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又能怎麼樣,請帖都已經發出去了,”八藝會春”大會都要舉辦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就算那是薛青雲真奪不了冠,可是那又能怎樣,琴音隻能跟著對方離開不是嗎。
薛雲軒被琴音這麼一反問完全愣在了那裏。
“好了。”琴音伸手摸了摸薛雲軒的腦袋,說道,“這些不是你一個孩子該擔心的事,繼續彈琴吧。”
薛雲軒默默地點了點頭,可是再也撫不好琴。琴音微微蹙了蹙眉毛,開口打斷了薛雲軒的練習。
“算了,你心靜不下來。今天就不用再練了,回去吧。”
薛雲軒朝琴音行了個弟子禮,抱著長琴,揣著滿腹心事退出了長亭。隻留下琴音一個人在那默默歎息。
她已經做出了抉擇,隻是不隻到了那時那個所謂的貴人會不會出現,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和貴人之間的牽引者?這一切沒有人能夠提前知曉。
“少爺,你回來啦。”薛雲軒剛踏進住所的大門,在院子裏勤奮習武的周倉三人就圍了上來打著招呼。薛雲軒隻是點頭示意了下,便自顧自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周大哥,少爺這是怎麼了?”稍微細心一點的王虎注意到了薛雲軒的異常,不由出聲詢問,“少爺以前不都是會和我們打完招呼才進去的嗎,而且這時間也不對啊?今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周倉搖了搖頭,誰知道少爺怎麼了。還沒等他們討論個清楚,薛雲軒一身勁裝從臥室中走了出來。
“周倉,王虎,李蒙,你們陪我練練。”
這幾天相處下來,周倉他們也摸清了薛雲軒的脾氣,自然沒有說什麼尊卑有別,都點頭答應下來。他們幾天前就知曉自家少爺竟也是一個武者,而且修為不低,都有鍛體六層了,並不比王虎他們低多少,隻是因為年齡和身體的限製少爺才會沒有王虎他們的實力。
所以對於拳腳上的切磋,他們自然樂意好好鍛煉一下薛雲軒,更不要說是薛雲軒自己這樣要求的了。隻是今日的薛雲軒有些反常罷了,完全是不顧一切地猛攻猛打。隻是苦了周倉他們,人家畢竟是少爺,怎麼能夠動真格呢。而且他們也快出少爺好像是在發脾氣,那就讓他發好了。
於是院子裏就出現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場景,一個年幼的孩子打得三個大漢“抱頭鼠竄”。
不過不管薛雲軒內心是多麼煩躁,日子總是一天天地逝去,轉眼間就到了一月二十一日,”八藝會春”大會召開的時間。
今日整個萌殷到處都給人一種人滿為患的感覺,所有的客棧驛站民房也全是住滿了前來參加這次大會的人。大街上隨處可見那些身著甲胄維護治安的第一軍團將士。
其實不管這次大會的結果如何,逸春樓早就賺取了無數的錢財,如此龐大的人流光是房錢它都可以大賺一筆。趕到遼陽的人都做著抱得美人歸的美夢,自然離夢中人最近的逸春樓成了所有富商權貴最佳的住所。逸春樓的住房供應已經到了一房難求的地步。
而且”八藝會春”大會並不是隻舉辦一天兩天。不說如此多的人想要找出以個能夠完全容納下所有人的場地根本就不現實。所以所有要參加這次”八藝會春”大會的人都要經過逸春樓的人層層篩選,選其前三百名參加最後的比試。而要比試的內容自然都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八藝之一。
入圍的三百人則是齊聚一堂,由琴音親自出題,選出最出色的十人進入最後的決賽。至於如何決賽,逸春樓並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
僅管有如此激烈的競爭,有如此繁多的考驗,但人們的激情卻一定也不見消減,眾人依然趨之若鶩。
這麼多各式各樣的人湧進遼陽湧進萌殷,倒是使得平民百姓的日子一下子變得好過了起來。他們不僅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賺取更多的銀錢,也不用受到那些汙吏紈絝的欺壓。
因為就是這些平時張揚囂張的人在這樣的日子裏也隻能不甘心地收起自己以前的德行,乖乖地過上那麼幾天。他們也怕自己萬一欺負到了那些不得了的人物身上,每一個朝代總有那麼些人會放開自己的高貴身份,轉而扮演普通百姓,說白了也就是找找扮豬吃老虎的樂趣,美其名曰體驗生活,微服私訪。
今天,所有逸春樓的人都身著盛裝,迎接來自五湖四海的客人。逸春樓也算是有些底蘊,所有處事的人女的秀美男的俊俏,完全顛覆了薛雲軒記憶中那些充斥著公鴨嗓子的小斯和那些濃妝豔抹的老鴇的春樓形象。
逸春樓裏麵的大堂也特地重新裝潢了一邊,顯得大氣端莊,而且不失喜慶的氣氛。
而這幾日,薛雲軒以幫老爹查探敵情的借口,整天領著自己的跟班,夥同董襲董英兩兄弟,一天到晚泡在逸春樓大堂,也就是所謂的初賽場地。在這裏所有想要成為那三百人之一的文人騷客都必須連續答出逸春樓給出的十道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