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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反手握住她的手,“孩子?她大到足以可以承擔任何責任了。她倒好,盡幹混事!”

顧雙城神色忽地微微一變。

連欣大怒,她跟李兆廷不熟,對顧雙城心存厭惡,晁晃竟也不管,眼睜睜看著她被捉住。她平日與權非同倒是有說有笑的,雖知連玉與他麵和心不和,但總有幾分情麵在。看權非同過了來,連忙道:“權相,你來得正好,快救我,嚴懲黃狗官。”

權非同點點頭,以示他知道了,微一沉吟,卻是說道:“公主,你此次過於頑劣,黃大人乃朝廷命官,我不能放你……”

“難道相爺要殺她不成?”

素珍突然大聲打斷,連欣已是呆住,一時失了聲。顧雙城也驚得睜大一雙眸,卻又聽得素珍輕聲道:“殺了也好。這種女子留在世間,是禍害。”

連欣一震,回看向她,終於,她眸中紅全部變成灰,她渾身顫抖,卻死死盯著素珍。

素珍知道,她和連欣之間,怕是難已善終了,連欣那種恨,是想她死,能從其眼中讀出來。

她仿佛沒有看到,李兆廷和晁晃也仿佛沒有看到,黃天霸卻抬手一揮,微微冷笑,“帶走。”

顧雙城不知素珍為何會說權非同要殺連欣,但她總覺得素珍未必是胡謅,冷冷看素珍一眼,立刻跪下,“權師哥,請手下容情,公主縱有甚意氣用事,也絕罪不至大責,再者,她乃金枝……”

權非同目光深沉,又驀地笑開,殺戮的氣息從眼角眉梢一點點滲出,他打量著兩人,“一個說殺,一個說不殺,我該怎麼做?”

他說著,對黃天霸使了個眼色,黃天霸會意,命人將連欣押下去。

連欣臨走前,隻看到顧雙城緊緊蹙著眉,看著權非同,神色卻極為堅決,若師哥執意處置公主,請先殺阿顧。她突然想起那句很簡單的話:日久見人心。

眼見連欣已去,權非同伸手扶起顧雙城,“兆廷,你帶雙城回去休息,你看,這刺客橫行,晚上莫四處亂跑。”

“是。”李兆廷頷首,並沒有多話。

“師哥,雙城很早便說過,絕不涉入你和……皇上的爭鬥中去,但公主無辜,請不要傷害她你能答應我嗎?”

顧雙城隻是不肯走,要替連欣求情,李兆廷眉目微微一擰,伸手將他權非同手上接過去,將她強行帶離。

素珍一動不動站著,淡淡的看著二人身影遠去,此時,人煙四散,隻餘權非同和晁晃,權非同的話在暮色中傳來,“你倒也清楚我脾性,故意讓阿顧求情,若求情的是你,我沒準立下就殺了她。隻是,別人能懂麼,你又何苦?”

也許是庭院深深,暮色四合,素珍竟聽得有些癡了,她也不怒,隻是看著權非同,卻見他一身白衣,可堪晚來之風急,果是個謫仙般的人物,奈何心狠手辣。

何苦?她雙目微微有些澀了,卻仍是緩緩挺了挺肩背。

其後,她依舊被權非同“請”回房中。

權非同雖說讓李兆廷、晁晃和黃天霸密謀弑殺與布防之事,但還是匆匆又出去了。

出去前,說了一句:好好想清楚,當我的朋友還是連玉的,想清楚前,沒飯吃。

那種寒戰陰涼的感覺爬滿素珍整個脊背。

要出事了!幸好,連欣那死丫頭是暫時保住了。

她苦笑。

到得辰時既末(晚七到九點),她肚子餓得咕咕亂叫,差點沒蹦起來開門,對門外侍衛說老子投降了,速速上飯。

她瞪了那被她午間弄得七零八亂的房間一眼,末了,重新坐下來,就著燭火,低聲喃喃,“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餓其體膚……好餓,要不還是先投降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刺客逃進大人府邸了,將他們困死,格殺勿論!”

正天人交戰,卻聽得一聲聲暴喊從屋外傳來,刺穿夜中所有靜謐,她驚得登地又站起來,隻見道道渾厚火光在窗紗上跳躍,那光亮分明就來自在前麵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