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有緣就共飲一杯,無緣則再不相陪(四)(1 / 2)

可是,她根本使不出力氣,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他抱起來,就在這想殺人的當口,她看到李兆廷正從不遠處快步走過來,她微微鬆了口氣,竟暈了過去。

李兆廷走近,問道:“她又怎麼了?”

權非同俯身,額頭抵抵素珍的額,“病了。我帶她回府,你先回去吧。兆廷,顧雙城的事,我希望你已然想通。”

李兆廷低頭,“我對她,不可能想通,我也相信師兄,不會奪兄弟所愛。”

權非同挑挑眉毛,“你這豈非叫我為難。好罷,這個你不會跟我搶了吧?”

李兆廷淡淡笑問,“師兄不是說對她如今沒什麼興趣了?也從沒手下留情。”

“沒興趣、不留情是政事上,不包括私.事。”權非同眯眸打量著他,“你如果對她也有興趣,我把她給你,顧雙城的事你就別插手了。人生哪得幾回完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李兆廷退到一旁,低聲答道:“是,兆廷明白了。”

“就知道你會這樣選。”權非同笑著,抱著素珍離開。

李兆廷等他走了一會,方才原路折返。樹木料峭處,魏成輝走過,有朝官經過,不過以為兩人在寒暄,並沒有聽到魏太師微微笑著,卻在說道:“公子,不可感情用事。”

李兆廷:“從岷州開始,我就放下了一切,魏老師,我很明白,到真正擁有一切的時候,才能談得到。而李懷素,和我本就不是同路人,如果我連顧姑.娘都能暫時放下,還有什麼放不下,隻是,權非同麵前前,該交的戲我還是要交足。他認為我感情用事,不是一件壞事。”

魏成輝心中一喜,頷首離去。

素珍被一室的藥香嗆醒。

她一骨碌爬起來,正好碰上權非同的額頭,兩人都叫了一聲,素珍揉著額頭,死死看著眼前皺眉撫額的男人,“這是哪裏?”

權非同伸手往她額上探去,“腦袋燒壞了吧,我說把你帶回家,這自然是我的臥室。”

眼前一床被蓋雪白鬆軟,漂浮著薄薄的香氣,整個屋子布古拙雅致,素珍卻是驚又急,“三大爺,我早參觀過你府邸,李兆廷邀我過來那回,所以我一點也不想過來。”

“可你沒參觀過本相的床呀,如何,舒適程度可還行?”

素珍被他一氣,眼前微微一黑,她怎麼能和權非同這個人講道理!

李兆廷,竟然坐視不理。不過這合符常理。她微微苦笑,扶著床榻便要起來,權非同先她站了起來,雙手抱.胸,神色漸冷,“李懷素,有沒有人說過你是隻白眼狼?”

素珍想起,以前連玉也罵她白眼狼,聽權非同舊話重提,不覺黯然。

“連玉不管你死活,我好歹將你救回來,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恩人?”

憑心而論,朝中鬥爭,權非同對她打擊毫不含糊,但平日對她卻不算壞,何止不壞,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個“好”字。

素珍對他向來都是又愛又恨,這愛雖無關男女,說句知己卻絲毫不過份。聽他如此說來,她終於還是歉意叢生,朝他作了一揖。

權非同哈哈一笑,突然湊近她,伸手勾住她下巴,“跟你開個玩笑,又沒真惱你,不過,你這樣還真是可愛。”

素珍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氣不是,不氣也不是,狠狠白了他一眼。

哪知,權非同卻乘勢低頭,往她唇上就是一啵。

“媽.蛋你欠揍!”

唇上溫軟濕潤的觸感,對方幽深的眼眉,毫無預警突在眼前放大……素珍怔愣半晌,方才反應過來,她用力一咬,將他推開,伸手捂住嘴唇。

“我將你當朋友看,你卻一再作弄我!權非同,我們就此絕交。”

她目光變得淩厲,怒指著他,連玉的冷漠李兆廷的絕情,終於找到發泄的缺口。

權非同唇上沁出血珠,他抬手一揩,卻靠著她坐了下來,“你認為這是作弄,可我隻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又怎算作弄?”

“你何必把你從連玉那裏受到的委屈發泄到我身上?”

他微微歎氣,看去竟是一臉無奈。

“我沒有。”

權非同一句似曾相識,讓素珍想起她和李兆廷說過的話,她心想是不是太過了,一亂之下將被子蓋過頭肩,一想不對,根本就是權非同在強詞奪理,凶手變受害者。

她恨得牙癢癢,正要起身走人,已連人帶被被權非同抱進懷中。

也不知是她病了,還是權非同平日也熱愛鍛煉,反正是被抱得賊緊,完全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