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薛雲軒躲在“幕後”的提議,每答對一道題目按答案的程度將十分依次劃分為普通、合格、良好、優秀、完美五等,當然和題目消差甚遠的答案或者幹脆答不出來的自然直接記為零分。最後選總成績考前的三百人,如果成績一樣就按花費時間的長短來排名。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既然是琴音和上麵人的決定,逸春樓的人也就隻有照著這個規矩選拔英才。
因為薛雲軒等人是花魁琴音的貴客,既然要待在這裏觀看比賽的進程,逸春樓的人自然是在樓上的回廊上設置雅座,好吃好喝地招待著。
不過這倒是苦了周倉他們三個大老粗,他們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也完全聽不懂下麵那些文人騷客在說些什麼。可是誰讓薛雲軒非要他們過來充充自己的門麵呢。
同樣有這種感受的還有董英,剛開始那一會兒他還覺得有些新奇,可是來多了之後他便感到十分乏味無趣。而他恰恰又是那種藏不住心事的人。今天又是同樣的生活,他瞬間就哭喪著一張臉。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董英已經有萬事都詢問薛雲軒的潛意識,雖然他依然喜歡胡亂發表自己的意見。
“雲軒,我們到來了好多次,每天都是差不多的題目,怎麼還要來啊,都無聊死了。還不如回去練武。”
“無聊什麼,你難道不想幫琴音姐姐脫離苦海嗎?”
“怎麼不想!”董英想也不想就掉進了薛雲軒的圈套。
“那就好好看著,然後把那些表現好的人的情況記下來,回去告訴我爹。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懂不懂。”
董英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巴,那也要自己聽得懂看得出那些人是表現好的才行啊。董襲倒是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董英,你就好好坐在這裏。對聽聽這些東西說不定還可以學到什麼,最起碼也能洗洗你那急躁的性子。”
“周倉這幾日我記下的名字應該有多少個了?”
“一、二……”周倉挨個的點了一遍之後才說出了結果,“少爺,有二十三個了。”
“二十三個嗎。”薛雲軒小聲地重複了一遍,又指著下方一個衣著華貴的人說道,“算他一個,那就二十四個了。王虎你快下去問問此人的名字。”
“雲軒,你這二十四個人是怎麼一回事啊?”董襲好奇地順著薛雲軒指的方向看去,隻是一個普通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雖說長相倒是不錯,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而且這還隻是第二十四個。可是雲軒到底是怎麼選出這些人記下來的,以他的性格總不會胡亂記些名字下來玩玩。
“我隻是看那些人胸有成竹地走出來,而且長得也一表人才氣宇不凡,才先記下他的姓名信息,等日後再去查查他們的成績,看看是不是真能入圍,與父親一爭高下。”
而當薛雲軒討論著這第二十四個隱性的競爭對手,那人也正好注意到了坐在樓上的薛雲軒一行人。
“老爺,上麵那些人中的一個小孩剛才用手指著我們這兒。”跟在那二十四號身邊的是一個青年男子,二五六十模樣,一身青色勁裝,劍眉星目,儀表堂堂。
二十四號的長相也如薛雲軒說的那樣氣宇不凡,四十上下,相貌堂堂,俊目有神,長發束起,身上穿著褐色的絲綢長袍,腳上是一雙青絲軟布鞋,手上還拿著一把折扇,活像一個出遊的貴族老爺。
文昭,一個雲遊四方的商人,而跟在他身邊的則是他們文家長久以來最忠實的護衛家族子弟趙宇。此時他聽見趙宇的低語,所無謂地擺了擺手中的折扇,說道。
“沒事。聽說古琴仙子琴音回到逸春樓的時候帶回了一群朋友,想來應該就是他們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那些人裏一定有琴音舉辦這次八藝會春的倚仗,他們可能是來查探情報的吧。”
“查探情報?就這些孩子?”
文昭點了點頭。“隻有孩子才好啊。不過這群人的身份應該也不簡單,站在他們身後的三個人雖然修為不高,不過身上到有著一股血氣,看起來不是普通人家的護衛啊。”
趙宇也往上麵看了幾眼,附和道:“確實如此。不過那個孩子倒是不可小覷,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年紀,不過卻已是後天境高手。”
“如果雲弟也在的話,應該和他差不多年紀,修為也應該和他不相上下吧。”趙宇在自己心裏加上了這麼一句話。
“哦,如此年輕的後天高手,又是那些老不死的培養出來的。”文昭剛才僅僅隻是注意了一下薛雲軒,卻沒有怎麼注意到董襲兩兄弟。這時聽趙宇這麼一說,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了另外兩個孩子。
這一看,他的眉頭很快就擠在了一起,內心泛起一絲漣漪。“像,像,真是太像了。不行,這裏隔得有些遠,還是上去看看再做結論。”
“趙宇,我們上去看看。趙宇?”文昭迫不及待地招呼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趙宇,可這一叫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回頭一看,隻見趙宇一臉出神地站在那裏,絲毫沒有察覺有人在叫他。
“趙宇。”文昭的臉上略帶慍色。趙宇此時才回過神來,意思到自己好像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立即冷汗直冒,慌慌張張地想要下跪認罪。