紅暈。
“嘶。原來你喜歡這個?”
她白了他一眼,言歸正傳:“少給我岔開話題,現在該你解釋了,這個抓痕是誰的?”
唐寅思忖半晌說:“不記得。”
白詩詩誇張的瞪大眸子看著他:“感情您是貴人多忘事,因為接觸得太多所以不記得了吧?”
這話說得夠酸!
唐寅既不承認也不否決,濃眉一挑,似笑非笑的勾住她的脖子,將她的臉壓下,彼此幾乎鼻尖輕觸,他溫熱的氣息與她絞纏:“我的老婆也會吃醋了?”
她撇了撇嘴:“我做什麼都要跟你交代,為什麼你的事情我卻都不知道?這樣不公平!”
他眼角笑意漸漸擴張:“你跟我講公平?”
“對呀!反正你霸道慣了的。”言罷翻身背對著他躺下。
他從背後摟住她,低沉嚴肅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相信我嗎?”
她靜默幾秒鍾,緩緩睜開眼睛,這個問題,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或者說,她是相信他的,不相信的,隻是自己而已。因為他的太過優秀,讓她潛意識裏感到自卑,自卑的人對自己又怎麼會有自信呢?所以偶爾自卑上來時,就會不自覺的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