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狀元,你們沒有足夠的證據就敢抓捕賈嚴祿,這不是……”王清水有些無奈。孩子畢竟是孩子,竟然如此耐不住性子,沒有必勝的把握就敢得罪賈嚴祿這座大山,反噬可不是吃完笑的。
“先生此言差矣。賈嚴祿在境內橫行,欺男霸女,為非作歹。我等明明掌握了他犯下這些罪行的證據,豈能因為他勢大,擔心日後的報複,而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我家大人體恤百姓,不惜得罪權貴,也要替百姓出頭,這豈能有過。”郭嘉堅決維護薛雲軒的光輝形象。
“我隻是擔心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事已至此,我等還是盡快想想那解決之策吧。”戲誌才插話道。他和郭嘉還有大人都以為隻要找到了王清水就能一口氣扳倒賈嚴祿,卻沒想到王清水手裏的證據雖有但都不夠強力,甚至還可能呈遞不上去。僅有的殺招,那用來指證賈嚴祿集團私自殘殺朝廷官員的證據也全部指向李光,和那賈嚴祿本就沒有對大的關係。
“郭嘉,戲誌才,你們二人可有什麼辦法?”
戲誌才微微頷首,辦法倒是有一個,那便是上達天聽。隻是這個並不比找到扳倒賈嚴祿的有力證據來的簡單。
“大人,如今已是四月中旬,五月初的時候,朝中的羽翎軍便會帶著春季的收入來到池陽,順便采購大人所製的行軍床。我們到時候可不可以托領隊的將官,幫助我等上達天聽呢?”郭嘉提議道。
羽翎軍?駐守皇城的羽翎軍?他們怎麼會來池陽縣這個小地方!王清水滿腹的疑惑。可他也知這可能是人家的秘密,所以也隻能忍下來了。倒是戲誌才在薛雲軒的授意下,簡單地把這事的原因解釋了一遍。這又引來王清水的一陣感慨。
“大人,如今的問題是那羽翎軍的將官願不願意幫我們的忙,而他又能不能見到皇上。”戲誌才介紹完事情後立馬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到沒什麼,他見不到,他上頭的人總有能見到的。而要讓他幫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便是。”郭嘉無所謂地接話道。
“少年郎,你太年輕了,還不知這世間險惡。若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能用的話,這世間怎麼還有如此多的冤假錯案,貪官汙吏。”王清水一點都不客氣地打擊到。
“這……他們是天子親軍,應該知曉大體……”不說王清水微微地搖著頭,就連郭嘉自己說到最後也意識到自己的辦法好像確實不一定有用。
“那就以利許知。”薛雲軒斬釘截鐵地說道。
而對薛雲軒的這個提議,三人的反應盡不相同。郭嘉是什麼都沒想,就低頭沉思了起來。戲誌才雖說也在沉思,可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然是不怎麼願意采納這個辦法,可上命難違。王清水則直接是一臉的厭惡,夾帶著掙紮,默默問道道:“不知道縣太爺打算從百姓們那裏拿來多少銀子?”
百姓?銀子?薛雲軒淡然一笑,解釋道:“就算是出銀子我也會從自己的私庫裏支出。不過我說的利可不是許之銀兩,而是送那個將官一場大造化。”
“大造化?”在場的三人都愣住了。什麼大造化能指揮天子親軍替自己辦事,大人(薛家娃娃)何時有了這樣的本事,到底在做些什麼打算。
薛雲軒有些享受郭嘉和戲誌才這兩大智者發愣的模樣,他也難得買起了關子,換了話題,講起來了其他。其實也是這大造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而且薛雲軒也隻是有這麼一個想法,而沒有具體的思路。
“清水叔,既然你手裏也握有一些證據,那就將其藏好。至於李光弑官一事,清水叔可知那群黑衣人的來曆。”
王清水自然知曉,不說王平身前就有所察覺,就是事發後的幾月裏,他也一直在追查那群黑衣人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