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叔,你誤會了,小侄我可真沒有撒謊騙你。這事還真就是小侄在負責。”
“你在負責?”王清水也不是沒有眼力,他能看得出薛雲軒並沒有撒謊,可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讓一個孩子主事呢。薛青雲實在是太胡鬧,也太寵溺自己的孩子了。
“王先生,不要說這件案子了,整個池陽縣大小各事務,真正主事的都是我家大人。而不是薛主簿。”戲誌才適時地插話道。他的性子王清水這幾日也算是摸清楚了,所以由他作證,算是徹底打消了王清水剩下的疑慮。
可就算如此王清水也過了好一段時間才回過神來,回歸神來後也隻是一個勁兒地繞著薛雲軒轉圈。“沒想到當日的小娃娃,今日卻已乘風化龍,主一縣之事,真是造化弄人啊。”
薛雲軒差點就露出一頭黑線,怎麼每個人都是如此評價自己,一個孩子主事有那麼讓人吃驚嗎,而且還都先露出一臉不信任。前世不還有甘羅十二歲拜相;霍去病十八歲拜將;康熙六歲登基,而小時候就嶄露出頭角的能人也不在少數,曹操、曹衝、孔融、駱賓王、司馬光、杜甫,比比皆是。
更不要說就是在盛唐的曆史上這樣的人也不算少,盛唐的少年驃騎邵少龍就是十二歲入軍,十六歲拜將。而薛雲軒不過是九歲拿狀元,九歲當縣令,九歲擔任校尉,額……好像確實有些早了,不過也不差這幾年不是。
王清水感慨完之後,便坐回了位置上,主動地回歸道了話題,不過好像也有些跑題了。
“在王平大人將最後的希望放在我身上之前,我一直以為與大人不對付的是守軍的陳貴校尉,沒想到竟會是躲在暗處的毒蛇李光。我更沒想到他僅僅因為大人從別處調過來擔任池陽縣令,擋了他的升遷之路就要取人性命。不過等拿到大人留下的東西後,我才知道大人為什麼會不反抗,為什麼明知自己會死還會主動送死。原來大人擋得並不僅僅是李光的升官之路,而是一群人的利益,高高在上的禮部尚書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芝麻大的官員能夠搬得動的。”
“所以大人才會一直裝成一個胸無半點墨水,隻知貪圖富貴的官吏,就是希望賈嚴祿能夠認為自己好控製,而發自己一條生路,或者幹脆遭貶,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可這些都沒有發生,大人沒有等來賈嚴祿的寬恕,反而等來了李光急不可耐的屠刀。”
“我手裏確實有大人收集來的有關於賈嚴祿的一些罪證,這些是大人最後的自保手段。不過碰上那莽夫李光,什麼手段都沒用。可這些罪證都無關痛癢,畢竟大人的能力有限,賈嚴祿做事又小心翼翼,隻是一些貪汙受賄,以權謀私的證據,根本不能完全打壓下賈嚴祿。”
“至於私自殺害朝廷命官的證據,大人是有。可這些證據指向的都是李光,而且這件事本就是李光這廝先占後奏。要是換做賈嚴祿來執行,大人還不一定能夠握住這麼明顯的證據。不過,李光隻是一個小嘍囉,賈嚴祿完全可以壯士斷腕啊。”
薛雲軒皺起了眉頭,那就隻能給李光判下死刑,而不能讓賈嚴祿傷筋動骨。王清水手中的證據若是呈上去,一定會被壓下來,因為這已經不是賈嚴祿一人的事情了,而是涉及到不少人的利益。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若是不能重創賈嚴祿,他休養生息之後,一定會大肆報複我等。到時候……”戲誌才在一旁有些擔憂地說道。郭嘉也是緊緊地皺著雙眉,低頭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