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瞬紙鳶也跟著點了點頭,就為薛雲軒毫不猶豫地決定替自己贖身,和他如此維護自己的人,紙鳶決定跟著這個讓自己有些看不透的小公子。
“幾位客官你們這是幹什麼呀?小店可是小本經營,經不起幾位的鬧騰啊。”醉香樓的人終於來了,隻不過來的有些晚,有些不是時候。
“啊!王公子!你怎麼躺在地上了!這是?這是誰打的呀!”一個衣著華貴,一臉奸商相的矮胖子,挺著大肚子,領著一幫子人趕到了雅間。隻不過他本是神情輕鬆地走進了,一看見躺在地上的王慶文,立馬就像死了親爹一樣,嚎啕大哭般地撲過去,這樣子要多感人有多感人,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這個矮胖子就是醉香樓的掌櫃,劉大年。能在三樓吃飯的非富即貴,這裏的人發生了矛盾,當然得是醉香樓的掌櫃跑過來調停了。
王慶文現在確實有些怕了薛雲軒,不過現在又見來著這麼多人,替自己撐腰,有對自己如此恭敬,他實在是不甘心就這樣被打了。剛舉起手指,想要向劉大年訴苦,卻發現薛雲軒他們正圍著一個人交談著什麼,根本沒有人把心思放在自己這裏,他竟然被無視了。
可惡的臭小子,自己的幫手都來了,他怎麼一點都不擔心。難道在他眼睛,小爺連盤菜都不算嗎!哼,自己一定要劉大年把他們留在這,要他們好看!
王慶文卻是有些冤枉薛雲軒了,他怎麼會連盤菜都不算呢,薛雲軒在得知他的身份後,雖然不是特別畏懼,但也是急著離開這是非之地,等回了池陽縣,在自己的地盤上,別說郡守了,就是省牧自己也不怕。
隻不過這離開的計劃,出了一些問題,因為馬超找來的管事也在這群趕過來的人中,和替紙鳶贖身相比,薛雲軒和馬超自然不會有時間在意王慶文的小動作。
“管事的,你們之前買下紙鳶花了十兩銀子,現如今我給你二十兩將她贖回為什麼不可以?”薛雲軒有些不耐煩了。
“這位小公子,這贖人的事情不是在下能夠做主的,這必須請示掌櫃的,一切都是掌櫃的說了算。可這二十兩銀子實在是太小了,為了培養她,我們醉香樓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氣,怎麼能隻多加十兩呢。”
“那你說幾兩?”馬超問道。
“起碼再加十兩。”
“管事,你這小地方贖回一個人也要三十兩銀子?正是獅子大開口啊。我看雲軒,我們給他十五兩也就足夠了。”得知紙鳶的身世後,琴音也是頗為同情,可以說是同病相憐,這不也加緊了討價還價裏。
“就聽姐姐的。這是十五兩,拿去,人我帶走了。”
“這位公子,十五兩實在是太小了。我們醉香樓可是花……”這管事有些急了。
薛雲軒一把抓住這管事的衣領,硬生生地把他扯到自己麵前,霸氣十足地低喝道:“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們這醉香樓名為酒樓,實則逼良為娼。不要以為本公子我不知道你們對紙鳶做了什麼,惹急了,不但一兩銀子都沒有,我還要拆了你們的醉香樓。給我滾。”
管事摔倒地上,疼呼一聲,也來不及跑起來就叫嚷道:“你們這是存心找事!來人啊!”
“慢著。”劉大年不知什麼時候了來到了兩撥人的中間。
“掌櫃的……”躺在地上的管事見掌櫃親自過來,立馬蹦了起來,想要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上一遍,卻被劉大年的低語給打斷了。
“你現在馬上去衙門,就說有人在醉香樓毆打郡守家的王公子,讓郡衙馬上派衙役過來。”
這是在剛才王慶文吩咐劉大年做的事情,拖住這群有眼無珠、無法無天的小屁孩,然後偷偷派人去衙門請援兵。雖然由官府的人插手出麵對付一群孩子有些太仗勢欺人了,可這樣才會保險一些,而且這樣才能顯出自己高貴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