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煙回過來,看著她,紅唇抿合間,神色認真而遙遠,“經一事長一蟄,我再也不會輕信任何人,你放心。”
連玉屋內,眾女散了,慕容缻卻跟了過來,又對嚴韃和連捷等人道:“嚴相、七爺九爺,你們先下去吧。”
眾人看向連玉,連玉頷頷首,“按娘.娘吩咐罷。”
又對連捷和連琴道:“欣兒方才回房,長公主在那邊照拂著,替她壓驚,你們也過去看看她,朕一會過去。”
“是,臣等告退。”
幾人連著司嵐風和玄武等人退了下去。
看著眾人退盡,慕容缻綻了個笑,抱住連玉手臂,連玉溫言一笑,“缻兒是有什麼想和朕說?”
“皇上,那妙音讓你找她,你方才去了她屋子,你們說什麼來著?”慕容缻仰起臉,微微撒嬌,哼了一聲。
“她在屋中備了茶點,讓朕過去坐坐,說說案子的事,這才消多久,欣兒便大喊著‘救命’來了,你說能說些什麼?”
他拍拍她手臂,動作溫柔。
慕容缻心裏這才放下些許,卻又嘟起嘴道:“皇上,太後要給你和她賜婚,你本便更愛魏無煙,這以後又有了妙音,隻怕更少來臣妾此處了。”
“其他人我不知,可臣妾也算是自小和皇上長在一處,對皇上是淘了心肺的,所謂青梅竹馬,也不過如此,還有什麼比這更牢固的,”她說著輕輕倚在連玉胸.前,喃喃低語。
慕容缻無疑不似她表麵草包,在深宮生活的女人,有誰會是全然的簡單,相反,她很是聰明,她隻是撒嬌去軟化男人的心,也不去說別的女子不是。
連玉也有些動容,撫撫她的發,“無煙畢竟是魏太傅之女,至於表姐……朕自是記得表姐的好,表姐和舅舅在朕心中的地位是誰人都不可撼動的。”
他給了她保證,慕容缻心下歡喜,但聽到他說表姐二字,卻不由得嗔道:“臣妾才比皇上長十餘天,皇上這麼叫,存心把臣妾叫老,臣妾不依,臣妾還是喜歡你叫臣妾缻兒……”
她說著,微微仰高頭,雙眸微眯,雙唇微微噘起。但見其臉上膚若凝脂,頰邊又浮著兩抹嬌豔桃紅,這嬌嫩欲.滴的美一點不比無煙和雙城遜色。
這無疑是一個款款邀請。
她兩手甚至悄悄攀上男子矯健的後背,輕輕劃著圈兒。
連玉肌肉微微一繃,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將她輕輕放開,“缻兒,朕還在守孝期間,男女之事,尚且不可。”
慕容缻很是失望,訥訥道:“我們大婚許久也……嬤嬤說,守孝那些其實也不過是麵上功夫,皇上大可以……”
“不,禮不可廢。皇祚誠心與否,此關係到大周國運,”連玉眸光深邃,睇著她,“別個宮妃不懂,缻兒出身高貴,知書識禮,必明其理。”
慕容缻眼中這才浮上些許笑意,又啞著聲音道:“那臣妾等皇上三年,皇上到時會先臨幸誰?無煙?妙音,還是雙城,我看那李懷素要是個女子,皇上也是喜歡的,和他倒走得近,方才還抱她上去……”
“李懷素倒是個什麼東西,你連他的醋也呷?連玉微微一笑,目光依舊溫柔,“缻兒到時會知道。”
這會是他的暗示麼?指的是她這個嫡親皇妃麼?慕容缻渾身一顫,又甜蜜的偎進他懷裏。
連玉抱著她輕撫一陣,“缻兒,朕要辦公了,此次案情不輕,朕要治國,必先要治吏。朕登基未久,若稍有惰怠,少不免惹得嚴相那幫老臣一通勸誡,你知老頭子有多頑劣。朕送你出去罷,回宮再去你處留宿。”
慕容缻點頭,“嗯,那些老臣最是可惡了,倚侍著自己是老臣,不嘮叨倒嫌顯示不出身份,那臣妾先行告退。”
她焉不知他話中深意,但他方才吻了她,又對她說了那些話,她心裏是滿意的……她自小就深深愛著他,也不敢全無了進退,那般隻會惹他厭煩,她彎腰一福,緩緩走出去。
總是來日方長,她是他的青梅竹馬,有些感情是其他人比擬不了的,她也斷不會讓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