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些年來,他雙手早便沾滿鮮血,有些真相她一旦知道,也會害怕吧。
想殺她的念頭,動過好幾回。
可是,始終下不了手。
他幽幽想著,忽而抬頭盯住她臉龐仔細瞧去,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竟不知笑自己還是她。
欲寄彩箋兼尺素,可山長水闊,知她何處?
素珍捂住脖頸,腦子還有些缺氧,搖晃著有些不穩的站起來,她方才被他掐住脖子,並不太害怕,她的感覺很篤定的告訴她:他不會傷害她。
但是現在——
她心裏一股寒氣湧上來,他正緊緊盯著她,他嘴角掛著淺淺笑意,如玉潤澤,眼中卻透著……殺意。
淩厲又凶殘。
他要殺她?
他真不愛她了嗎?
他怎麼那麼矛盾?仿佛回到他年少的歲月。可如今的他氣度做派明明又已完全不似少年,城府得可怕。
她心肝怦怦的跳,邁了一步,卻又遲疑著縮回。
她其實很是貪生怕死。案子還沒破。
她笑了一下,囁囁道:“明天,早朝過後,我還會找你,我那天說的話,是真心的,如今時辰已經不早……我還是先告辭了。你早些歇息罷。”
她說著逃也似地跑到門口,可是,腳步又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鼻子是酸的,嘴是苦的,心絞成一團,竟邁步不開多一步。
馮素珍,連玉他可能要殺你!快走!
不是開玩笑的,真會死人的。這樣,你家真要死絕了。
她咬著牙,往門口走去。
一陣極重的腳步聲。
背脊一股涼氣迅速竄起!
她大驚,連玉在背後將她淩空抱了起來,她尖聲叫著,連玉卻渾身充斥著掠奪的狠勁,他挾緊她身子,目光如.暴,透出股喋血的凶狠,平日清澈如水的東西全數消失,眼中隻有深壑的欲.望和征服。
她被他狠狠摔到褥上。
他精瘦的身軀接著覆了下來。她驚駭得大叫,眼淚瞬頃大顆大顆出了來,“連玉,你要做什麼?”
連玉冷笑一聲,他要做什麼?
她以為他沒看到權非同嘴上的傑作?!
可笑了!
他一次一次的退,她就一次一次的將他的尊嚴踩到腳下。
他憑什麼再讓?她就是他的!
看著她因掙動而激.烈起伏的軀體,想起那次在林中精舍,她赤著雪白的身子躺在他麵前,他腹下頓時生疼,仿佛被什麼擊中,他目光迅速變得暗啞渾濁,雙腳壓住她亂蹬的腿,冷笑宣告,“你跟權非同做過什麼,別以為朕不知道!我今晚就要得到你,我不會再想你高興還是痛苦,我隻要我自己痛快!”
那疼痛中帶著一絲酥麻……素珍被他咬得整個人都劇烈顫抖起來,他突然伸手一扯,將她被簪子緊緊別住的發絲散了下來,榻上頓時青絲如瀑。
連玉眸光越發深暗了幾分,他將簪子狠狠擲到床.下。清脆有聲。
素珍死命搖頭,用力扭動反抗,連玉卻像瘋了一般,他兩眼通紅,“嘶”一聲,素珍腦中一刹空白,他撕破了她的外袍,媽蛋那是官……袍!
內襯也被撕爛,裹胸布被解了開來,他嘴角一沉,竟用那玩意將她雙手縛住。
素珍驚恐發現,她赤著身呈現在他眼前。
而在她雙手無法反抗的瞬間,他已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和靴襪,赤身埋進她身子,激烈的親吻著她每寸肌膚。
和她一樣,他下麵隻著一條玄色長褲。
羞人的地方,被堅硬滾燙的東西頂住,那種陌生的感覺……那種讓人害怕又古怪的感覺,素珍哭著叫著咬他。
連玉任她咬,他輕蔑的瞥了眼她啃在他臂上的傷口,伸手探向她更深的地方。
這時,屋外傳來緊張的敲門聲,侍衛略帶顫抖的聲音在屋外響起:“皇上,裏麵……情況可還好?”
“朕很好,誰都不許進來!”
連玉冷冷說著,又低頭盯緊素珍,笑得暗啞而無情,“狀元.爺,你叫得太厲害了!你說,他們是以為你要行刺朕,還是猜,我們正在辦什麼事!”
素珍大怒,“我恨死你!”
連玉眸光是濃得化不開的墨,“很好,不愛我,就恨我吧。”
素珍腦子像要爆炸一樣,她從不知道,連玉竟然無恥可憎到這種地步!
她羞怒忿恨,心裏對這人痛恨萬分,恨不得他立刻死掉,她重重咬住他的肩,往死裏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