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在乎我?”章曼婷更是糊塗了。
管傑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我雖然和他接觸不多,可能感覺有些不準確,但他確實很在乎你。這點毋庸置疑。”
“師兄,你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管傑搖了搖頭,不願作答。“你自己都沒感覺,就算我說了,你同樣感受不到。”
“師兄,你就告訴我嗎?”章曼婷開始撒嬌。就連她自己也說不上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在意,也許隻是好奇,或者是不願相信。
管傑如何能守得住原本的防線,很快就敗下陣來。
“那天,我帶著弟兄們在池陽縣邊境攔道劫鏢後,裝成出喪的隊伍趕回縣城,在山道上和官府的人照了個正著。本以為可以蒙混過關,誰想到薛雲軒早就看出了端倪,甚至認出了自己。但他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給了我們一個逃跑的機會,隻是你師兄我無能,白白浪費了這個大好的機會。”
“戰鬥的結果想必你也能猜到了,弟兄們死傷不少隻好退去,我卻因為身上負傷而被官府的人給抓了。但除了我們這幾個逃不走的弟兄被捕外,其他人他追都沒有去追。”
“我本來因為薛雲軒這番行事是因為他年少無知,隻是當他在一個深夜獨自一人趕來和自己見麵,他講的那番話,和要我做的事,無不說明他在乎你。他之所以對我們這些人網開一麵全都是因為你。”
“那封信是他要你寫的?”章曼婷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管傑點點頭,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還有今晚,雖說他不願屈就於你,答應放了我。但卻調走值班的獄卒,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可是……可是這又如何?我們明天就要離開池陽縣,之後也會和他有任何瓜葛。最多,最多以後托人送些東西給他,算是我們還了他的人情。”
“師妹,你還是不明白嗎?他可以默許我們的存在,但決不允許我們離開池陽縣,尤其是你。”
“為什麼?我們要走他難道還想阻攔不成。還有他憑什麼能攔住我們,就憑他那小小的官職,和手下那沒見過多少世麵的五百衙役?”
“師妹,我這是第一次對你失望了。本以為你選擇嫁給他就會對他有更多的了解,沒想到你對他的了解並不比我這外人多多少。在牢裏待得這些日子,雖然有點與世隔絕,卻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輕視他的人都會吃大虧。也許他並不能完全阻止我們離開池陽縣,但我們也別想輕輕鬆鬆地全身而退。師妹,我們這些人裏,除了你,或者再加上幾個和你親近的人,其他人,他對付起來絕對不會手軟。”
“為什麼!他隻是個孩子而已?”
“他若真隻是個孩子,師妹你幹嘛還委屈求全嫁給他呢?”管傑本還想繼續理論,試圖說服章曼婷放棄自己原來的打算,重新和薛雲軒和好,但突然闖進來的一個弟兄硬生生地打斷了他們師兄妹的談論。
“小姐,林鹿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什麼?”章曼婷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林鹿正是留在縣牢負責等大部隊離開後釋放犯人的主事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快派人回縣牢打探情況。”
“是。”
管傑此刻也憂心忡忡地站起身來,難道是薛雲軒準備要對自己這些人動手了嗎?
“師妹,可能出事了,召集弟兄,一起出去看看吧。”
“師兄你是說他們對我們動手了?哼,大不了就和他們拚了,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不可!如今池陽縣內隻有師妹你的人,我們根本不可能是官府的對手。而且事情也不見得就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章曼婷不滿地努了努嘴,但她還是默許了自己師兄的提議。
“小姐,不好了!”章曼婷和管傑剛踏出房間,便有一個人大呼小叫地跑了過來。這讓章曼婷一陣驚異,才剛派人出去打探消息,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可等她定睛一看,心中便不由一驚。這不是自己留在縣牢附近負責接應林鹿他們的弟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