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走了之後,一群披甲的官兵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包圍了縣牢,林大哥他們全被殺了。”
“什麼!”章曼婷瞪大了眼睛。“可惡的薛雲軒!”
“師妹,不可!”管傑一把拉住即將暴走的章曼婷,硬是把她拖回了房中。
“師兄,你幹什麼要攔著我!”章曼婷大聲叫道。
“師妹你難道還沒有看出這夥官兵是一早就埋伏在那裏的嗎?我們之所以能逃脫,難道不是因為他的網開一麵嗎?”
“我不需要他網開一麵!若他真不願和我們作對,為什麼又要對林鹿他們痛下殺手!”
“也許是因為林鹿他們打算釋放牢中的犯人,所以他才逼不得已出手的。”
管傑說完這話,就差點氣得閃自己一耳光子,自己怎麼可以在師妹麵前說這話。“師妹,我不是那個意思……”
章曼婷頹廢地搖了搖頭,很是失落地說道:“師兄,別說了,這是我的疏忽……”
“可是披甲的官兵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如今的池陽縣已經奢侈到連衙役們都有盔甲穿了?”管傑趕緊岔開話題。
“不是的,而是在六七天前,他突然接管了池陽縣的守軍,還將一幹手下從衙門中調離,進了軍隊。”章曼婷解釋道。
“什麼!”管傑一臉地吃驚。
見章曼婷一臉的疑惑,管傑也顧不上自己剛才的失態,趕緊道出原因:“師妹,這池陽縣我們是一定出不去了。若你還相信師兄我的話,明天就隨我回縣衙見那薛雲軒。隻有這樣我們,還有我們手中近百名弟兄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為什麼?難道就因為他掌管了池陽縣的守軍嗎?師兄,我們在池陽縣待了的時間也不短了,那些守軍是什麼樣子我們難道還不了解嗎,就憑他們,哼……”
“師妹,你錯了,大錯特錯。你師兄我就是因為瞧不起那些衙役才會吃了這大虧。如今守軍掌握在薛雲軒的手裏,他任人唯賢,獎懲分明,將士們都願為他效死命,在以前光是那五百名的衙役就可以讓我們焦頭爛額,更何況如今他手裏又多了近千人呢。”
“那,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章曼婷有點慌了,師兄今晚一直在強調池陽縣的官兵和以往不同,一定不是空穴來風。可她還是覺得師兄把事情誇張了,那臭小子哪有這番能耐啊。
“明天隨我回府……”
“不行。”章曼婷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讓自己回去向一個孩子認錯,這想都別想。
“那一切等明天再說吧。”管傑不知道章曼婷心中所想,隻知道今晚並不見得就能說服她回心轉意。既然如此還不如早點休息,養足精神,關於薛雲軒接下來的舉動全是管傑自己的推測,他也不敢肯定薛雲軒會不會在一氣之下就撕破臉皮。
這倒是管傑冤枉薛雲軒了,他早已向看守城門的將官打好招呼,甚至為了轉移縣令夫人無辜失蹤和昨晚發生在縣牢的一切所引起的目光,他甚至和郭嘉布置好了下一步動作。
隻是這些管傑和章曼婷並不知曉,白白錯過了出聲的機會。而第二天一早,池陽縣便全城禁嚴,街道上守軍衙役來往不覺,家家戶戶大門緊閉,百姓噤聲。池陽縣,又出大事了。
“這位小哥,這是又出什麼事了嗎?”
雖然官府的動作讓百姓們覺得有些心驚膽顫,但也有不少膽大好奇的躲在家門口,偷偷地看著眼前的熱鬧。這不,章曼婷很快便瞧見了隔壁屋子的大門開出了一條不小的縫,一個腦袋正在那不停地張望著。
這小哥本被耳邊突然響起地聲音嚇了一條,粗粗一聽好像不是官府的人,剛想發火,卻發現問話的是個女子,還是個貌美如仙的女子,所有的不滿立馬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